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說我跟一個同性還能發生什麽,如果你再誤解下去,就有些侮辱我的人格了。”
“我再重新說一遍,我不喜歡同性,取向完全沒問題,我就喜歡帥哥,師哥你就是啊!”
依雲再次回到這裏,還變得有些油腔滑調了。
還真是環境改變人,她再也不是職場中的小白,也不是剛出校門的單純小女孩。
“行啦思桐,依雲都這麽說了,以後不許你再懷疑依雲,我們就是一家人,要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生活。”
“嗯嗯。”
思桐一邊點着頭,臉上頓時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
轉眼第二天清晨,文豪經過一夜的心情煎熬,容顔瞬間憔悴很多。
“文豪,昨天晚上在這裏待得怎麽樣啊?”
李逝喝了文豪送來的西洋參,總是感覺有些昏昏沉沉。
一邊跟文豪說話,還一邊打着哈欠。
文豪看着李逝的樣子,就知道西洋參起作用了。
他本來心裏特别的郁悶,看到李逝過來,還想發洩一下心中的怒氣。
這一夜,文豪幾乎一眼沒合眼,他是滿腹的心事。
一會兒想着什麽時候才能出去,一會兒又想着那五千萬是否安全打入了思桐的賬戶。
還有思桐發現文豪一夜未歸,肯定是……
文豪心裏有無數個假設,簡直是心亂如麻。
“哎!李總,我就是你的一枚棋子,隻要你高興,可以随便怎麽處置我,我的生命就是你的。”
文豪還特意表現出一臉哀傷的神情。
“文豪,算你識相,我留着你就是爲了掙錢,至于你的生命,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你的西洋參味道還是不錯,但是不能因爲你賄賂了我,就輕易的放過你。”
“工程款什麽時候才能到我的賬戶,我關心的是錢,我想回到家鄉,你懂嗎?”
“昨天差一點中了你的圈套,我幹嘛要在這裏保養身體,回到家鄉也完全可以。”
李逝經過一夜的反思,他想得很清楚,不想繼續留在這裏等死,他也想回到那片生他養他的土地。
文豪聽着李逝的話語,感覺他好像還不知道五千萬的事,否則不會這樣沉着冷靜。
“李總,我也想早日回到家鄉,既然合作方遲遲不給錢,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實在不行錢不要了。”
李逝那樣貪心的老狐狸,他怎麽可能放棄巨額工程款。
“你放屁,文豪,你說得到輕巧,不要錢怎麽能行,我在這裏等了這麽多年,就是爲了錢。”
如果沒有錢,李逝回到家鄉也要面臨着危險,想當年,他可是欠了股東一屁股債逃出來的。
他得拿着上億的工程款,回家鄉以後擺平股東的糾纏,否則他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軟禁我有什麽用呢?我沒錢,合作方暫時不會給我工程款。”
文豪還在裝糊塗,李逝就是害怕他私藏工程款,所以才來了這樣一手。
以爲文豪一害怕,或許就交出工程款了。
李逝根本不相信文豪沒有錢,就沖文豪跟合作方領導的關系,怎麽可能一直拖欠工程款。
李逝可不是那樣好騙的,他對文豪早就産生了懷疑,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今天文豪正好送上門來,李逝早就等待着這一天。
“文豪,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那樣好騙,你肯定有錢,而且還不是一點半點。”
李逝已經私下裏查過文豪的賬戶了,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難道是文豪跟别人同流合污了,李逝對于金錢一直都比較敏感,他總感覺似乎有什麽事。
文豪看着李逝一臉肯定的神情,他頓時心裏還有些後怕了。
“李總,我真的沒錢,不信的話,你可以查我的賬戶呀?”
文豪賬戶上确實是分文皆無,前期那一點錢,都已經全部轉賬給李逝了。
“哼!你的賬戶?我想查一下别人的賬戶,你坦白跟我交代,是不是跟别人私吞工程款了。”
李逝就算是再神通廣大,他也懷疑不到思桐的身上。
況且他也查不到合作方那邊的财務流水。
如果要是在家鄉,李逝還真有那個能力,可是這畢竟是在異國。
“我哪有?也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啊?”
隻要李逝不知道那五千萬,文豪也就安心一些。
“行……文豪,算你狠,你不是死鴨子嘴硬嗎?不說是吧,既然掙不來錢,你也不用回去工作了,就一直待在這裏吧!”
