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想到這時,更加憎恨李逝了,反正他已經跟欣怡和俊鵬分别了這麽多年,以前他還希望李逝能夠網開一面,放他一條生路,但是從李逝這種種的迹象來看,李逝說話一點都不靠譜,特别是跟文豪這幾次交談,文豪已經對李逝徹底失去了信任。
文豪靜靜坐在電腦桌旁邊的椅子上,他在心裏反複思量着這些事情,然後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如果這上億的工程款,真正到結算的那一天,文豪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讓給李逝,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文豪想到此時,他又開始繼續努力工作,既然李逝對他不仁,文豪大不了也就豁出去一條命,把這上億的工程款全部捐獻出去,這樣一來,李逝不但一分錢都得不到,而且大家也會非常感激文豪的做法。
文豪隻是在心裏這樣計劃着,隻要有一線生機,文豪都不會放棄這上億的工程款,既然此時主意已定,文豪也就不過多糾結這件事情了。
李逝手下的人,喝得醉醺醺回到家裏以後,李逝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他最關心的還是那五千萬預付款,一看手下人回來了,就頓時一臉急切的神情說道。
“你小子,怎麽喝這麽多的酒,我不是讓你穩住文豪嗎?事情到底辦得怎麽樣了,文豪是否同意,把那五千萬預付款打到我的賬戶上。”
李逝手下的人,聽着李逝這一番話語,他頓時擡起頭,然後一臉茫然的神情說道。
“李總,我感覺跟文豪談得非常好,但是具體怎麽操作,還得看合作方領導的心情,文豪今天也隻是跟你探讨一下,他并不能夠保證,那五千萬預付款肯定會到達賬戶。”
李逝聽着手下人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他的心情是十分郁悶,頓時一臉氣呼呼的說道。
“你小子,我讓你出去跟文豪商談,你卻給我弄回來這麽個結果,文豪是否告訴你,什麽時候才能有确切消息,這段時間,你要看緊了文豪,一旦那五千萬工程款到賬,立馬讓他轉到我的賬戶上來。”
李逝手下的人,也就是靜靜聽着李逝這一番話語,其實具體李逝說什麽,他根本就沒往心裏去,此時他看着眼前的李逝,心情也是特别煩躁,就借着酒勁一臉蔑視的神情說道。
“李總,現在我的身體特别難受,可能是因爲多貪了幾杯,關于文豪的事情,等我清醒以後再商談吧!”
李逝手下的人說完以後,他也顧不得李逝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态度,而是快速的跑到了房間裏,李逝看着手下人離開的背影,他頓時一臉罵罵咧咧的神情自言自語道。
“這幫龜孫子,現在看我年齡大了,而且還是背井離鄉,我說的話,一點分量都沒有,看來還真得盯住文豪,隻要先把那五千萬預付款弄到手,一旦我回到家鄉以後,不僅可以繼續一手遮天,在經濟上也絲毫不差。”
李逝看着文豪,還有手下人今天的表現,心裏也是非常生氣,但是爲了那上億的工程款,李逝也必須得忍氣吞聲,一旦得罪了文豪,上億的工程款可就打水漂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清晨,李逝手下的人也漸漸醒酒,李逝一看,既然手下的人清醒了,他就一臉笑呵呵的神情說道。
“你小子,今天我交給你一個任務,趕緊給文豪打一個電話,問問他,關于預付五千萬工程款這件事,必須得追緊一些,否則文豪離我們那麽遠,不知道他背地裏會采取一些什麽手段。”
李逝手下的人,昨天跟文豪聊了許多,雖然是剛剛清醒,但是他還沉浸在跟文豪交流的回憶中,此時聽着李逝這一番催促的話語,他頓時一臉不耐煩的神情說道。
“李總,這大清早,你怎麽就讓我給文豪打電話呢!昨天我已經跟他說了許多,而且你是他的最高級領導,如果是關于那五千萬工程款,還是你打電話比較有力度。”
李逝手下的人突然想起來,因爲李逝把他也帶到了異國他鄉,才不得已跟家裏的妻兒老小分别,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也是非常的想念家裏,特别是聽到昨天文豪那一席話,不僅深深的理解文豪,同時也越來越憎恨李逝。
李逝也不知道,手下的人昨天跟文豪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他聽到手下人這一些陰陽怪氣的話語,頓時非常生氣的神情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也要跟文豪學習,打算處處跟我作對,文豪對于我來說,非常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對他可以忍讓幾分,但是你跟他不一樣,你隻是我手下的一條狗,隻要我讓你幹什麽,你必須去做,否則我就讓那幾個保镖把你軟禁起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逝手下的人,看着李逝那一臉氣呼呼的樣子,還有這一番惡毒的話語,雖然他心裏特别憎恨,但是一想到李逝這個老東西,還真是什麽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一邊呼呼的喘着粗氣,一邊一臉很不情願的神情說道。
“李總,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麽非讓我打電話跟文豪溝通呢!”
