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拿起了竹簽,“你要是再不說究竟是什麽消息的話,那就别怪我刀劍無眼了......”
楊爍立即讓楚河冷靜下來,随即開口道:“這一次的世界文物展覽會到時候會來各種高能大咖,然後故宮的館長單老他們會挑選合适的人。”
“挑人?做什麽?”董路帆好奇道。
“聽說有一項文物需要修複,必須要挑選年輕有爲的文物修複者,相信很快你們的老師就會告訴你們的了,至于是什麽文物其實我也不知道。”楊爍聳了聳肩,拿起了桌上的羊肉串吃了起來。
雪蘭琪便和大家說着:“那我期待着半個月再一次和大家見面~”
“幹杯!~”
楚河等人再吃完宵夜之後便回到了酒店。
在洗漱完之後,楚河來到了房間外的陽台,看着京都的夜景。
京都的夜并不像楚河想象的熱鬧,反而少有的甯靜,仿佛經過了一天的奔波後,大家都早早休息了,畢竟等待他們的是日複一日的工作。
因爲錄制了三天的紀錄片,這兩天比平常的修複工作量多了很多,于是楚河也回到了床上,準備刷一會兒微博便睡覺了。
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在微博上刷到了自己的視頻。
“鬼斧神工般的修複技藝,帶你領進不一樣的世界!”
看到這個标題,楚河不由得想到之前β站的up主“我是小可愛”了。
果然,點進去一看,發現這個原創視頻的來源就是這個id。
合着這家夥去到學校竟然不是去學習的?還能玩手機?
不得不說,許桐珊的剪輯的确很有天賦,她把這幾期楚河直播間的錄播都給混雜在了一起。
特别是将一副滿目瘡痍的《竹林雅集圖》一步步修複好了之後,許多微博的網友都在評論下留言驚呼天人。
雖然許桐珊總弄出了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但是總得來說,她的出發點也是好的,所以楚河心裏也感激着。
不多時,楚河便逐漸有了睡意,随後便關了燈睡去。
第二天的工作和之前如出一轍,在把所有剩餘的《永樂大典》書冊都給修複完之後,張永進便請大家吃了一頓飯。
張永進在飯桌上感慨着:“真的想不到啊,我們竟然創造了奇迹,竟然能在數十天之内,把《永樂大典》給修複好。”
許靖春也點着頭,肯定着:“是啊,多虧了大家。”
楊爍指了指自己的眼袋:“老師,這幾天我的黑眼圈都能和熊貓比了。”
“瞎扯,我看你還龍精虎猛的。”張永進笑罵道。
這時,田谷義看向了董路帆和雪蘭琪等人:“小帆,你們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來金陵,讓楚河帶着你們去玩玩。”
“一定的,到時候還要向老師讨教技藝呢。”董路帆說道。
程秀蘭冷哼了一聲:“就一座古城,有什麽好去的,充其量也就是六朝古都這個名号能夠震一下場子。”
田谷義聽了這句話之後,倒是沒有生氣:“老太婆,我不和你吵,今天是最後一天,等會兒我就可以不用見到你了。”
“你以爲我想見到你啊?”程秀蘭立馬情緒激動起來。
張永進暗自歎了一口氣,随後又勸說道:“好了,好了,一人少說兩句。”
楚河這時想到了昨晚楊爍說的事,便問起了張永進:“張老先生,半個月後是不是有那個世界文物展覽大會?”
“對的,哎,田教授沒和你說麽?”張永進有些困惑,“老田,你沒說?”
田谷義的臉色立馬變了,随即沉默着。
程秀蘭瞧準機會,便譏笑道:“怕是他擔心自己的學生在世界文物展覽大會上丢了臉就不好了。”
“老師,您也沒和我說......”雪蘭琪小聲地提示道。
“我那是忘了,更何況,那些展覽會有什麽好看的,我要看的都早看過了。”程秀蘭一臉神氣地說着,随後她看向了雪蘭琪:“你如果想去的話,那就代表我們蘇派去吧。”
雪蘭琪聽了後,很是興奮:“謝謝老師。”
楚河看着田谷義,見他的神情顯然有些不對,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散夥宴吃完過後,楚河和田谷義便卡着時間點去到了火車站。
這一次送他們兩去火車站的還是楊爍。
楊爍看着準備進站的楚河,說道:“半個月後等你哈。”
楚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随後揮着手跟着田谷義走進了車站。
上了火車,坐下來後,一切看上去都似乎很順利。
但是楚河仍然覺得田谷義似乎有心事,他不知道該不該問。
正當楚河猶豫的時候,田谷義開口了:“小河啊,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麽沒有告訴你有世界文物展覽會以及選拔的事?”
楚河先是點頭,再而搖頭。
田谷義笑了笑,随即擔憂道:“其實,這一次的世界文物展覽會并不尋常,來的都是世界各地的文物學家以及修複師,個個實力都不容小觑,我擔心你如果去到那兒,容易被打擊。”
“而且,你知道這一次故宮要選拔的人才是要去修複什麽麽?”田谷義反而着楚河。
楚河搖搖頭:“不知道,是很珍貴的文物?”
“敦煌壁畫!”
田谷義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楚河一臉震驚地看着他。
“敦,大也;煌,盛也。”敦煌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地方。
本來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是不可能有值得讓人留戀的地方,然而敦煌壁畫卻改變了所有人對黃色沙地的看法。
滿壁風動,天衣飛揚。
敦煌壁畫包括莫高窟、西千佛洞等522個石窟,有曆代壁畫五萬多平方米,這其中的偉大壯觀可以說那兒是楚河從小就想去一探究竟的地方。
雖然在曆史的長河中,敦煌藝術由最後的高潮走向衰落,但密畫和中原新畫風的壁畫仍保存至今,所以也被稱爲四大名窟之一,國寶中的國寶!
楚河激動地看着田谷義:“老師,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