李逝一看在文豪這裏什麽都沒追問出來,便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文豪還以爲李逝出完氣以後,就能放他出去呢。
“李總,李逝……你快點放我出去。”
文豪再也沒有剛才的好耐心了,他得想辦法離開這裏,總這樣軟禁不是個辦法。
文豪這一大聲的喊叫,整棟樓都能聽道。
“喂喂喂……你喊什麽喊,是不是找打呀?”
保镖聽到喊叫聲特意小跑過來,就怕一不小心惹怒了李逝。
“你放我出去,昨天晚上我還沒吃飯呢?”
文豪餓了一晚上,身體略微有些發虛,就算是李逝把他軟禁起來,也不應該餓着肚子呀!
“吃飯?哼哼……文豪,你不拿錢,還想吃飯,先餓你個幾天幾夜再說。”
保镖看着文豪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一臉壞笑的說道。
“你你你……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文豪氣憤得一邊聲音嘶啞的叫喊着,一邊憤怒的敲着門。
“文豪,我勸你還是規矩一些,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趕緊交出工程款,二是長期待在這裏餓肚子。”
保镖也希望文豪能盡快拿出工程款,這個異國,剛開始還比較新鮮,這些年過去了,大家都比較懷念家鄉。
“我沒有錢,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你們怎麽就是不信呢?”
餓肚子的滋味可不是那樣好受的,如果文豪隻是遭受軟禁那樣簡單,他也不會憤怒的咆哮。
文豪嘶喊得都有些沒力氣了,他呼呼喘着粗氣。
“你們放了我吧,就算是再繼續軟禁我,也一樣拿不回來錢。”
文豪還把李逝想得簡單了,他以爲李逝就是出出氣,第二天也就把他給放了。
文豪實在想不出誰還能救他出去,箫恬,不可能,思桐,也不可能。
嗚嗚嗚……嘤嘤嘤……文豪想到此時,頓時淚如雨下。
他簡直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文豪,我們需要的是錢,上一次,我們也打算軟禁你,然後你就弄出了五百萬,可是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
李逝認爲隻要再次軟禁文豪,他肯定還會想辦法。
“上一次……我我我……”
文豪真是百口難辯,是啊,這一次又有五千萬,可是他不能交出來。
就算是餓個幾天幾夜,他也不能把這五千萬交出來。
“文豪,别喊了,在這裏沒人會同情你,如果你命好,說不一定會出現奇迹……”
保镖也懶得搭理文豪,他們跟文豪又不是很熟悉。
文豪一直以來都認爲自己是個倒黴鬼,怎麽可能會有好運氣。
就算是有好運氣,隻要一接觸李逝,隻有無盡的倒黴……
思桐回到公司以後,他第一時間來到了領導辦公室。
“思桐,昨天晚上文豪回來了嗎?”
領導心情也是非常的急切,他對文豪就像親哥們一般,時間長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沒有,叔叔一直到現在也是音信全無。”
思桐紅着眼睛,淚水直在眼圈打轉,他不知道文豪現在是死是活。
文豪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可得怎麽辦呢。
箫恬,依雲都需要照顧,他自己還無能爲力。
“哦哦,思桐,你别急,我再想想辦法。”
領導也感覺不能再這樣等待下去了,公司丢了文豪,也是損失慘重。
任務完成不了,領導也沒法跟上一級交代。
無論爲了公司利益,還是爲了私人感情,領導都得适時出面找李逝談一談。
“有什麽辦法?”
思桐此時急得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是站不穩坐不牢的,一個勁的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嘴裏還不停的念叨着一句話,“叔叔,你可不能有危險,這可得怎麽辦呢?”
“哎呀,思桐,你是見過世面的人,這個時候更需要冷靜。”
思桐這一亂,領導心裏也是雜亂無章。
思桐就算再見過世面,他也沒遇到過綁架呀!
“冷靜,冷靜……”思桐一邊說着這兩個字,身體驚吓得都已經哆嗦成了一團。
“思桐,我得去找李逝了,也隻有我出面,或許李逝才能放文豪一馬。”
領導還特意找出文豪當時簽約合同的底子。
上面留有李逝現在的具體居住地址,還有聯系方式。
“啊,領導,那你盡快呀,隻要能放叔叔一馬,咱們就算是卑躬屈漆也無所謂。”
思桐也是想救文豪心切,他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也不管領導是什麽樣的身份。
“卑躬屈漆?”
領導對誰也沒低賤到這種地步,爲了文豪,爲了跟李逝的戰争,他也隻能如此了。
思桐還以爲領導重複這幾個字,心裏生氣了呢,他馬上百般哀求,并且道歉的說道。
“領導,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高高在上,怎麽會卑躬屈膝,請原諒我的詞不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