淨飯王直接回絕了摩耶的提議,并且表示不能再提子嗣的事情。
雖然淨飯王嘴上這麽說,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比摩耶輕松。
作爲一國之君,要是連個繼承人都沒有,這說出去,真的是贻笑大方啊!
所以摩耶心中的憂慮也與日俱增,她擔心以後會有人觊觎淨飯王的王位。
“我真的是沒用!”
作爲迦毗羅衛國的國母,如今卻不能爲迦毗羅衛國生下王子,不能爲淨飯王生下一位國家未來的主人。
摩耶常常陷入了自責的狀态。
沒過多久,摩耶便因爲心中常常地感到煩悶與不安,而病倒了。
淨飯王找來了許多有名的大夫診治,但是大夫們表示這是心病,需要心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摩耶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當摩耶四十歲的時候,她那滿頭的白發更是看上去像一位八旬老人。
淨飯王看在眼裏,很是着急,但是卻又毫無辦法,隻能幹心疼着。
在摩耶四十一歲生日的那一晚,萬籁俱寂,她躺在床上逐漸睡去。
在她那朦胧的睡夢中,忽然見到有一位長得堂堂一表的人物,乘坐一頭白色大象,從虛空中慢慢走來。
當他靠近摩耶的時候,突然從她的右肋處進入了腹中,摩耶一驚,從夢中醒來。
額頭上的冷汗讓她才明白,原來隻是做了一個夢。
摩耶醒來以後,把這個夢告訴睡在身旁的淨飯王。
沒想到,淨飯大王聽後,驚訝道:“王後,我也做了一個的夢!”
“真的?”摩耶也不敢相信。
淨飯王于是連夜叫來了相師,将此事告訴給了他。
相師拿着拐杖來回踱了幾步,囔囔道:“天助大王!天助大王啊!”
但是任憑淨飯王怎麽詢問,相師還不肯回答究竟是什麽事,并且賣起了關子,表示一月後自會分曉。
沒過多久,淨飯王便從大夫那得知了摩耶懷孕的喜訊。
淨飯王激動地來到了後宮,問着摩耶:“王後,這件事是真的?”
“真的!剛剛大夫和我說了。”摩耶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而相師這時走來,他随即說道:“這是天命!王後所懷的是位聖子,以後一定能讓釋迦族光耀!......”
楚河漸漸地看到眼前的壁畫似乎有顔色了,畫中畫的是一位菩薩乘着白象行走。
在一個閃爍之後,楊爍也回到了現實。
楚河知道了眼前這幅壁畫的内容,這是敦煌壁畫的“乘象入胎”本生故事。
在了解了壁畫的内容以及看到了畫上的顔色分布後,楚河對于修複這幅壁畫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随後,楚河便拿起了梯子,架在了邊上,拿起了自己的粘合劑,開始慢慢地給壁畫“打針”。
因爲壁畫的主體部分已經将要脫落,所以首先的步驟就是要将它固定住。
楚河小心翼翼地将壁畫的邊沿都沾上了粘合劑,這一沾便沾了兩個小時。
而楚河在确定整幅壁畫都鞏固了之後,便從梯子上爬下來。
一下來的瞬間,楚河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由于站在梯子上的時間太久,楚河的雙腿直接軟了。
楚河擦了一把汗,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濕了,不由得吐槽起來:“這個鬼地方還真的是熱。”
在喝完瓶子裏最後一口水之後,楚河就有些懊悔了,因爲他早知道就讓雪蘭琪多帶兩瓶。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雖然敦煌的天還敞亮着,但是楚河的修複工作卻隻進行了一半。
接下來,他要用修複筆把壁畫上的顔色都恢複完成。
楚河拿起了修複筆,來到了梯子旁,先是沾了沾淺白色的染料,随即便根據着自動識别的運動軌迹,畫了上去。
雖然說修複筆具有自動的功能,但是楚河必須要不斷地調整梯子方向,從而才能确保自己的手夠長。
加上并沒有人幫忙的緣故,導緻自己沒畫一小部分他便要爬下梯子,重新搬着調整位置。
楚河歎了一口氣:“早知道我就叫楊爍來幫忙搬梯子好了。”
滿頭大汗并不是修複壁畫累的,而是搬梯子搬累的!
就這樣,楚河在填染料和搬梯子中無限循環着......
另一邊的楊爍則是吃着一根熱狗,問着身旁的董路帆:“路帆,你說,楚河究竟行不行?”
“我覺得他應該能修複好。”董路帆雖然知道那塊壁畫的修複難度很大,但是他見楚河這麽有自信,那想必他一定有應對的方法。
“嗯。”楊爍也點點頭:“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懸。”
雪蘭琪敲了下楊爍的頭:“說什麽呢?什麽懸?”
“本來就懸嘛,你想想看,徐海老師什麽來頭,高級的文物修複師啊!他都沒有辦法有把握修複好那塊壁畫,你認爲我們的楚河能夠修複的了麽?”楊爍無情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黎曉晴不解道:“那你爲什麽剛剛還和他們說,說楚河一定能修複好?”
“那是因爲楚河是我們的好朋友啊,如果别人看扁他,那我們肯定要鼎力相助啊。”
楊爍舉了一個例子:“就好比我們可以吐槽自己的母校,比如飯堂的夥食不好,天氣又熱又沒空調,但是如果哪個外校的敢來說我學校的壞話,那我肯定問候他!把他從頭罵到腳,這個叫護犢子!”
董路帆有些嫌棄:“你也太真實了吧。”
“就是這麽真實,所以說,楚河能夠修複好那塊壁畫,我覺得懸。”楊爍說完便朝着老闆喊道:“老闆,給我來一份炒面,打包謝謝......”
“阿嚏!”
遠在第140窟修複的楚河突然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囔囔道:“肯定是昨晚睡覺的時候沒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