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蘊趕緊清清嗓子,回複道:“沒有不得勁兒,可能就是水喝的太少了!别說我了,你那邊怎麽樣?沒亂吧?”
冬梅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曹蘊後怕道:“以後我可不敢帶你出去喝酒了,得虧這次沒出事兒,真要出事了我怎麽跟你家那口子你閨女還有春陽交代啊!”
“嗨,這可不怪你,酒是咱倆一起喝的,你又沒勸我喝,真要出事兒也是我自己的責任。對了曹蘊,回頭我真要去門市看看,哪天有時間再聯系你啊”,冬梅還沒忘了吃飯的時候說過這事兒呢。
曹蘊答應下來,兩個人也沒多說别的便挂了電話。
回到出租屋,衛生間唰唰的流水聲提醒她這小小的空間裏還有一個人存在,整的她十分不自在。
把椅子上亂糟糟的衣服整理好,正要去收拾桌子,衛生間的門打開,隻穿了一條大褲衩的于歌賊自在的從裏面走出來。
“餓不餓?你這兒有吃的沒有?沒有出去吃?”于歌一邊跟一條狗似的甩他的頭一邊問道。
曹蘊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他沒穿衣服的上半身上。
身材是真的好,有肌肉但不顯臃腫,是曹蘊最喜歡的樣子...
光顧着看好身材腦子反應就有些慢,于歌笑着走到她身邊,大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肩上:“随便看,想看多久看多久,不收錢。”
曹蘊:...
“就你這樣兒,想要錢我也不給你啊!”曹蘊玩笑道:“我這兒有挂面還有大醬和雞蛋,要不整一個雞蛋醬打鹵面?”
面是于歌去煮的,雞蛋醬也是于歌炸的,技術含量沒多高,也看不出他廚藝怎麽樣。
大概兩個人都太餓,平常夠曹蘊一個人吃好幾頓的一把挂面都沒夠他倆吃,于歌又去煮了半把。
吃飯的時候曹蘊就覺得很奇怪,特别奇怪,至于哪裏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等第二天一大早于歌醒來,狹小的出租屋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才琢磨明白。
奇怪的點是她跟于歌說不上特别的熟悉,于歌還是第一次來她的家裏,可是兩個人表現出來的熟悉程度就像是相處了很久很久的朋友。
說的更準确點兒,就是特别像老夫老妻。
“完蛋了!”曹蘊捂着頭,痛苦的自言自語道:“老娘這次真的在陰溝裏翻了船!”
翻也就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她結過婚又離過婚,她喜歡過别人也被别人喜歡過,現在發生的事情以前都發生過,有什麽可怕的呢。
想明白後,曹蘊跟于歌的相處更加自然。
于歌并沒有曹蘊想的那麽忙,不是沒有人找他幹活兒,是他接不接活兒都看心情,不想接就不接。
“你那麽摳的人有錢竟然都不賺,真神奇”,曹蘊挺驚訝的說道。
于歌就笑着解釋道:“我摳是對自己口袋裏的錢摳,那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當然要省着點兒花。其實我隻是冬天接活兒比較挑,天暖和的時候也都是有活就幹。人這一輩子就幾十年,就算是稀裏糊塗的過,那也得舒舒服服的稀裏糊塗的過去。”
行吧,他還挺有理的。
今年入冬早,還特别冷,于歌沒活兒就愛往曹蘊這邊跑。
曹蘊搬到門市二樓住後,他來的更勤,隔三差五的就要找借口留下來住。
冬梅來看門市,一樓溜達一圈又來參觀二樓。
“哇,你整的真挺好,我看了都想在你這兒住了。瞧這沙發,上面鋪的啥啊,毛毛的又軟和,桓桓一定喜歡,回頭我也買一個。還有這四件套,顔色真好看,是不是純棉的,我...”
“摸一摸”幾個字兒還沒出口,冬梅就被床頭櫃子上放着的東西驚到了。
她兩根手指頭夾起來,确認之後錯愕的看向曹蘊。
此時曹蘊正蹲在門口的櫃子那兒費勁巴拉的給冬梅找拖鞋呢,聽她說話說半截狐疑的轉頭看她,兩人目光相撞--賊尴尬!
“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看到的”,冬梅趕緊把那玩意兒放回床頭櫃子上,跟讓鬼撓了似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曹蘊也不找拖鞋了,走過來賊别扭的把那玩意拿起來塞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想解釋兩句,發現似乎也沒啥好解釋的。
她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也不是吃齋念佛的出家人,搞這些事兒不是很正常嗎,要是往後的幾十年都清心寡欲的才更叫人擔心吧。
不解釋是不解釋的,作爲親戚和好朋友,冬梅還是挺關心她的事情,主動問起她的事情。
“你别跟我玩保密這一套,你要不說回頭我就給家裏打電話告訴大娘你在外頭有男人了!”威脅完,冬梅還有話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兒是找了一個穩定的還是找了幾個跟你玩兒的啊?你跟靳遠那事兒才過去沒多久吧,好男人多的是,你别自暴自棄瞎嘚瑟啊。”
曹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她就聽不得冬梅說這些。她跟靳遠沒有好聚自然也沒有好散一說,她也沒有因爲這個人要死要活的,怎麽到冬梅這裏就變成天大的事兒了呢。
不過她不想跟冬梅吵,主動繞開這個點解釋道:“這人你認識,就是早前去派出所接咱倆那個于歌。這下好了,有我這層關系,以後你買房子裝修買家具啥的都能省不少錢呢,我讓他給你打折!”
“啧啧啧啧”,冬梅斜着眼睛看曹蘊,揶揄道:“你眼光也不怎麽地嗎。那個于歌,年紀比你大,長得也不怎麽樣,賺的也未必有你多,你說你,挑挑揀揀一大圈兒怎麽就挑中他了呢。”
曹蘊從來不怵這種打趣,賊大方賊認真的回答道:“我可沒有那麽膚淺,隻看人家的長相年紀這些。我啊,看中的是他的身體,修長健壯,柔韌有力,真不錯...”
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