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白了她一眼，唐沅臉紅了，眼睛馬上就回瞪過來。
“彈幕寫什麽了？”唐古麗菲好奇發問。
唐沅托着腮：“太多沒看清。”
“哥哥你想什麽？”
還有什麽，一堆ＭＭＰ！
面對唐古麗菲清澈眼神，還有唐沅的死亡凝視，林雙歎笑：“我想生命很脆弱，當死亡來臨，人會在想什麽，是這一生的過往，還是未了的心願...”
唐沅噗嗤笑了，像是樂于看他說謊的樣子。
“生命确實很脆弱...那死的人做了什麽？”林雙下意識問林昭，覺得她可能已經有結論了。
大概因爲麗菲這未成年在場，林昭不想說得太露骨，所謂衣裳不整，到底不整到啥程度。
“死人能做什麽...”
“我是說，死之前....”
“應該是想撿屍。”
“果然....”
林雙吐了口氣，故作輕松：“那就死不足惜。”
林昭微微點頭：“本來這種事不應該跟你關聯的，但沒辦法，...你在桃湖住過，你跑過步，你幫過陸文婧，你聊過猝死話題，開心谷的那個人也是猝死的，最重要的是這麽寫會帶來很大流量。當然，這是小事，重點是這個....”
“我幫陸文婧....的事...也暴露了？”
“你以爲别人會不知道？”
林雙皺皺眉頭，也是，想知道的人也有辦法知道，隻要不把具體内容說出來，他們也不違法。
信息一充分，做事就變得很有針對性了。
像這種消息，如果非要追究與林雙有沒有關系，到最後都是有一堆關系的。
還好，自己都是做的好事，無論是救老人，還是救少女，都是救人，光芒四射的人格魅力。
“隻是我們跟這幾家有默契，哪些信息不能上都是提前說好的，所以你看他們才打各種擦邊球給你安排熱搜。”
林昭看眼唐古，笑着跟她解釋：“二十名以後的熱搜位平時賣出去也就是幾千塊一個，隻要挂上去，馬上會被網民點到前幾名，以前可沒人有這種待遇。”
“也就是哥哥喽？”
“另外也是平台在引導，把這個當作遊戲，現在别人也沒膽子和他正面碰，肯定會輸，而且絕對不會有人說那是勇氣，隻會說蠢。”
林雙沉默沉思，聽了林昭的話才知道還有這一層意思在裏頭，所以自己相當于裏外受益了。
不管拿不拿得出來，都是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林昭看看他：“已經通知那平台，讓他們報道的時候不許出現你的名字，不過你也知道智能推薦，你那些關鍵字庫都在一起。不可能爲你改算法。”
“好吧，說回眼前這事。”
林雙擡頭，表情回複自然：“我更擔心的是前後有誰知道我的底細了。”
“你是說是因爲知道了你的家庭背景，才敢出手的？然後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是想讓現在跟你合作的人，人人自危，然後可以加進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分析一下吧。”
林昭起身：“首先你要知道你在這個社會中的角色。”
廚房的牆上有一個寫字闆，平時會在這裏寫一些提醒。
“我的角色？流量明星？體壇新秀？”
“都不對，你的真正角色其實是.....最熱門的虛拟愛人。”
“啥玩意？”林雙差點把自己半規管掏出來洗。
唐沅掩嘴低笑。
林雙沖她發射了一道冷光。
“國民戀人，大衆情人，虛拟對象，你想要哪一種？”
林雙白眼翻上天：“我哪種都不要！”
“實際就已經是了，誰讓你...那麽”林昭拿起一隻油性筆，嘲笑道，“後天麗質呢！”
勵志還是麗質你給我說清楚！
可惡！
居然都是一個發音，總覺得林昭是說自己長得娘，我也不娘啊！
老子能提八百斤.....
林雙揉搓額角，對着唐沅：“給我一顆你那個丸。”
唐沅皺皺鼻頭：“一億！”
“好，先欠着！快給我，我不想人家再喜歡我了，...真煩炎...”
“不能欠。”
“好了，...”
林昭打斷兩人的小暧昧，那邊麗菲嘴已經撅起來了。
不過隻要有大魔王鎮場子，無論誰都不敢作妖。
“其實這是好事！”
“哦？爲什麽？”
“就現在這社會形态...你每天開兩小時直播，就這陪伴時長，人家把你當愛人又有什麽奇怪的。”
“成本很低，又能滿足身心需求。”
“别....”
“那麽好了，流量是可以造的，但國民認可度就得看這個人的行爲處事，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
林昭用油性筆直接在牆闆上面寫了幾個名字：“現在合作的人是這些，沒合作的是這些。”
“這幾天來，獲利最大的是這三家，其中最明顯是小皮站，然後是企視跟南瓜。沒趕上趟，心裏會不舒服的是微播還有阿狸。但這些都是搞數據的專家，不可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查不出來這個事。”
“這個人說的這個辦法，最多就是給你惹一身騷，别說那李老頭的兒子有沒有這膽去做，就算去做了，現在也是在全國，甚至是全球人的眼皮底下。”
“很難，......”
唐古麗菲聽糊塗了：“這麽說，他還是算幫了忙？”
“......”
“還有可能就是西體的對手，因爲眼紅，想把水攪渾。”
“這三家網站，貨款是一定要結掉的，他們能壓下來的隻是給林雙的傭金，而且也不可能都被扣住，因爲肯定超過應該被凍結的金額，這個時候，誰先給付，誰就得到了他的友誼。”
林昭沖林雙努努嘴。
今年春節，大家知道長視頻平台徹底完了。
幾億用戶的龐大娛樂市場，長視頻平台幾乎毫無存在感。
用戶好評的河南春晚是在快手直播的，用戶關注度極高的拜年紀是小皮站的。
就連電影院在春節期間的存在感也比優愛騰要強。
至今還有投資人盼望三大長視頻平台合并之後實現盈利，其實合并了又怎麽樣，它們已經遠離主流視野了！
是真的無藥可救了嗎？
并不全是如此，林雙的橫空出世，給這幾家平台打了一針強心劑。他說明了，如果有一個足夠有市場号召力的明星，再差的環境也可以活下來。
這幾個平台後面是誰，是數萬億體量的資本，他們要保林雙，又怎麽會保不住？
他們如果坑林雙，其實也是坑自己，畢竟内卷之下，求的是突破，而不是互相傷害，國家還提倡公平競争呢！
“所以實際上，是沒影響的？”唐古麗菲還是緊張。
“能有多大影響，他是缺吃的還是缺喝的？”
林昭不屑地笑笑，“他這一天天消費加起來自己一分錢都不用出的都可以過一輩子。錢在哪還不是一樣做事。”
唐古麗菲拍手：“對。”
“這個其實就是會影響你的用錢計劃，如果說有的話，比如說你正要做一筆大的投資，或是投資進展了一半，這個節奏會打斷。”
“但林雙他目前根本沒有。”
“哥哥說要給我家鄉投一千萬呢。”
“你連個方案都沒有，而且一千萬，對他也是小錢，他都不用自己出，有的是人願意幫他給。”
“誰啊？”
林昭笑笑：“我也可以啊！”
“昭姨你？”
林昭笑而不語。
林雙看看她，通過這個事，她的海外資金量估計已經漲到了兩億多美元，又怎麽會投不起，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果然，錢還是應該是自己的才方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