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你今天回來不就是跟我商量那五千萬的預付款嗎?我也是看在這件事情的面子上,才沒有追問你那一百萬工程款,如果你這樣蹬鼻子上臉,我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欣怡。”
文豪有些話早就憋悶在心裏許久了,看着李逝像餓狼一般,他也頓時拿起手機,并且指着李逝的鼻子,像瘋狗似的開始狂亂哄叫。
“李逝,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拆散我的家庭不說,還總是讓我替你賣命,今天我就把這條命還給你,反正我已經跟欣怡分别了這麽多年,她根本就不會等待我,你這個害人精,活着還不如死了舒坦呢!”
李逝聽着文豪這一番話語,再看看文豪的神情,他是滿眼通紅,而且還飽含着淚花,特别是當文豪提到死的時候,李逝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如果文豪死在這個異國他鄉,李逝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呢!
一直以來,李逝都把文豪視爲他的對手,如果有一天,文豪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李逝也會感覺索然無趣。
文豪發洩一頓過後,他的心情頓時舒服極了,然後一屁股癱軟在沙發上,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李逝看着文豪那傷心的樣子,他也不想再咄咄逼人,因爲這個上億的工程,還需要文豪繼續去努力。
李逝此時也平息了怒氣,他舒緩了一陣心情過後,便坐在文豪的對面,并且一臉假惺惺的神情說道。
“文豪,我們也不用面紅耳赤的争吵,雖然我十分的厭惡你,但是,還不能沒有你,你回到公司裏以後,還是想方設法把那五千萬的預付款打入到我的賬戶上。”
文豪一看,李逝還是揪住這件事情不放,而且爲了這上千萬的工程款,李逝竟然能夠容忍文豪跟箫恬來往,而且還資助依雲一百萬的費用,此時文豪才感覺到,他根本就不用害怕李逝,因爲有那一個億的工程做籌碼,就算文豪做出更過激的事情,李逝也不會把他怎麽樣。
文豪細細回想着,他跟李逝這麽多年發生的事情,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文豪想到此時,他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一臉嚴肅的神情說道。
“李逝,關于那五千萬,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你一直是這個态度,那我就撂挑子不幹了,不就是見不到欣怡嘛!這一生栽到你的手裏,我也是自認倒黴。”
正在李逝和文豪争得面紅耳赤的時候,李逝手下的人回來了,他看見文豪來了,馬上一臉熱情的說道。
“文豪,今天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啦!事先也不跟哥們打一聲招呼。”
李逝手下的人話音剛落,他看了一眼文豪,又瞅了一下李逝,感覺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就不再言語了。
李逝一看手下人回來了,他知道這個手下跟文豪平時關系非常好,就頓時拉着手下的人,并且一臉熱情的說道。
“文豪剛才因爲一些事情,跟我大吵了一架,既然你們哥們的關系比較密切,你就好好安慰一下,我知道文豪一直以來,都特别憎恨我,所以關于你們哥們之間的情誼,我就不過多參與了。”
李逝知道文豪此時已經氣憤到了極點,如果這個時候,他不離開,文豪在一怒之下,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傻事,到時候李逝也沒法收場,李逝雖然脾氣暴躁,而且辦事情也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還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李逝說完以後,他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李逝的人看着李逝漸漸離開的背影,他連忙拉着文豪的手,并且一臉關心的神情說道。
“文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啦!以前你回到家裏的時候,即使是李逝先發脾氣,你也不會跟他起争執,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風,竟然跟李逝争得面紅耳赤,不過,從今天這件事情也可以看得出,李逝還是非常的在乎你。”
文豪聽着手下人這一番話語,他頓時哼了一聲,然後語氣冷冷的說道。
“李逝,這個老家夥,這一生能夠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他可能在乎我嗎?他在乎的是那一個億的工程款,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個世界,他也隻能委曲求全的苟活,我這一生,就是他的籌碼,但是,也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吧!”
李逝手下的人聽着文豪這一番話語,他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就拉着文豪慢慢的走到門外,再四處觀察一下動靜,然後一臉疑惑的神情說道。
“文豪,此時就我們哥倆,你跟李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我是李逝的左膀右臂,一直以來也都是聽從他的指揮,但是我們之間還有林翰呢!他畢竟跟我朋友是最好的鐵哥們。”
文豪聽着李逝的人這一番話,他頓時一臉唉聲歎氣的神情說道。
“哥們,你都不知道,李逝做的那些苟且的事情,他居然在背後偷偷派人跟蹤我,而且我跟箫恬之間的事情,他竟然了如指掌,這個李逝,似乎有些太變态,偷偷把我帶到異國他鄉也就算了,竟然還百般的**我。”
李逝手下的人都不知道李逝已經知道文豪跟箫恬的事情,他聽着文豪這一番解釋,頓時一愣,然後一臉不解的神情說道。
“文豪,剛才李逝跟你說的嗎?他什麽時候派人跟蹤你和箫恬,我天天跟李逝生活在一起,竟然一點消息都沒聽到,如果李逝真的對你這樣不信任,你還給他掙啥一個億的工程款呀!”
