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看出林雙不開心,特意來安慰他,她也需要一個懷抱,林雙的懷抱跟母親的感覺不一樣。
沒化妝。
“麗菲跟馬的感情特别好。”
“嗯?”
“她家鄉是一個農牧場,有馬的,很小就會騎馬了,她家裏就有養的。”
“難怪了....”
“那個事,現在網上已經說到了國外去了,現在你的影響力真的是大。”唐沅幽幽歎了口氣。
“國外什麽情況?更差?”林雙問道,拿住唐沅的手,輕輕捏着。
唐沅點點頭:“我們這裏畢竟還沒那麽多馬,像很多地方,就有專門養馬來吃肉的。”
“馬肉好吃?”
“我又沒吃過。你看一下這個。”
林雙拿過手機看到那個内容。
他的粉絲有很多是外國人,不光是大量的華裔,各色人種都有,這些人看直播,也看貼,看西遊記的外文版,順便學點中文(他們自己以爲可以學到中文),然後就發現了這個貼子。
網友也把這個白龍馬的故事翻譯成了英文,于是共情到了全世界。反過來,也有老外把它們怎麽對待馬的也發了上來。
有人送上一個關于馬肉被食用的資料,源引自米國的動物保護協會。
雖然米國是世界上馬匹擁有量最多的國家,也是賽馬運動最發達的國家,表面上看好像馬匹福利深入人心,但實際上,馬被大規模被屠殺亦是事實。
食用馬肉的做法在美國曾經相當普遍,雖然自20世紀40年代中期以來就相當少見了,但仍然是有。
而這幾年,平均每年有137,000匹米國馬被用卡車運送到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屠宰廠,馬肉有不少出口到日本。
米國動物保護協會推動的禁止屠宰馬匹的立法九次在國會闖關,但均失敗,阻力主要來自于馬産業和養牛遊說團體等農業機構。
最驚悚的是1986年美國“肯塔基德比”冠軍馬“Ferdinand”被媒體曝出于2002年死于一家日本屠宰場,很可能做成了“牛排”或寵物食品。
這個事簡直是炸裂。
有人說,至少白龍馬沒被吃掉,再說就算是孤獨終老死在洞裏又怎麽樣,不還是有戰友給它收屍,這麽多人會懷念它。
再看自己,雲雲...
林雙仰頭出神。
“昨天記者問你怎麽不開吃播?”
“吃水果不算吃播?”
“說的是吃小龍蝦那種。”
“您怎麽跟人說的?”
“沒說,反正她重點是問你用什麽保養皮膚。”
“那就是少吃沒用的。”
林雙沒好氣地哼了聲,“爲多吃點弄出來的事還少嗎?别的就不說了,自己吃出一身毛病。”
唐沅笑笑,輕輕掐住了林雙的耳垂:“也是哦,她半夜看人吃播小龍蝦,自己也點了一份,結果吃了一臉痘痘。又不敢拿蚊子去吸。”
“你媽不是有醫院?”
“你也知道了?哦,雖然是有,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接的,規模不是很大。”
“在哪?”
“就兩條街外面。”
“哦......婦科加醫美...生意一定很好。”現在開私人醫院也不是很難。
“你剛才說,别的不說了,說給我聽聽。”唐沅輕聲開口。
林雙瞥她一眼:“你親一下我說一個。”
唐沅的顔值不但高過唐古麗菲,她更有一種端莊禁欲的氣質。
麗菲更多的是調皮的小女生氣息。
而且唐沅的皮膚也是很好,瑩白溫潤,身材很棒,摟起來非常舒服。她以前也化妝,卻是刻意地把人往醜了畫,加上又塗了那麽厚的防曬霜。
洗了澡就啥都擋不住了,難怪林昭當初想讓她進演藝圈。
唐沅臉紅了,卻沒猶豫,湊上去貼了一下。
“纣王,酒池肉林。”
唐沅又湊上去再親了一下。
“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又一下。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吃在哪裏?”
“獵人打雁不也是爲了吃,元好問把兩隻雁埋了還給弄個墓,放現在人,大概隻會想着一隻紅燒一隻烤串,還得多上孜然。”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唐沅幽幽歎了口氣。
林雙閉着眼,等着唐沅來親他。
沒想到不是臉上等到,而是唇上壓下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林雙睜開眼睛,唐沅是閉着眼的。
沒親太久,林雙的氣息很長,他現在能憋氣半小時,但卻是過了很久才能說得出話:“真好......”
“爲什麽?”
“就是感覺真好。”林雙說着話,手卻把唐沅的腰一圈,抱到了沙發上。
“我也覺得真好,”唐沅窩在他懷裏,“媽媽說,純潔不是知道的少而是堅守的多......你就給我這種感覺。”
林雙很感慨,放到一年之前,他也隻能在夢裏想像這樣的場面。
武大郎用生命告訴我們沒那條件别玩高配。
現在這些人給他的感覺真的就像家人一樣。
“她還說了什麽?”
“她說..人在年輕的時候,覺得到處是人,别人的事就是你的事,到了中年之後,才覺得世界上除了家人已經一無所有了...啊...”唐沅一聲輕呼。
林雙親了她一下,剛才唐沅說話的樣子太迷人了,這也是個小妖精。
“我親一下,你說一句,好不好?”
“家應該很樸素,家人應該很單純。可以與世無争,與人無争,隻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這樣的話,不論什麽苦澀艱辛的事,都能變得甜潤;稍有一點快樂,也會變得非常快樂。”
林雙又親了她一下。
“我媽說,說話要正常音量,有理不在聲高,還傷嗓子。”
“哈?這讓我想起電視劇裏頭,男的剛激動,女的就開始紅眼,聲音更大聲:你敢吼我!!然後男的就一臉無奈說,你要是這麽想我也沒辦法......”林雙笑道。
“日子過成那樣就沒意思了。”唐沅靠着他。
“是啊,很多時候,人也是最後才發現,人生最大的成就是有一個好家,所以那麽多文學作品裏,回家的感覺都是那麽窩心。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照大地....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裏,...杠精會說這詞有毛病,煙去哪裏,那得看風往哪吹。”
唐沅忍笑抓着他的手,手指相叉:“哪個杠精,是不是你自己。”
“我就是換位思考,袅袅炊煙,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轍,怎麽隻有一道,想必是獨輪車了,這才是我想的。”
“還有呢?”
“對了,昨下午她腳是不是扭了?”
“嗯,不小心扭到了大腳趾,...所以明天我們去不了竹山了。你看出來了?”
“沒關系,等她。”
林雙心想那不是踢我踢出來的傷,我怎麽會不知道,但這個就不好跟唐沅說了,“昨天晚上到上午都沒見她走,肯定是腳傷了。”
“......”
“你說點好玩的事。”
“說什麽呢?”
“都可以,對了,你當時受傷,也是去那個醫院的?”
“嗯,那我說幾個醫院裏的吧,感覺挺好玩的。”
“多好玩?”
“有個姐姐要瘦臉,就拔智齒,結果打了麻藥,一直咬着醫生的手,醫生叫她張嘴,她就一直咬着。後來問她,她說她真的是努力地張嘴。”
林雙笑噴了,好一會才消停:“拔智齒真的能瘦臉?”
“可以的,但也要調整别的地方。”唐沅看着林雙眼睛,在盯着自己,“我沒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