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聽到這裏冷冷的苦笑一聲,“哼!他是你家親友,而且還欠你的情誼?你似乎太天真太重這份情了,你在人家眼裏連個屁都不如。”
文豪知道文君的老婆是個什麽樣的貨色,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竟能讓欣怡如此的排斥文君。
“哦!你到底是怎麽啦?沒有證據不能随便污蔑文君,他可是我最親切最信任的弟弟,也屬他事業最有作爲。”
被文豪這樣一說,欣怡有點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緒了,馬上眼淚汪汪的。
“你這個弟弟是非常的有作爲,事業也很成功,這些我都承認,但就是太缺少人情味了,根本不像你說的那樣,起初對我們好,是想跟你一起賺錢。”
文豪還是有些不解,就算不能一起合作,也不能對欣怡太差啊!畢竟自己是有恩于他的。
“這段時間他對你不好嗎?看你總曬跟他在一起遊玩的照片,還以爲你們相處得很好呢!”
欣怡也是太實在,有時候文君故意試探着問欣怡,文豪工程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狀況,欣怡就告訴文君,還是别想着跟文豪合作的事了。簡直是一團糟,根本不像起初想的那樣。
文君也幾次給文豪打電話,想追問一下具體的詳情,可每次還沒等他話說完,文豪就借有事爲理由,匆匆的把電話給挂斷了。
當時欣怡也在場,她心裏還有點納悶呢!很茫然的看着文君,心裏在暗暗嘀咕着,“文君不是跟文豪關系最好嗎?爲什麽文豪會假裝忙碌挂斷電話?”
既使有工程項目,欣怡也不希望文豪跟他一起合作,她認爲文君不僅奸詐心眼也太多,而文豪跟他一比似乎有些太濃的書呆子氣息,除了技術水平尖端,在社會方面他跟文君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文豪真想跟欣怡一起去文君那裏,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他也想親眼目睹文君到底是怎樣對待欣怡娘倆的。
“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文君那裏,看看他到底把你們怎麽了?竟讓你如此的不滿,然後我們再商量搬走的事。”
文豪能夠跟欣怡一起回去,有點讓欣怡喜出望外,她馬上擦擦眼角的淚水,激動的望着文豪。
“真的嗎?你能跟我一起,那真是太好了!”
文豪本來工程也沒那樣急,況且這款一時也到不了位,跟欣怡溜達一圈,也正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他也确實太累了,借此靜觀其變,看看李逝到底能做出什麽事。
“行啦!我們在這裏也沒有住所,就算留宿一晚也是去酒店開房,還不如現在就啓程。”
如果換作是欣怡,就算是開房也不好意思深更半夜的去打擾文君,聽文豪這樣一說,她眼睛立馬瞪得大大的。
“好!我們馬上啓程,好早點見到兒子,也不知到受沒受委屈。”
文豪也不跟欣怡過多争執了,不就幾個小時嗎!到了文君那裏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文豪開着車,路上一晃就是幾個小時,到文君家裏已經接近半夜了,欣怡想念兒子心切,就告訴文豪先去找地方停車,她就一溜煙的往兒子那裏跑。
欣怡還沒到門口,就聽到文君的訓斥聲,“俊鵬,你怎麽回事?吃完飯趕緊把碗給洗了,必須拖完地才能睡覺,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在門外的欣怡隻聽到俊鵬一陣陣的抽搐聲,“我在家裏從來沒做過這些活,你憑什麽這樣要求我?”
