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把早飯吃完，秋伊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又是個陌生來電。
秋伊接了起來，她以爲又是哪個來準備談店鋪合作：“喂...嗯？”
陸文婧無聲嘴型：誰啊？
秋伊：“是嗎？已經到了？在門口了？”
把手機一放，擦了擦嘴
“說是林雙那邊安排過來的人，這一大早的。”
起身要去門口，身後陸文婧奇怪的表情，林雙一大早安排人過來做什麽？
送早點嗎？
這可太浪漫了吧！
秋伊光着小腳啪啪啪跑到門口，貓眼比較高，她還得踮着腳看。
外面是人，也沒看出啥名堂，幹脆就開了門，這門還有安全鏈條。
外頭是兩個女人，帶着微笑清清爽爽整齊幹淨。
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一個人提着手提箱，另一個背着包。
“秋伊同學？”
問了句，很幹脆地就從門縫裏遞進來兩張名片和身份證。
一個叫劉楠，是個律師，一個叫東方青，是個醫生。
“請...進來吧！”
秋伊開門。
兩人同時從口袋中拿出鞋套，穿上後才走進來，到客廳坐下。
陸文婧轉身去廚房開冰箱。
兩人擺擺手，各自拿出一個水杯：“我們自己有。”
“你們怎麽知道我住這裏？”秋伊當頭就問。
她可不怕這兩人使壞，有超能力之後，氣勢不知不覺就朝着磅礴的方向發展。
“昨天就知道了。稍稍打聽了下，知道的人很不少，....”
劉楠表情平靜，态度始終很溫和，拿出律師證，“隻是今天才過來。”
那邊東方青也拿出醫生證件給兩人看了一下。
秋伊還在看證件，想着要不要給林雙打個電話問下。
那邊東方青已經把箱子放在桌上打開，從裏面拿出乳膠手套戴上，嘴裏說着：“給你做一下檢測。”
“什麽檢測？”
“你不是擔心ＨＩＶ嗎？現在就可以給你測出來看看。”
秋伊愣了下：“不是說要六周後？”
“六周後？外面說的是四周....”
東方青搖搖頭，“那都感染了還測什麽，現在就得先測一下看感染風險有多大。”
秋伊連連點頭，沒錯了，都感染全身了還檢測個啥！
“怎麽測？”
東方青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有一堆不知道什麽東西：“看你的創口部位有沒有抗體，....看着我...”
她看着秋伊端詳了一會：“昨天是鼻腔裏流血，嘴角也有潰瘍對吧？眼角這幾個地方，其實這幾處體液都是往流，會把病毒沖走。而且唾液中存在一種蛋白質，叫作分泌性白細胞抵制蛋白酶。這種蛋白質可以抵制艾滋病病毒感染人體免疫細胞。”
“那如果測出來有一點怎麽辦？”
“少量一點，就增強抵抗力，身體會把病毒消滅掉的。”
“不吃藥？”
“傷口會進行一些處理，主要還得靠身體本身。當然，也會有用一些藥物。”
東方青熟練地拿出一個密封袋，撕開，從裏面拿出一條小試紙模樣的東西在秋伊的幾處取了樣。
秋伊愣愣聽着擺布，陸文婧一臉擔憂。
“也沒什麽關系，就算是感染了，也是一個長期過程。”
“那你們怎麽昨天不過來，一晚上這些病毒可能已經擴散到全身了。”
“沒那麽快，你昨天消毒的方法也是有效的，昨天也檢測不出來結果，但如果今天在創口裏沒有檢查到抗體，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了。”
東方青語氣溫和，“昨天你們應該也查過了吧，相關的知識。”
“查了，就是攻擊免疫細胞，很難清除。”
“其實能治。”
“能治了？”
“嗯，國家也會給你免費藥物，普通的抗病毒療法也是可以的。”
“我才不圖那個免費！”
秋伊嘀咕道，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對陸文婧，“林雙在學校裏寫論文就說很多病應該國家強制免費治療。”
“是嗎？他的論文寫的是這個？”
“彙報的不是這個，他爲畢業準備了六份論文。”秋伊說着又看看對面兩人。
“健康主要靠自己，得了病終歸不好。”東方青仔細地把樣本放進盒子裏收好：“半個小時就可以了。”
“這麽快？”
秋伊心中疑窦叢生，怎麽感覺上門來的這醫生比了解到的水平高很多，難道這就是大資本家的私人醫療團隊？
“當然。”東方青看看邊上的陸文婧。
“我也要嗎？我都沒跟那人有接觸。”陸文婧有點抗拒，“而且我開店前有體檢的。”
猶豫了下，歎了口氣：“那好吧，要抽血？”
“嗯，唾液就可以...”