其實,李逝手下的人即使不打電話,也知道了文豪的答案,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告訴李逝,這個電話根本就不用打,最後的結果肯定會非常的失望。
但是李逝并不知道文豪的決定,他對那五千萬工程款,還抱有着一線生機,李逝一看,他這樣威脅手下的人,手下人居然還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頓時轉變了态度,然後一臉溫情軟語的說道。
“小子,我剛才不是威脅你,這麽多年,你一直跟随在我的左右,知道你對我特别忠心耿耿,但是現在這是最關鍵時期,我們來到異國他鄉都已經三年多了,除去幾年之前,文豪掙的那一百多萬工程款,我們基本上沒有任何收入,而且還得養活你們這一大家子的人,我的經濟能力也非常有限,如果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别說回到家鄉了,就連在這裏都無法生存,你也知道我跟文豪的關系,一直處于僵持的狀态。”
李逝本來不想跟手下人說這麽多,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轉眼之間三年過去了,雖然文豪一直不住在家裏,但是這一大家子人的開銷,确實也是李逝負擔,李逝在家鄉的時候,已經養成了高質量的生活習慣,所以就算是來到異國他鄉,他的生活也不能太差。
這三年多确實要花費許多費用,李逝因爲長期坐吃山空,感覺這種生活狀态,特别沒有安全感,但是李逝手下的人并不理解這些,隻要每天有吃有喝,他們過得也算是逍遙自在。
李逝在閑暇的時候,粗略的算了一筆賬,如果再等二年以後,他一分錢都沒有弄到手,李逝連回到家鄉的勇氣都沒有,如果要是長久留在這個異國他鄉,憑借着李逝的經濟實力,他根本就養不起這些人。
李逝手下的人,從來沒看到李逝今天這種态度,一直以來,李逝對待任何人态度都是非常強硬,手下的人聽着李逝這一番話語,他頓時也沒那麽生氣了,而是一臉柔和的語氣說道。
“李總,今天你怎麽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前對于我們這些手下,基本上都是大呼小叫,總是用命令的語氣,可是今天你的這種态度,似乎是有求于我。”
李逝一看,手下的人終于舒緩了心情,他也連忙一臉笑呵呵的神情說道。
“你這小子,其實我也是無可奈何,你要理解我的心情,這麽多人之中,也就你跟文豪的關系最好,如果我給文豪打電話,到時候肯定是一言不合,彼此就會發怒,我真的是特别需要那五千萬的預付款,事到如今,也隻有你能解決了。”
手下的人爲了讓李逝死心,他聽着李逝這一番話語,頓時拿起電話,然後一臉認真的神情說道。
“李總,今天我就當着你的面,給文豪打一個電話,以前你總認爲,我跟他的關系特别好,其實并非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也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事,況且文豪隻是你的一個人質,我還用不着跟他攀上關系。”
手下的人之所以這樣說,他就是讓李逝心裏明白,他跟文豪并沒有像李逝想象的那樣,李逝之所以現在對手下的人這樣出言不遜,那也是因爲文豪。
如果手下的人跟文豪劃清界限,李逝就不會一生氣就拿手下的人開刀,手下的人這也是爲了給自己找一條出路,所以才當着李逝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在李逝的心裏,他也一直認爲,手下的人跟文豪關系牽扯不清,如果一旦有一天,文豪做出什麽讓李逝意想不到的事情,李逝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手下的人。
李逝一聽,手下的人竟要當着他的面給文豪打電話,他頓時一臉驚訝的神情說道。
“小子,你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呀!一直以來,我都認爲你跟文豪的關系最鐵,你背着我給文豪打電話,可以聊一些秘密事情,如果當着我的面,就不怕事情暴露嗎?”
手下的人已經料想到,李逝早就懷疑他了,特别是聽着李逝這一番話,他頓時哼了一聲,然後一臉冷笑的神情說道。
“李總,今天爲了證明我與文豪之間的清白,就當着你的面,給文豪打一個電話,你到是聽一聽,我跟文豪到底有什麽秘密。”
李逝一想,既然手下的人這麽真誠的想要證明,他跟文豪之間的關系,就頓時一臉笑呵呵的神情說道。
“小子,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爲難你了,可見你跟文豪的關系也是一般,平時看你跟他總是鬼鬼祟祟,還以爲你們哥倆在背地裏算計着我呢!”
手下的人聽着李逝這一番話語,頓時才明白,爲什麽剛才李逝那樣威脅,手下的人頓時一臉認真的神情說道。
“李總,你聽好了,我現在就給文豪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