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
不對,我應該有啊?放哪了呢?
“到底有還是沒有?”教井再一次追問,而且拿起小本和筆,馬上要開罰單了。
“有。”秋仁是一臉的緊張。
小女孩觀察了好半天,她一看秋仁緊張得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就馬上走到教井面前。
“教井同志,他真的有車正,可能是忘家裏了。”小女孩真誠的解釋着。
“是嗎?那你怎麽不說呢?”
“教井同志,真的是落家裏了。”俊鵬在車裏醞釀了半天,他稍微緩和一下緊張的心情,也下車替秋仁解圍。
“有車正不帶,那也屬于無正駕駛。”教井看了秋仁一眼。
“怎麽是無正呢?不就是落家裏了嗎?這種情況很多,要不然輸入一下秋仁的身份證,你聯網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小姑娘,你還挺懂行?”教井哼了一聲。
小女孩才不相信忘記帶車正就要到派出所拘留,她一隻手緊握着秋仁的胳膊,并且一臉認真的說:“秋仁,别怕,不會拘留的,要也不是沒有車正,更不是無正駕駛。”
“嗯嗯。”秋仁是一臉的茫然。
“那好吧,你說一下身份正号碼,我聯網一下,如果沒什麽問題,下次注意。”
“身份正号碼?”秋仁戰戰兢兢的說。
“對啊?趕緊說,這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小女孩也是很着急。
秋仁又開始上下衣服兜亂摸起來,“身份正哪去了?”
小女孩看着秋仁,她真想狠狠的給秋仁一拳,“大哥,你不會連身份正也沒有吧?或者記得也可以啊?”小女孩實在是生氣。
“真的沒帶?我們是住家裏,又不住賓館,幹嘛要帶身份正?”秋仁還有理了。
“那你們說怎麽辦吧?無正駕駛罰款是必須的,扣車也是肯定的,至于拘留另當别論。”教井不想吓唬秋仁了。
俊鵬看着秋仁也是十分的生氣,“秋仁,你這不是添亂嗎?到服務區的時候,你就别住賓館了,一個人在車裏睡,老頭老太太出來都知道帶身份正,就你這還祖國的花朵呢。”
秋仁此時羞愧得,有個地縫他恨不得都想鑽進去。
“俊鵬,我實在是沒轍了,真對不起,我拖了大家的後腿,要不然……嗚嗚嗚……”秋仁都要哭了。
“要不然怎麽樣?”俊鵬追問道。
“那你們先走,我跟教井商量一下,别扣車,也别罰款,我進派出所拘留幾天還不行嗎?”秋仁眼淚唰唰就流下來了。
“那怎麽能行?我們是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麽樣也不能讓你進派出所啊?”俊鵬連忙安慰的說。
“那怎麽辦啊?”秋仁蹲在地上。
“不就是車正嗎?又不是沒有,你告訴我在什麽地方?我開車回去取還不行嗎?”俊鵬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秋仁頓時眼前一亮,他也不哭哭啼啼了。
“教井同志,真是對不起,我回家裏取一下他的車正,他真的不是無正駕駛。”俊鵬一臉祈求的神情。
教井也不是想故意刁難秋仁,他也是就事論事,既然都說不是無正駕駛,他也得人性化一些。
“回家取車正可以,但是現在這台車不能開走。”
“那我打車回去。”俊鵬很幹脆的說。
“好在還沒上高速,出租車還是比較多。”小女孩這感覺這個方法靠譜。
如果不把秋仁的證件拿出來,教井還真是交不了差。
可是如果上俊鵬回家取車正,就得耽誤時間,教井也是左右爲難。
教井大約沉思了一分鍾,“那好吧,快去快回,隻有你一個人可以離開,其他人都得在這裏。”
“謝謝教井同志,那必須的,隻有我一個人去,别人都在這裏守候着。”俊鵬是軟話說盡。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還沒上高速,車裏還有二位老人在呼呼的睡覺,好家夥,結果就給撂在路邊了。
“秋仁,你的東西都放在哪了啊?”俊鵬拍了一下秋仁。
“應該是放在辦公桌上了,哦,不對,好像是在卧室裏。”這一場劫難都給秋仁給吓傻了。
“哥們,咱能準确一些嗎?”俊鵬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哎呀,不是辦公室,就是卧室,你就去找呗,我現在根本記不清楚。”秋仁腦子全亂了。
“好吧。你們在這等着。”
俊鵬臨走時又指了指秋仁,真是無語了,拖後腿大王。
秋仁很不好意思的沖俊鵬聳聳肩膀。
這一折騰三個小時過去了。
欣怡一直坐在車裏,她的腳不方便,就沒有過多參與,況且還有小女孩呢,她對小女孩辦事情還是比較放心。
