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恬本來還挺發愁,她真不知道回家鄉這些手續應該找誰去辦理?依雲這樣一說,倒是解決了大問題,箫恬馬上滿臉高興的說道。
“那太好了,反正早晚都是回到家鄉,還不如快些辦理好手續,這樣一來,也了卻了一塊心病。”
轉眼半個星期過去了,依雲的回家鄉手續已經辦理妥當,正好箫恬的護照也已經到期了,箫恬手中拿着即将過期的護照說道。
“唉!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我還以爲能夠長期定居在這個地方,沒想到等你兩年畢業後,竟然還得回到家鄉去。”
有時候人的想法就是怪異,當初箫恬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她是滿心充滿了希望,可是經過這兩年的居住,在她的内心深處,感覺還是家鄉最好。
依雲知道箫恬的心思,她連忙拉着箫恬的手說道。
“媽媽,你就别傷感了,你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年的時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屬于這裏,有時候看到那些黃頭發藍眼睛,我就深深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異類。”
其實,箫恬也有這種感覺,有時候還遭到本地人的歧視,經過依雲這樣一頓安慰,箫恬的心情豁然開朗的說道。
“算了,媽媽沒事兒,對于這一天,我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此時一離别,隻是有一些舍不得罷了。”
依雲也是一臉哀歎的說道。
“我又何嘗不是呢?這個地方,有我最親愛的同學,而且爸爸還在這裏,但是爲了以後将來的發展,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
箫恬跟依雲一頓傾訴之後,她們母女倆的心情頓時都好了許多,依雲馬上一臉陽光的說道。
“媽媽,明天你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爸爸,然後我們趕緊訂好機票,爸爸的工作非常的忙碌,你必須得提前跟他打聲招呼。”
箫恬手裏一邊拿着辦好的回家鄉手續,一邊心情平和的說道。
“知道了,明天我就去找你爸爸,跟他商讨一下飛回家鄉的具體時間。”
轉眼就是第二天清晨,箫恬經過一陣梳洗打扮過後,她拿着一堆回鄉材料,直接到文豪公司。
箫恬也不知道文豪具體在哪個辦公室?她隻能在樓下撥打文豪的電話。
文豪看到箫恬的來電,他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而且還不斷的琢磨着,這回應該是箫恬和依雲離開這個地方了,他稍微緩了緩情緒說道。
“箫恬,你現在在哪裏?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嗎?”
箫恬一看文豪終于接電話了,她馬上一臉急切的說道。
“我就在你們公司樓下呢!我跟依雲回家鄉的手續都已經辦好了,這次過來就是想跟你詳細商談一下,具體返回家鄉的時間。”
文豪一聽箫恬在樓下呢!他馬上一臉客氣的說道。
“箫恬,你先在樓下等着我,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箫恬放下電話後,就一直站在文豪公司的大廳裏,靜靜的等着文豪出現。
也就大約十分鍾的時間,文豪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大廳,箫恬看見文豪氣喘籲籲的樣子說道。
“你着什麽急呀?如果有工作需要忙碌,我會一直在這裏等着你。”
文豪馬上拉着箫恬的手說道。
“箫恬,我們還是到上一次那家咖啡廳裏去商談吧!此時公司裏的人員有些雜亂,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所以在這裏說話非常的不方便。”
文豪的事情,除了合作方領導知道以外,其他的同事對文豪私人生活一點都不了解,文豪特别害怕引起同事的懷疑,他拉着箫恬的手,就開始往門外走去。
箫恬也不知道文豪到底是什麽情況?但是在這種公衆場合,她知道自己不必多言,隻要跟着文豪就好了。
文豪把箫恬拉到大門口外面,然後一臉态度認真的說道。
“箫恬,你跟依雲真的要回家鄉了,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雖然這件事情我已經很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們真要走了,我心裏感覺還是很難過。”
箫恬本來心情很淡漠,被文豪這一頓煽情的話語,頓時也感覺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兒,她一臉無可奈何的說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今真正到了分别的時刻,才深深體會到那種難舍難分的滋味,我打算跟依雲後天就飛回家鄉,到時候你一定來機場送我們。”
文豪最不喜歡那種離别的場面,他一邊撓着腦袋一邊說道。
“唉!坦白的說,我非常不喜歡到機場,那種離别的滋味兒,真的是很煎熬,如果你們母女倆出去旅遊那還可以,可是這一離别,就不知道多少年以後才能相見。”
箫恬本來心情還算可以,他看着文豪一臉傷感的神情,然後輕輕的拉着他的手說道。
“那你還會來機場送我跟依雲嗎?雖然離别的滋味很難受,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過來。”