俊鵬站在牆角哭泣的望着文君,文君馬上露出猙獰的面目,“沒做過可以學,否則我就給你送農村去,在我這裏想作威作福門都沒有。”
然後欣怡就聽到俊鵬的哭叫聲,“我要離開這裏,我要找媽媽去,你就是一個龌龊的勢力小人。”
文君沖着俊鵬冷冷一笑,“你找什麽媽媽呀!你爸爸的公司都自身難保了,而且我也多次警告過你媽媽,讓她趕緊帶你離開這裏,可你媽媽偏偏賴在我家裏不走,既然這樣,那就由不得你了。”
俊鵬咬緊了嘴唇狠狠的瞪了文君一眼,牙齒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想當初爸爸是怎麽對待你的?一看他有難了,你就立刻露出了醜惡的嘴臉,真是太沒有人性,連狗都不如。”
文君被俊鵬這樣一頓攻擊,立刻火冒三丈,上去就給俊鵬幾個耳光,“你爸爸幫助我,那都是以前的事,誰讓他眼睛瞎幫錯了人,如今我無論在哪方面都要比他強許多,這一生我終于超越他了。”
俊鵬畢竟是個小孩子,而且受文豪的影響,身上也有些文弱的氣息,文君這一耳光頓時把他給打傻了,他吓得身體縮成了一團,躲在牆角處直打哆嗦,嘴裏還一個勁的喊着,“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呀!我要回家。”
文君一看俊鵬不再言語了,他就像瘋了一樣仰天大笑,邊笑嘴裏還邊喊着,“往日的文老闆終于要躺下啦!隻要他不行了,我就是所有親友裏最霸氣的一個,看誰還再敢小瞧我。”
欣怡在門口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怒氣匆匆的推門而進,一把抱住蜷縮在一角的俊鵬,“好孩子不哭了,都怪媽媽太信任這個披着人皮的狼,早知道這樣,媽媽就應該帶你一起回去,讓你受委屈了。”
俊鵬一看媽媽來了,就像看到救星一樣,立馬撲到欣怡的懷裏,他還像小時候一樣,“媽媽,媽媽,我想你了,你怎麽才來呀!我們不要住在這裏了,還是趕緊搬走吧!哪怕環境差點,也比在這裏被人侮辱強。”
欣怡看着滿臉淚水的俊鵬真是心如刀絞,她起身狠狠的瞪了文君一眼,“我走時你是怎麽跟我保證的?虧他爸爸那樣信任你,你以爲我們愛賴在你這裏不走嗎?要不是文豪非讓我們過來,我才不稀罕踏進這個家門。”
文君也不知道欣怡這麽晚還能回來,這才走了兩天,還以爲回來時能通知他一聲呢!“嫂子,你的事辦完啦!這速度也太快了,我這是跟俊鵬鬧着玩呢!小孩子的話你不要相信。”
欣怡也是氣得牙根直癢癢,她真想上前抽文君幾個耳光,好解一下這段時間憋悶在心裏的怒氣,“我知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今天可算看清了你這種卑鄙小人的真實面目,我馬上收拾東西走人,就算流落街頭也不會再來你家,不過你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像你這種落井下石的親友,早晚有一天會大難臨頭。”
說完欣怡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俊鵬也連忙擦幹眼淚過來幫忙,文君一看這深更半夜的,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該如此,如果真要是出點什麽事,他肯定是罪責難逃。
“這麽晚了,如果搬家還是等明天吧!我可不想被你們牽連,況且你在我這裏也住了一段時間,這水電煤氣費該怎麽算?”
正在這時文豪進來了,他站在欣怡的身邊,然後摸摸俊鵬的頭發,眼眶紅潤的對文君說:“這麽多年,我對你就跟對待兒子一樣,處處爲你着想,我就怕你壓力大,身體上再出現什麽問題,每次隻要你言語一聲,我是能幫就幫,即使我沒能力,就算求人也要幫你度過難關,可你做這一切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此時不用欣怡過多解釋,文豪終于明白她爲什麽非要搬家了,文豪停好車後,他聽到屋裏有争吵聲就一直守候在門口,足足觀望了半個多小時,而且欣怡進屋後房門也是虛掩着,文豪不僅聽得真真切切,也看得清清楚楚。
文君一看文豪站在門口,立馬就傻眼了,他膛目結舌的解釋道:“大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呀?真是好久不見了,來時怎麽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去接你。”
文豪這時心裏在不停的滴血,他怎麽也想不到昔日最疼愛的弟弟竟會變成這副模樣,他聲音嘶啞的說:“知道我有難,幸災樂禍是吧!别說欣怡跟孩子在這裏才住不到一個月,就算住上半年你也應該受着,那咱們就好好算一算,我那些年供你讀書,還有你經濟困難時,哪次不是我幫你度過難關?現在你事業有成就翻臉不認人了,連本再利息加一起你至少欠我二十萬,我不是要躺下了嗎?就算我變成厲鬼,到那個世界也會跟你清算這筆帳。”
文君第一次看到文豪如此的氣憤,他馬上打圓場的說道:“大哥,你别生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也知道,在這個家裏我是一點地位都沒有,這麽做也是無可奈何。”
文豪眼角還含着淚水,他微閉着雙眼有氣無力的說:“剛才我在門口已經聽得非常清楚了,以前欣怡總說要搬家,還說受盡了委屈,當時我還狠狠的批評她一頓,今天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就不用你多言了,就算我眼瞎,這輩子錯疼愛了你這個弟弟。”
欣怡把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從包裏掏出幾百塊錢扔給文君,“這是水電煤氣的費用,你們哥倆的賬我不參與,我是一分錢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