欣怡坐在車裏是聽得清清楚楚,她畢竟也是老司機了,冥冥之中感覺,即使沒帶車正,隻要有,就不會被罰款。
欣怡沖秋仁一擺手,示意他過來,秋仁慢騰騰的走到欣怡身邊,然後低着頭,“阿姨,真對不起,我耽誤了大事,還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秋仁畢竟第一次上高速,緊張在所難免,至于新手,那就另當别論了。
既然俊鵬回家取車正去了,小女孩也不搭理秋仁,欣怡爲了安慰秋仁就一臉和氣的說:“孩子,沒事,你不要過多擔心,我記得車正取回來就沒問題了。”
“阿姨……”秋仁又要哭鼻子了,他不光是驚吓,更多的是愧疚。
“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麽的,我以前開車的時候,也沒帶車正,最後還是好好的。”
“阿姨,真的嗎?隻要俊鵬把車正取回來,既不會罰款,也不會扣車,更不會拘留。”秋仁立馬精神十足。
“應該是,要不然你問問教井,看他怎麽說。”
“嗯嗯,好。”
秋仁馬上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欣怡的話他還是深信不疑,畢竟也是多年的老司機,就算是再更新換代,有些條款還是要保留。
秋仁也不沮喪了,他一臉笑呵呵的走到教井身邊,然後輕聲細語的說:“教井同志,我想問個問題?”
教井撇秋仁一眼,然後一臉不屑的神情說:“什麽事,說吧?”
“我就是想問一下,如果我朋友把車正取回來,還有剛才那些懲罰措施嗎?”秋仁心裏也沒底,隻要教井不發話,他的心始終懸着。
“這個嗎……”教井還故意打起了官腔。
秋仁和俊鵬都不吸煙,否則這個時候,隻要秋仁好說好商遞給教井一盒煙,教井立馬不是這個态度了。
“還罰嗎?”秋仁是一臉期待的神情。
“那就不罰了,剛才我之所以遲疑,就是想給你一個教訓。”教井解釋着。
“那太好了,我一定謹遵教誨,下次再也不敢了。”秋仁高興得立馬給教井鞠了一躬。
“别别别……這是幹嘛啊?我隻是就章辦事。”秋仁這一舉動,教井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夥子,你第一次開高速吧?”教井立馬轉變了态度,他感覺秋仁還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嗯嗯,沒有什麽經驗,一說去旅遊,興奮過頭了,所以什麽都忘記帶了。”秋仁連忙解釋着。
“這種情況也常見,你不用擔心了,等你朋友回來,隻要看到車正,你們立馬可以走人。”
“嗯嗯……謝謝教井。”
這個時候,教井的同事有攔截了一台私家車,正招呼他過去。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你朋友把車正拿回來,就告訴我一聲,我得過去一下。”教井對着秋仁交代着。
教井此時對講機開始響個不停,他交代完秋仁以後,便沖着對講機大聲的喊道:“來啦,來啦,馬上就來。”
秋仁看着教井慢慢離開的身影,他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小女孩一直靜靜的望着俊鵬回來的方向,她心裏隻是牽挂着俊鵬,根本沒有心情跟秋仁探讨。
五分鍾。
十分鍾。
二十分鍾,可還是沒看到俊鵬的身影,小女孩不免焦急的嘟嘟囔囔着:這個秋仁可真是夠嗆,也不知道俊鵬哥哥現在到哪了,到底找沒找到秋仁的車正。
俊鵬剛到家裏,他就給秋仁來個電話,“秋仁,我已經到家了,路上太堵車了,都塞得滿滿的,我先不撂電話,你說車正在哪呢?哦,對了,還有身份證,也要一起帶着。”
秋仁這直接到俊鵬的電話,立馬滿血複活,“俊鵬,就在辦公室第一個抽屜裏,你看看在不在?”秋仁大聲喊叫着。
小女孩也想給俊鵬打電話,問一下到底到哪了,她一聽到秋仁說話,立馬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秋仁身邊,然後一臉擔心的神情說:“是俊鵬哥嗎?他到家啦?”
“嗯嗯,是俊鵬,剛才路上堵車,他正在給我找車正還有身份正。”秋仁一邊說着,一邊指了一下電話。
“好好,到家就好。”小女孩緊張的不停的搓着手,手心裏都有微微冒汗。
俊鵬是左一個抽屜,右一個抽屜的尋找,嘴裏還不停的嘟嘟囔囔着,“這個秋仁,做事情怎麽毛手毛腳的,一點都不穩重,還告訴我在抽屜裏,在哪呢?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