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感覺跟之前雲溪淩的差不多。”陸世林的眉毛都皺到一塊去了。
“和小溪兒一樣?”楊靜蕊疑惑的看着陸世林。
“是,這脈相比之前雲溪淩之前的還要更加洶湧。”陸世林點點頭。
“那個蕭管家,你來說說你家王爺中毒的經過。”楊靜蕊轉身看了看,站在離她不遠的蕭軒,擡了擡下巴說。
“好的,醫師,我們家王爺是傷口愈合之後才發現中毒的,原本半個月能結痂的傷口,那時候愣是拖了半年才好的,後來找了醫師才知道那是中毒了,可是都沒人能說出是什麽毒。”蕭軒認真地回憶當時的情況。
“那當時換藥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傷口有什麽異常?”楊靜蕊繼續問。
半年才愈合的傷口,不可能那麽簡單,難道他們就沒有認真注意過那傷口的情況嗎?
“有,當時有一段時間王爺有說那傷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一樣?但是拆開紗布之後又沒看到什麽?那些禦醫過來檢查也沒有查出什麽狀況。後來傷口實在是愈合不了,才有人大膽的猜測,那是中毒了。在傷口沒有愈合好之前,王爺的眼睛都是好好的,腿也是在傷口愈合之後半年才走不了路的,但是裏面的骨頭都是好的。”蕭軒很驚訝,楊靜蕊隻聽了陸世林說了幾句脈相的問題,就能夠提出這麽多的疑問。
楊靜蕊聽他說了這麽多,感覺這邊的人一點都不了解蠱蟲的存在,或者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蕭管家,有沒有聽說過苗疆蠱蟲?”楊靜蕊真的很疑惑,這邊的人怎麽會不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但是卻又接連的中了招。
“醫師說的是南疆吧?隻是我們這邊并不與南疆交界,或者是有任何沖突,他們那邊的蠱蟲爲何會來到這邊?”蕭軒的确是有聽說過南疆蠱蟲,隻是那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并不與外人有所接觸。
能知道那個地方也隻是從書上寥寥幾筆,而且那邊的人從來都不會與外面的人接觸,更加讓人無從了解。
“爲何會來到這邊?那我就不知道了,之前我在森達小城那邊也接觸過一個像你們家王爺這樣的情況,但是她中這些蠱蟲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也比較簡單。”楊靜蕊剛開始聽南疆還有些不太習慣。
“醫師可有治療之法?我家王爺可還有救?”蕭軒有些祈求的看向楊靜蕊。
楊靜蕊看了看,坐在那邊始終不開口說一句話的男人,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上過戰場,看他現在這模樣,就像一個書生一般,一點也看不出來,戰場厮殺過的痕迹。
“還不知道,我先看看,然後明天再來讨論方法吧。”楊靜蕊伸出手準備給蕭煜把脈,陸世林在她的手碰到蕭煜之前,在蕭煜的手上墊上一塊手帕。
楊靜蕊有些奇怪的看着陸世林,并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是順了他的意隔着手帕給蕭煜把脈。
靈力進入蕭煜體内,開始一點點探查,順着蕭煜的經脈,一直往心口而去,心髒是人體最重要的器官,一般蠱蟲就寄居在那裏。
之前他們在雲溪淩體内找到的那個應該是幼蟲,可能因爲寄居的時間比較短,所以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它取出來了。
蕭煜體内的這一條寄居的時間比較長,要弄出來的話,也會比較困難,而且耗費的時間還會比較長。
楊靜蕊查探到蕭煜體内的經脈已經很多受損了,還找到了那條已經成年的蠱蟲,看那樣子應該是母子蠱,沒猜錯的話蕭煜體内的這一條是子蠱。
艹,這都是些什麽破事,怎麽老跟這些蟲子打交道?實在是太讨厭了。
楊靜蕊找到了那蟲子的所在,收回了自己的靈力。
此時的蕭煜,表面上看起來無動于衷,内心卻不是那麽平靜。他雖然修爲退步了很多,但是也感覺到了這個給他把脈的人體内澎湃的靈力。
在她的靈力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一點反抗都不敢,隻能順着她的靈力在自己的經脈裏遊走。
這一趟比他自己吸收的靈力還要多一些,感覺身體也好了一些,可能就是因爲留在他體内的這些靈力是養了他幹涸已久的經脈,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蕭煜也順着他的靈力找到了那個在她身體裏寄居的蟲子,他從來沒有跟南疆的人打過交道,爲何南疆的蠱蟲會在他的體内。
原來就是這條小小的蟲子,害他失了雙眼和雙腿,做了五年的廢人。
“之前受傷的地方給我看一下。”楊靜蕊感覺問題應該出在那個傷口上。
這一次不用唐钰動手,蕭煜自己伸手脫了外衣,又解開了中衣的帶子,把肩膀上的傷口疤痕給露了出來。
蕭軒很有眼力見的把夜明珠往這邊挪了一挪,讓楊靜蕊能夠更清楚的看到那疤痕的存在。
楊靜蕊看了一下那塊疤,又伸手摸了一下,突然從儲物袋裏面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蕭軒和唐钰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把那傷口劃開。
陸世林很有眼力,見的把手上的金針在傷口旁邊紮了幾下,傷口瞬間不流血了,隻是那皮開肉綻的,情況卻讓人觸目驚心。
這傷口隻是表面愈合了,裏面根本就沒有愈合過,現在輕輕把表皮劃開,原本的傷口就露了出來。
蕭軒跟唐钰都被吓了一跳,這傷口跟當年受傷時一模一樣,甚至還有化膿腐爛的迹象,到底是怎麽回事?五年前受傷的傷口爲何到現在都還沒有愈合?隻是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好了。
“你的傷口這樣不疼嗎?”楊靜蕊問蕭煜。
“開始感覺到疼,後來像是麻木了一樣,根本就沒有感覺,就是癢五年來那地方一直都很癢,但是大家看到的就是那傷口已經好了,所以我就沒有太在意。”蕭煜并沒有感覺到很疼痛。
楊靜蕊無語的看着這個淡定的男人,這樣的傷口就算是表面愈合了,那裏面的疼痛是一點都沒有減的,這人怎麽能夠感覺不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