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上空陸良的千裏送名。
林溪這個原本隻能算是在政府中挂号的超凡協會副會長,徹底的揚名天下。
打敗了名義上的‘第一高手’,并不代表可以取代他,成爲新的天下第一。
但是至少,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一個不可輕易招惹的強者。
而有着這樣的強者撐門面,滬都的超凡協會, 迎來了一波爆發期。
許多在民間藏匿的超凡者,紛紛選擇報名,加入滬都超凡協會。
也直到這個時候,許多超凡協會原本的成員,才知曉滬都之中,竟然還隐匿了如此之多的超凡者。
或許是成國的傳統文化,講究的是含蓄、收斂, 以至于其實大多數的超凡者, 即便是覺醒了,也會隐匿自己的與衆不同,即便是心中竊喜,卻不顯露分毫。與大洋彼岸的獅國百姓完全不同。
獅國日漸喧嚣的超級罪犯和超級英雄,已經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和眼球。
幾乎他們的每一個城市,都有着這兩種勢力的對峙,普通百姓的生活,就隻能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應對部門中,關于更換林溪這個副會長的提案,被暫時的擱置下來。
此時的林溪,凝聚了大勢。
是滬都超凡協會的金字招牌,除非他主動觸犯了某些底線,否則的話,至少在熱度消退,江湖地位被取代之前,沒有人能輕易的動他。
“應對部門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倒也爲我省了不少事,當初做的一些後手布置,可以暫時先不暴露, 留待以後再用。”
“這也多虧了上空陸良的貢獻···那麽穆穹天,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你和這位上空陸良,究竟有什麽瓜葛?”林溪将穆穹天抓在手心裏,然後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
說實在話,如何可以,林溪也想對穆穹天使用搜魂或者直接吞魂這種手段。
然而穆穹天畢竟不是阿卡。
他的靈魂被噬魂鴉的肉身束縛,無法脫離。
然而他的靈魂本質依舊是金仙級别的,遠遠高出林溪。
林溪如果敢對他強行施展搜魂手段,那麽隻會迎來反噬,吞就更吞不掉了···或許穆穹天就在等待這個機會。
假如林溪強行去吞,他甚至會主動配合。
試着能否借助這個機會,脫離噬魂鴉的肉身,重新回歸自己的驅殼,同化掉林溪。
别看穆穹天一口一個噬魂鴉的血脈如何如何,這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如果給他一個機會,擺脫噬魂鴉這具肉身的束縛,他一定瞬間做出決斷。
“我和他的事情,不過是陳年往事,當初少不更事···都犯了一些讓彼此稍微難堪的錯誤而已。事到如今,已然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當時應該痛下辣手,直接将他給踢出局的,現在留着他···隻怕還有後患。”穆穹天憤然說道,卻在悄然的轉移話題。
林溪假裝不知,順着話題說道:“後患?呵呵···倒也不見得,有些人留着,要比送出去好。這個世界很有意思,憑借我一人的智慧,如何能開發出全部的隐秘?還是得多些像上空陸良這樣的人才對。”
說的雖然漂亮,事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過關鍵在于,林溪不想完全暴露自己的實力,同時站在一個格外風口浪尖的位置。
那個位置雖然不差,卻注定了必須一路向前,容不得停駐或者後退。
稍有不慎,就會立刻被清除出場。
“我給你的資料,你都看了嗎?”林溪接着問道。
穆穹天點了點頭鳥頭,然後眼中閃爍着精芒:“上空陸良···果然不簡單,而且他還給你挖了個坑,而你卻不得不選擇往裏跳。”
林溪道一聲:“是啊!”
語氣之中,卻并無半點懼意。
此界皆爲神魔種。
也就是說,隻要萃取了海量的自然覺醒者的超凡氣血,就等于在接觸和感悟,大量神魔殘留在血脈裏的力量和規則。
而一旦踏上了收集血脈之路,就等于走上了一條左右皆是衆叛親離的懸空之路。
強大和收獲,就在眼前。
危險和絕境,也在前方。
林溪可以不選,不走。
卻必須要防備,别人這麽做,這麽走。
而一旦有某個人,在這條路上,走在了前列,就會将其他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成爲這第一批進入者中,最占據上風的那一個,也爲接下來的争鬥,積累龐大的優勢。
“你可以創造一種功法,而你掌握克制這種功法的主動權,再将功法散布出去,讓别人替你收集血脈,即便是那些人鬧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你隻需要出手鎮殺,最後獲利便可,如此便可名利兼收。”穆穹天提議說道。
林溪卻笑了:“你這是在諷刺我嗎?這裏是無敵路,殺劫所到,皆是變數。任何假手于人的事情,都有可能因爲微弱的偏差,而脫離控制,最後尾大不掉,反噬己身。”
“我若行了此舉,就怕是羊肉沒吃到,反惹了一身騷。”
“這個世界,有沒有天意,以我現在的境界和層次,無法看清。然而無敵路本身,就應該存在一種在殺劫影響下的泛意識。也就是說···世界本身,會通過某些變化和運算,推出一些有資格參與殺劫,成爲主角的人。”
“我若傳功,便是給他們提供一個平台···。”
穆穹天不屑道:“你就是慫,說你一句謹慎,都是在擡舉你。”
“隻要你功法創造的好,嚴絲合縫,不留破綻,再緊守最關鍵的收攏口訣,絕不洩露。如何會被反噬?”
林溪搖了搖頭,不與穆穹天争辯。
雖然穆穹天的提議不能直接采用,卻也并非不可用。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争。這是最高級的修行至理,也是最貼近聖人之心的心境。”
“因果糾纏,殺劫重重,若想獨善其身,卻又占盡便宜。就應該将自己摘出來,然後順水推舟,順勢而爲。讓自己的計劃和目的,都重疊在大勢之中。”林溪心中有所思,已然緩緩有了一個計劃雛形。
喧嚣之下,變化依舊。
滬都周圍顯露的血獸越來越多。
它們的出現,對于某些動物甚至是人而言,是一種殘忍。
但是對于推動整個世界的進步和發展而言,卻又是一種功德。
功過相抵,卻讓林溪在這件事裏,仿佛沒有獲取任何來自于冥冥中的‘定義’。
隻是随着血獸出現的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林溪掌握的滬都超凡協會,也掌握了更多的資源,漸漸的有了超過總會,獨立在外,自成體系的趨勢。
林溪所期待的第一波真正的大勢,正在悄然成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