文豪本來就感覺自己非常委屈,特别是聽到李逝手下這一番話語以後,他頓時捂着腦袋,然後蹲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神情說道。
“哥們,你說以後我該怎麽辦呢!對于這樣變态的李逝,我真不想把那一個億的工程款拱手讓給他,那可是我五年多的心血呀!憑什麽就讓他坐享其成,我不甘心,真的是十分的不甘心,如果李逝非管我要那一個億的工程款,大不了把這條命交給他,這樣一來,也能圖個清靜。”
李逝手下的人,看着文豪那一臉痛苦的樣子,他慢慢扶起蹲在地上的文豪,然後一臉可憐的神情說道。
“文豪,今天除了你跟箫恬,還發生别的事情了嗎?你不好好待在公司裏面工作,幹嘛要跑到李逝家裏來,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特别的厭煩他,那就幹脆一些,眼不見,心不煩爲淨。”
文豪此時的心理雜亂極了,他聽着李逝手下人的這一番安慰,頓時松開了抱在頭上的雙手,然後一臉唉聲歎氣的神情說道。
“哥們,本來我今天來到李逝家裏,是跟他商量一下公司要預付五千萬工程款的事情,可是李逝這個老家夥,竟然一激動,把我跟箫恬做工程,還有資助依雲一百萬學費的事情全給抖落出來了,你不知道,當我聽到這件事情以後,心裏簡直就是在滴血,我都被他帶到異國他鄉,他竟然還是這樣的跟蹤我,難道我連一點人生的自由都沒有嗎?如果再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活着還有什麽意義,幹脆死了算了,這樣也能一了百了,我的心也從此不再受煎熬。”
李逝手下的人,沒想到李逝竟然知道文豪所有的事情,他靜靜聆聽着文豪這一番傾訴,也感覺文豪似乎做得有些太過分了,就連忙一臉同情的拍着文豪的肩膀,并且一臉哀聲歎氣的神情說道。
“文豪,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李逝這個人做事情就是這樣變态,剛才你說的那些都隻不過是氣話而已,難道就爲了跟李逝争一口氣,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你這一路走來,那是多麽不容易,想當年已經在生死邊緣,可你爲了欣怡,還是垂死掙紮活到了今天,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遇事情一定要堅強,再堅強。”
文豪這一頓發洩,把多年來積壓在心裏的郁悶,一股腦全釋放出來了,他一邊聽着李逝手下人的安慰,一邊用手擦着眼角的淚水,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并且有些哽咽的神情說道。
“哥們,謝謝你的安慰,可是那五千萬的預付款呢!我該怎樣去處理,是直接打到李逝的賬戶下,還是繼續躺在公司的賬戶上。”
李逝手下人一聽,文豪原來找李逝是爲了這件事情,特别是聽到預付五千萬的工程款,他馬上一臉驚訝的神情說道。
“文豪,這個消息準确嗎?上次你不是告訴我,合作方的領導決定等工程全部竣工以後,才能把那上億的工程款打入到你的賬戶上,這回怎麽又提前了呢!是不是合作方領導有些變卦了,隻付給你這五千萬的工程款,至于那五千萬,到最後不會都打水漂了吧!”
文豪聽着李逝手下人這一頓分析,他感覺李逝手下人的思維還真是有些奇葩,居然跟他想的相差天壤之别,就一邊搖着頭,一邊苦笑的神情說道。
“哥們,你還真會分析,這五千萬到底什麽時候能到手,此時還是個未知數,合作方領導也就是那樣一說,我也是爲了讨李逝歡心,才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但是,真是讓我意想不到,我來到這個地方都已經三年多了,在李逝的心裏,我竟然沒有一點可信度。”
李逝手下的人,看着文豪那一臉生氣的樣子,他頓時嘻嘻一笑,然後有些開玩笑的神情說道。
“文豪,這麽多年,你一直跟李逝是死對頭,對于他的爲人,你應該十分的清楚,況且他還沒有追究,你跟箫恬合作的工程,并且資助依雲那一百萬學費,我感覺,就憑李逝的性格,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容易了。”
文豪最生氣的是,李逝對他的不信任,可是聽着李逝手下人這一頓解釋,他馬上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說道。
“李逝這個老東西,隻要一想起他,我就是滿肚子的怒火,我都給他掙了上億的工程款,居然還找人調查我,做事情一點人情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