同樣也給陸文婧弄了一份後，東方青看向劉楠。
“這件事你是受害者，不一定要真的去告他，但做好訴訟準備，因爲你的名譽已經受到了損害，包括你關店，都帶來不小的損失。”
劉楠拿出一張委托書：“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律師了，你的那些事務可以交給我。”
“你收費是多少？”
剛才秋伊看了那律師證，也就是去年剛發的，是個新律師，正常來說，一小時也就是幾十塊錢可能還接不到活，不過背後的那個律所就有點牛了。
“收費？費用不用你支付。”
“是按提成？”
“如果發起訴訟，就是百分之十，如果沒有，就不需要。”
秋伊和陸文婧相視一眼，突然想到這可能是從林雙那邊出錢，新麗菲的法律事務上的花費一年搞不好有幾百萬。
秋伊接過委托書看了看，是一張全權委托處理法律相關事務。
“可以告他诽謗誣陷，故意傷害....後面那個應該是公訴吧？”
“對，就昨天那個行爲，他對現場的另外幾人都構成了極大的生命威脅。加上他銷售笑氣這些事，能判到五年以上，這種人确實是社會不安定因素。放出來也會走極端報複你們。”
陸文婧小臉刷地就白了。
“那....”秋伊咬了咬唇，“我那個店轉讓你能幫我處理嗎？”
“當然可以，誰想要？”劉楠拿出一支錄音筆放在桌子當中，按了一下。
“很簡單的....”
秋伊解釋了下，簽了委托，這下她就輕松多了。
半小時的時間到。
秋伊的心一下提起。
“沒有感染！”東方青笑着說道。
秋伊隻覺得心髒猛停又重跳，血液直沖上頭，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然後她就看到邊上三人臉色一變。
口鼻滿是血腥氣。
陸文婧趕緊遞來紙巾讓她按住。
“擡頭！”東方青站到了她的邊上，扶着她的腦袋，“别動。”
手中拿着一個冰冰涼的東西放在她鼻梁上。
“看來你還有别的問題，總是流鼻血？”
“也就是最近吧，流鼻血很多人都會有的吧！”
“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吧，鼻腔流血原因可能很多，最嚴重的....”
“我就是這兩天上火。”
秋伊拿紙巾按着鼻子悶悶開口，她哪敢去掃描腦子，萬一掃出什麽東東，直接就給切片了。
“免費的。”
“免費我也不去，反正是不去。”秋伊眼珠一轉，“對了，林雙今天有什麽活動？”
“這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東方青開箱看了下陸文婧的那個試紙：“你也沒有。”
兩人同時長長舒了口氣。
“這個要怎麽讓别人知道呢？”陸文婧又想到眼前的事，“别人，包括那些學生都還以爲我們可能被感染了呢！”
“你們還要開店？”
“不開是不開了，可是....”陸文婧看看這房子，“如果這房東覺得...”
“我知道，這個事交給我們，會以醫院的名義給這些人打電話通知一下。”
秋伊很感動：“那太麻煩你們了。”
“條件就是，你們倆得去做個全身檢查。”東方青笑道，“其實也是爲你們身體着想。”
“現在不想去，等我嘴角這好了，如果再流鼻血就去。”
“這麽害怕醫院啊？”
“也不是了，這個醫院，...”
“私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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