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蘊仔細觀察過,這個于哥脾氣不好事兒還多但手上的活兒是真利索,他帶着的幾個人幹活也都挺實在,比她之前雇的人好太多太多。
錢一樣多,活能幹的更好,就算脾氣大點事兒多點曹蘊也舍不得把他們攆走再雇别人。說實話,外頭幹這種活兒的本來就不是特别多,能把活兒幹的特别好的那就少之又少,遇到就是賺到,曹蘊是真的不想換掉他們。
于哥知道自己的優勢,所以說話很有底氣,即便面對雇主也是一點兒都不慫。
曹蘊心裏想着甭管咋地隻要能把活兒幹好就行,不在這兒盯着她可以一天多來轉悠幾圈,效果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前兩天她一天能來轉悠五六次,于哥那夥兒人都不怎麽搭理她專心幹活,活幹的曹蘊非常滿意。
曹蘊漸漸放下心來,來門市的次數少了,但她也沒閑着,開始在濱江幾家賣相對貴一些的服飾的店逛遊。
雖然已經想好要做什麽,她還是想在正式營業之前了解一下濱江的市場。
市場是了解了,一不小心還見到了自己并不想見的人。
沒錯,正是靳遠。
自打出了上次的事情他們就沒有再見過。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出口就知道結果是什麽。靳遠和曹蘊原本希望就不大,經曆上次的事情後更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
靳遠在濱江的事業搞的很不錯,所以他沒離開濱江,今兒偶然遇上曹蘊他也很尴尬。
更尴尬的是,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女的!
曹蘊隻就驚訝了一下下,很快恢複正常,對靳遠和他旁邊的女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有的人就是賤!
你纏纏綿綿的時候他嫌煩想着躲,你冷冷淡淡毫不在乎的時候他心裏又不得勁兒非得纏上來。
靳遠大概就是這種人。
曹蘊的冷漠和毫不在意讓靳遠很難受,很憋屈。于是乎,他喝了點兒酒,借着酒勁兒來找曹蘊。
他知道曹蘊和冬梅已經分開幹,大白天的曹蘊也不大可能在出租屋待着,所以直接來門市這邊堵人。
他過來的時候曹蘊恰好在門市裏跟于哥商量一二樓之間的樓梯怎麽收拾好,她不想讓于哥他們知道太多她的事兒,就推着靳遠出去說話。
靳遠酒勁兒上來還挺軸,不樂意出去,就要跟曹蘊在門市房裏說話。
倆人推推搡搡像打架,曹蘊真的很煩這樣,一巴掌直接甩靳遠臉上,希望他能清醒一點,别幼稚沖動的跟個十八歲的小男生似的!
然而這一巴掌對于醉酒的靳遠來說起到了反效果,他不僅沒有清醒還更加難纏,甚至張開雙臂抱住了曹蘊。
曹蘊都手都摸進兜裏攥到水果刀的刀把了,于哥突然沖過來,一拳直接将靳遠撂倒。
這一拳頭的威力有多大的呢?靳遠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流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坐起來,坐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外吐一口血沫子,那血沫子裏竟然還有一顆牙,看的曹蘊都覺得臉疼。
于哥放狠話道:“滾遠點兒!跟女人動手動腳,我見你一次削你一次!”
靳遠也不是吃素的,緩過勁來搖搖晃晃站起身,毫不猶豫的朝于哥揮起一拳。
曹蘊還沒反應過來,于哥已經用他蒲扇似的大手死死的包住靳遠的拳頭,來了一招借力打力,直接将靳遠推出門市。
又摔一跤,靳遠竟還不死心。
曹蘊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給一個雇工使眼色,讓他趕緊去報警。
警察過來的時候靳遠已經地六次被打倒在地,那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不知道内情的人指定以爲靳遠是受害者呢。
警察了解完事情的經過問靳遠:“還打不打?打的話我帶你去派出所冷靜冷靜,不打了就給人家曹女士賠禮道歉趕緊回家,以後别來找麻煩!”
折騰這老半天,靳遠的酒勁兒差不多也過去了。
不是挺尴尬,是非常尴尬。
他不算情願的給曹蘊道了歉,還不死心的道:“我就想跟你聊一聊,這都不行嗎?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麽心思,我爲了你大老遠的從别的城市來到濱江,一切從零開始,我都是爲了...”
“滾犢子吧你!”曹蘊實在沒忍住回擊道:“你是自以爲爲了我!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的挺明白,是你沒把握好分寸颠颠的跑過來,一直處于自我感動的狀态等我回應。那我今兒就再給你個回應,沒戲,咱倆沒戲,你愛找誰找誰麻煩以後别來找我。”
“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靳遠怒極,口不擇言道:“正經女人都想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你就隻想着跟男人玩兒,你就是一...”
“啪”的一聲,曹蘊直接将靳遠還沒出口的難聽的詞兒打回去,瞪着他譏諷道:“就你這德性的男的,跟我玩的資格都沒有,還想我跟你結婚過日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告訴你,老娘一輩子不結婚能一輩子找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玩兒,你算老幾,管得着麽你!”
靳遠被警察帶走了,門市房裏安靜的可怕。
雇工們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曹蘊,隻于哥低頭撣自己褲子上的灰,好像沒聽到剛才曹蘊說了多驚世駭俗的話。
說都說了,曹蘊也沒往心裏去,揮揮手讓這些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這麽一折騰她也挺累,想回去躺床上歇一歇,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于哥叫住。
于哥揮了揮剛才打人的拳頭,沉聲道:“今兒我怎麽也算英雄救美了吧,你就沒點兒表示?旁邊胡同那家面館生意一直不錯,我還沒吃過。”
今天确實多虧于哥幫忙,這頓飯該請。
曹蘊想請所有雇工去吃飯,可惜除了于哥沒人願意去。
有白吃的面條不吃,爲啥?
走出門市曹蘊直接問于哥,于哥實誠的回道:“我給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别跟着。”
曹蘊:...
“咋地?你有話想跟我說?”曹蘊直接問道。
于哥沒直接回答,而是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臉,笑道:“先吃面,吃完面再說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