文豪此時就有點眼淚汪汪的樣子,他一臉唉聲歎氣的說道。
“那好吧!我盡量抽出時間去機場,目送着你們母女倆離開這個地方。”
文豪一邊說着,一邊拿起箫恬回家鄉的材料,他來來回回翻閱着,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即将飛往家鄉的字樣。”
文豪看完那些材料後,又輕輕的遞給了箫恬,然後一臉很認真的說道。
“那就先這樣吧!我手頭還有許多工作要忙碌,如果機票訂好了以後,把具體的時間發給我,我好提前安排一下公司的情況。”
文豪說完就匆匆的回到了辦公室,箫恬目送着文豪離去的身影,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箫恬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文豪呀,文豪,你一定要多保重身體,争取若幹年以後我們再相聚。”
文豪回到辦公室以後,又開始兢兢業業的忙碌着工作,剛才,他還爲箫恬和依雲的離去滿心愁緒,可是一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完全忘記了剛才的那些不愉快。
轉眼又是半年多過去了,還有兩年半多的時間,這個工程就結束了。
文豪此時又突然想起了李逝,他很想知道李逝的身體如何,如果在這期間,李逝發生了什麽意外?那這上億的工程款就全變成文豪的了。
文豪在心裏仔細的琢磨了一會兒,然後他撥通了李逝的電話。
電話剛響過幾聲過後,還是由李逝手下的人接聽,文豪一聽,還是李逝的人,他連忙一臉疑惑的說道。
“李總在哪裏?爲什麽他不接聽我的電話?不會還在醫院裏吧?這都半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他的病情到底怎麽樣了?我一直忙碌着工程上的事情,也沒有時間去關心她的身體,還有兩年半的時間,這個工程就結束了,他的身體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面對文豪這一連串的發問,李逝手下的人連忙急切的說道。
“前一階段,李總的身體還算可以,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病情又突然惡化了,這次已經是李逝第二次住院了,具體什麽時候能出院,我們也說不清楚,一切都得聽從醫院的安排。”
文豪此時很想去醫院看看李逝,他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李逝不一定能熬到工程結束,想到此時他連忙說道。
“李總到底在哪家醫院?一會兒你給我發一下具體的地址,轉眼之間,我跟他都接近二年多沒見面了,我也想看一看他的具體病情。”
其實文豪心裏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在李逝生命還存活的時候,能夠多去陪伴他一下,雖然這麽多年,他對李逝心裏一直有恨意,但是畢竟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他想在李逝的有生之年,能夠真誠的袒露彼此的心扉。
李逝的人一聽文豪要去看李總,他馬上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那太好了,其實有時候李總還是挺想念你,可是由于工作的關系,他又不想過多的去打擾你。”
文豪一邊跟李逝的人閑談,一邊在心裏暗暗的嘟囔着。
“李逝你這個老東西,你以爲我是想去關心你的病情嗎?其實我就是想看一看你的病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個世界?一旦你離開的那一天,所有的一切就全部歸我所有。”
但是,李逝手下的人,不知道文豪到底是怎麽個想法,他以爲由于李逝病了,文豪與他這些年的恩恩怨怨,就能夠幹戈化爲玉帛。
文豪稍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和和氣氣的說道。
“一會兒你趕緊把地址發給我,等我忙碌完手頭的工作,明天就會去看李總,然後你順便轉告他一聲。”
李逝的人放下電話以後,他連忙給文豪發了一條醫院的具體詳細地址,而且上面還附了一段話語。
“謝謝你文豪,在李逝病情最惡化的時候,你能夠及時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文豪看着李逝的人留下的那段話,他情不自禁的搖搖頭說道。
“李逝我跟你這輩子的恩恩怨怨永遠都算不清,即使你到了陰曹地府,如果我有那份能力,也依然不會放過你,偶爾想起你當時對我的那種殘忍,我的心裏憤恨得都在滴血,我恨不得一刀就把你給殺死,現在這個時候,你到是祈求我的憐憫,可是我對你沒有半點兄弟之情,隻有滿腔的恨意。”
文豪一句話也沒有回複,他随手把電話放到桌子上,然後又開始繼續工作。
第二天清晨,文豪早早的就來到公司,他快速的忙碌完自己手頭的工作,然後又對小助手們說道。
“我一會兒有事情要出去一下,如果合作方領導問起來,你就告訴他,我的老闆叫我回家一趟,其餘的不必過多解釋。”
文豪的助手們一聽怎麽還有老闆?他馬上一臉好奇的問道。
“文工程師,你的老闆是誰?你不是一直在這裏工作嗎?難道是這家公司特意把你挖過來的?”
文豪不想跟手下的人解釋那麽多,他頓時靈機一動,然後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老闆就是一個稱呼,他是我的朋友,并不是我的上司,你們可千萬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