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缸中泡水加冥想,冥想也是任務。
想的是這一路上與林昭的交流,信息量非常大,也很有些矛盾的點,就好像林昭給他出了一個題面,然後讓他自己尋找一個正解。
生活有所謂的正解嗎?
大概隻有理解吧!
泡好之後,提交任務,得到一百塊錢和一個挺意外的獎勵:
水性提升百分之二百。
浪裏白條特效。
察言觀色能力提升百分之一百。
水性這玩意,跟遊泳有關。
浪裏白條又是什麽鬼?
“之前我泡澡也沒泡出水性來。”林雙嘀咕了下,看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了。
換了身衣服。
出來沒看見什麽人,林雙自己下樓,前廳裏放着果盤。裏頭有帶過來的一些水果,可以自己拿。
林雙拿了一個土瓜,獨自一人在院子裏走動,這裏原來是老三線的小工廠,現在還保留着那時的一些記憶,隻是已經被現代化的設施改過了。
大山裏頭,四面山風環繞,竹海綠濤,真的很美。
改造肯定也是花了不少錢,但不改,這地方也沒有用。
當年可能是用來不知道做什麽的一個坑,改成了露天泳池,池邊一叢叢毛竹。
就在剛才小歪給了一個任務:
[任務:親自做一百種竹制用品,保底一個億,獎勵另計。]
這個任務居然沒有分别提交的。
那獎勵一定很令人驚喜,說不定直接能成爲魯班大師。
“你在這裏。”唐沅從側門出來。
“嗯,看看風景,這裏挺不錯的。”林雙覺得挺涼快,空氣也好。
唐沅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你睡了嗎?”
“睡了一會,你呢?”
“嗯....”
“你還說我,你也是大懶貓。”
林雙笑道,他發現,其實無論是林昭還是唐沅,還是麗菲,都是經常睡覺的,像貓一樣,有時間就打個盹,十幾分鍾,半小時不定的。
睡覺有助于恢複身體機能,這個林雙深有體悟。
唐沅伸手輕掐了他一下,看到他手裏的土瓜:“你愛吃這個?”
“以前沒吃過,感覺挺好吃。”
說着林雙兩手一擰,生生把個洋蔥形的土瓜給分成兩半。
遞一半給唐沅。
“手勁真大,....”唐沅感歎了一句。
“要不怎麽說擰瓶蓋的都是男的。”
“就是不講衛生。”
“我洗過手了。”
林雙笑笑,特别喜歡唐沅這樣,說什麽都讓自己很開心。
他這個可比掰蘋果更難,特别這個還滑,隻是他用了點巧勁,指甲先摳進果肉裏,有了個支點,省得力氣太猛把整個瓜擠碎掉。
但也是因爲這麽一下,果皮都松脫了。
唐沅仔細看了下裏頭破裂口:“原來是擰的。”
“你可别試,再把手給傷到了。”
“嗯,以後就你了。”
“好。”
一人一句,空氣中似乎散着淡淡的甜香。
“看看這裏。”
“還不錯。”
“我還擔心你說不行。”
“不要那麽認真就好。”
兩人一邊吃一邊到處走,工廠原來的區域還是很大的,算起來也有十幾畝地,有些地方就沒有改造,隻是鋪了石塊的地面,邊上都是草和竹子,地上厚厚的竹葉。
美這個感受,跟距離确實是有關系,如果一個人的視力好到看什麽都跟戴着太空鏡似的,那除非改變審美觀。
反正林雙是不會拿鷹視使勁去看唐沅的臉。
兩人對異能這方面的話題幾乎沒有。
像普通小情侶一樣走在山間石道上。
“這個是落新婦。”唐沅指着一個屋邊的植物。
林雙看過去:“怎麽寫的?”
“落下的落,新舊的新,婦女的婦。”
“這名字有什麽講究嗎?落跑新娘?”林雙看到那叢花,有不同的花色,深紅色、白色和粉色。
葉子看起來也有點像蕨類植物,初葉特别翠綠,老葉片大概是青銅色。林雙現在發現自己眼睛對顔色的分辨力強多了,但他一直沒有得到正式的“關于色度”的獎勵。
“花語是...我願清澈地愛着你。”唐沅說時耳根都紅了。
“嗯....這名字是怎麽來的?”
“不知道啊,但它可以治風熱感冒。”
“治風熱感冒,那就是清熱解毒,所以花語是我願清澈地愛着你....”
唐沅笑盈盈,挂着他的手臂:“這種挺好養的,種在樹蔭下基本不用經常打理,一般是在春夏季節開花,花朵很長,且比較堅硬,适合用來作爲插花,花期可以持續一兩周。”
“你會插花啊?”
“會啊,有學的。”
“這個有證嗎?”
“有考證的,但我沒證。”
林雙點點頭,唐沅知花是必然的,今天在農業園也看到了不少花,想必也是一大生意來源。
光賣花,不如賣文化。
“你爲什麽那麽在意證的事?”
“啊....這個嗎...”林雙看着唐沅,有時覺得她能讀心,有時又不像。
“不願意說就算了。”
“不是,”林雙不想撒這種沒必要的謊,“你說證書在未來世界中還會存在嗎?”
“那要看是哪個未來的,文明也是可能倒退的,越往前走越不見得需要這樣的證書,好比說你剛拿到的駕照,如果現在都改成自動駕駛,那證書有什麽用。”
“自動駕駛,快了吧。”
“其實在某些領域裏頭已經都是自動了,越走向智能世界,普通人就越恐慌自己存在的意義....”
“是啊,這就是那個問題,不光是智能世界容不下太多的人,精英世界也是如此,很可怕。”
“你隻是替别人害怕,等到了那階段,又會說....”
“說什麽?”
林雙上前一步,轉身,往前走的唐沅一下就撞進他的懷裏。
林雙低頭,在她頭發上嗅了一下,輕聲道:“真香。”
唐沅擡頭,妙目盈盈,帶着笑意:“氣味無所謂香臭,香臭代表着喜好。”
看着這美麗緻極的臉,唇紅齒白的清新模樣,林雙忍不住低頭在她嘴上輕輕啄了下。
唐沅開始僵直,然後就仰頭迎合起來。
兩人相擁着吻在這帶着潮氣的竹林之間,耳邊有風吹竹梢,鳥兒的清鳴。
眼中隻有對方。
過了許久,
唐沅把他輕輕推開一點。
“正好是我想的,所以那天晚上你會問我你的頭發臭不臭,如果我說臭,你是不是....”
“會揍你,然後沒有現在了。”
“說得我好害怕!”林雙低頭笑,“我得把以前的細節都翻出來想想看。”
“别想了,這個你認識嗎?”
看林雙搖頭,唐沅接着介紹起别的植物。
除了這落新婦,這裏還有很多報春花,這種花早春的時候開花,能開三季。
樹蔭下到處都有,林雙看到各種不同的花色,白色、奶油色、黃色、橙色、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