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怡努力的走到房間裏,打開空調,靜靜的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
這時已經将近天黑了,文豪來電話告訴欣怡二個小時後準備下樓,已經派好了人去接她。
欣怡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睜開微閉的雙眼,隻是簡單的擦了點護膚霜,就連往日最鍾愛的唇彩也沒力氣抹了。
算了,素顔就素顔吧!就目前她身體這情況,這頓飯都不知道能否撐下來。
這個時候,别說上萬的大餐,就算是上百萬的,欣怡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不一會兒,車就到樓下了,欣怡穿了一件樸素的衣服,也顧不上昔日的風韻了,跟着司機一起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裏,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老總及一些員工都已經各就各位,就等着欣怡的到來。
欣怡雖然身體難受,也不能表現得太差勁呀,要像文豪一樣堅強。
欣怡挨個向老總、工程師們問好,老總先端起酒杯。
“文夫人來南昌快一個月了吧,我這一直忙碌,也沒時間陪同到旅遊景點去逛逛,真是抱歉了啊,但聽說你去仙女湖了,那可是南昌的名勝旅遊區,很有代表性,玩得還開心吧。”
欣怡本想喝點飲料,但老總這一敬酒,文豪也馬上給欣怡到了半杯的白酒。
欣怡看着杯裏的白酒,真有一種作嘔的感覺,心想,文豪呀文豪,你這不是害我呢嗎?
既然文豪把酒都給倒上了,欣怡也不好意思多言,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順勢端起酒杯。
“謝謝老總的盛情款待,南昌這裏不錯,風景秀美,美得猶如畫中之畫,可就是這天氣啊,作爲東北人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仙女湖真是名不虛傳,可謂國家一級的旅遊區,玩得也很開心,這次來南昌,也長了不少見識,真是不虛此行啊!”
老總聽欣怡這樣一誇南昌,馬上哈哈大笑。
“過獎了……過獎了……希望你下次有機會再來到南昌遊玩。”
說完老總喝了一大口的白酒。
欣怡開始聞了一下酒的度數,酒精的味道刺鼻,一定是很辣的高度酒,她咬着牙也喝了一大口。
老總一看欣怡跟他喝得量差不多,馬上高興了。
“文夫人真是夠爽快,好酒量呀。”
文豪也在一旁添油加醋,“那是,我夫人那可不是一般的酒量,有時候我都不及。”
欣怡在桌下狠狠的踹了文豪一腳,你知道我今天不勝酒力,還一個勁的瞎吹,這牛要是吹大了,該怎麽收場。
欣怡在市**單位待過幾年,那時候天天陪領導,一個星期下來,除了周末,幾乎每天都是喝得醉醺醺的,日積月累,在喝酒上也摸出了一些規律。
欣怡非常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是個什麽程度,無論什麽時候,都不會因爲喝酒而給文豪丢臉,更不會因爲酒精的驅使,而胡言亂語,她會很清醒的把握好這個度。
文豪也在桌底下踹欣怡一腳,還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意思是說,你到是回敬一下老總呀。
欣怡心領神會文豪的用意,端起酒杯笑盈盈的說:“這次來到南昌,給老總添了不少的麻煩,也感謝這麽久對文豪的多加照料,我敬您。”
“不客氣,有文夫人這樣的美女來到南昌這個小城,真是蓬荜生輝啊!”
話音未落,大家一起站起來,端起酒杯,來個友情贊助。
欣怡先打個樣,一仰脖,硬着頭皮喝下去二分之一。
桌上的人,喊了一句:“文夫人真是爽快,這酒量可謂是女中豪傑呀!”
他們也紛紛的喝了一多半,有人還說,“咱也得差不多呀!不能給男人丢臉啊!”
然後酒桌上開始一陣大笑。
欣怡頭更暈了,想吃點東西墊墊底,怕燒胃,可吃哪個菜都是辣得穿火,一口下去嗓子更疼了,她隻能多喝礦泉水來解餓。
欣怡在心裏直嘀咕,這是什麽酒宴呀,白酒是辣的,菜也是辣的,這還讓人吃飯嘛!
欣怡大約喝了兩杯白酒,能有半斤多,天太熱,大家也換成了啤酒。
欣怡感覺一陣陣的燒心,就借着去衛生間的名義,手往嗓子眼一放,嘩嘩的全吐出來了,肚子裏沒有多少酒精,胃也舒服不少,這一吐,折騰得清醒了很多。
欣怡回來後也開始喝啤酒,相對而言,啤酒雖然苦點,但至少不辣呀,冰鎮過後,喝一口感覺清清涼涼的。
欣怡是頻頻敬酒,一會兒一杯,她并不是喜歡喝啤酒,而是嗓子疼,喝完啤酒後能舒緩一下疼痛。
欣怡這麽個喝法,把桌上的人都看傻了。
有人還打趣的說:“文夫人這是三中全會型的,沒想到喝啤酒就跟飲料似的,這速度真是佩服。”
文豪在一旁哈哈的大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夫人那是好酒量,啤的十多瓶不成問題。”
欣怡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吹,我都這身體了,還把我送到前線去,也太不夠意思了。”
文豪今天沒多喝酒是因爲,大家都想見識一下欣怡的酒量,文豪老是跟南昌的人吹噓,說她怎麽怎麽的能喝酒,馬上就要走了,南昌這麽遠,再次相聚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欣怡在公衆場合還是挺給文豪面子的,幾乎言聽計從,從來不唱反調,即使有不滿的情緒,也是回家一起算賬。
這一桌的飯菜,欣怡隻是灌了個水飽,老總和其他人喝得也很盡興,文豪也非常的高興,隻有欣怡強控制住一搖一擺的身體,把這些人陪到了最後。
通過這一次的相聚,欣怡給南昌公司的人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有時候看到文豪就問:“什麽時候再能跟文夫人相聚,欣怡這性格真是典型的東北人,一點都不扭扭捏捏,特别的豪爽,跟她一起吃飯喝酒心情就是愉快。”
文豪總是笑笑說:“她好像沒這樣好吧,我到是感覺她的毛病一堆。”
文豪背地裏也問過欣怡這樣的問題,“發現帶你出去,誰見了,都說你好,我自己怎麽就沒發現呢。”
欣怡傲驕的回了一句:“我本來就挺好,而且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那是魅力無窮啊,你沒發現,那是因爲你有眼無珠呗。”
文豪正喝着水呢,聽欣怡這樣一說,他激動得水差點噴出去。
“有你這樣臉皮厚的嗎,你在家鄉,我在南昌都能摸到了。”
哈哈……
欣怡也是一陣狂笑,可能是精神的作用,她感覺頭不那麽暈了。
聚餐結束,司機把文豪和欣怡送回了賓館。
他倆都喝得不少,剛才是借着酒精的興奮勁,這一回到賓館就全打蔫了,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呼呼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文豪吃過早餐匆忙上班了。
文豪雖然也喝了很多的酒,但他多年久經風霜雨雪的考驗,無論怎麽喝,都不會耽誤工作。
欣怡起來感覺還是天暈地轉的,她又吃了一些藥,慢吞吞的收拾着行李,準備啓程回家。
她臨走時,望着這間陪伴着她将近一個月的小屋,也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懷,還特意拍了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還自言自語道:“再見了南昌的小屋,但願後會有期。”
欣怡拎着一堆行李,走到樓下的東北菜館,也順手拍了一些照片,保存在相冊裏。
“感謝這個小東北菜館,這裏給我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
欣怡是幾步一回頭,雖然這裏不是她的家鄉,但也陪伴了她這麽長的時間,況且她認爲隻要有文豪的地方,就處處都是家。
欣怡已經習慣了這裏的街道,這裏的東北菜館,還有這裏的賓館,這裏每個角落都給她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記。
欣怡打車來到了火車站,進入檢票口後,再過十多分鍾,火車就要進站了。
欣怡坐在火車站的長凳上,眼前的人時不時的在眼前轉悠,她不敢擡頭望,隻顧着低頭不語,腦袋還是嗡嗡的響,還一陣陣頭暈目眩。
不一會兒就聽到火車站播報的聲音,“開往南昌的ky106列出馬上就要進站了,請大家收拾好行李,準備上車。”
欣怡拿着車票走到最前面,她恨不得插上翅膀,好快點坐上列出,能夠快點到達南昌機場。
這趟是慢車,欣怡坐在車上晃悠悠,耳朵裏隻聽到火車碰撞軌道發出的轟隆隆的聲音。
别人都是一路的吃喝,隻有欣怡趴在小餐桌上靜靜的聽着一站又一站的播報聲。
大約二個多小時,火車即将到達南昌市區的車站。
欣怡随着擁擠的人流,出了火車站口,出門一打聽,還得做一個多小時的大巴車才能到達南昌機場。
欣怡是一路打聽着,而且還問了許多人,生怕有人看出來她是外地人而說謊。
别說,還真遇到一個好心的小夥,這小夥怕欣怡走錯路,特意給送到了大巴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