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沖動自以爲是,沒有團隊精神,唱歌難聽,老喜歡分析别人”
迎着兩雙目光,林雙扳起了手指數落起了柯南的缺點:“還喜歡搞破壞,到哪哪死人,你不但要擔心他自己出事,還得随時擔心他在你背後給你一針讓你當工具人。”
唐沅笑了:“性格沖動自以爲是唱歌難聽,這三條你也不缺啊!”
林雙摸了下臉:“我也沒喜歡搞破壞,也沒到哪哪死人,更不會随時背後給人一針....”
“你是當面給人紮針。”
“.....”
林雙無言以對:我那是救人,跟柯南怎麽好比,那家夥,如果針上的藥被換成毒藥,隻要一次他就完蛋了。
唐沅作了然狀:“長得好就可以原諒了對吧?”
“還得不帶腦子看。”林雙擺擺手機,上面還在哇啦啦地爆日語,不過音量很小。
“我知道了,哥哥喜歡小蘭吧?”
唐古麗菲指着林雙笑道,她猶記得當初問林雙有沒有女友時,林雙說要是有也是在動畫裏的二次元人物。
所以,到底是哪位?
“小蘭?”林雙失笑,“喜歡是喜歡,但是母親對女兒的那種喜歡。”
“母...親?”兩女異口同聲神同步,表情也同時怪怪的。
林雙好尴尬。
“真是奇怪的情感。”唐沅笑道。
“我是說,有點妃英理對她的感覺,關心,關愛,這樣的,絕對不是說我很娘。”
唐古麗菲忍着笑,手中的筆尖在紙上愉快地刷了起來,嘴裏說道:“解釋這麽多就更有問題了呢!”
還好唐沅沒抓着林雙的頭發審問,隻是笑笑:
“仔細想想倒是很貼切,妃英理和女兒的相處模式确實有點像是喜歡某個角色的觀衆,平時自己忙工作,雖然也很關心,但沒有時間随意陪伴,面對孩子的成長,有心無心,在作品裏她是跟父親生活,既當女兒又當媽,現實當中,觀衆也影響不了作者創作的自由。”
林雙笑了:“對對,就是這樣!”
唐沅解釋得太妙了,林雙好想給她點一萬個贊,這以後就可以作爲官方解釋了。
“還喜歡哪個?”
“唔,如果說喜歡,好像真不一定,”
林雙摸着下巴,打起了馬虎眼,“準确來說,裏面的人物有時可愛,有時可惡,其實得分具體什麽劇情了。”
“反派你也喜歡?”
“反派,你是說酒廠那些人嗎?”林雙可不能說他覺得庫拉索不錯,像現在不經意的話,以後就是一輩子的話柄。
“酒廠這個是有點搞笑了,都是卧底,也不知道是酒廠摻了水,還是水廠摻了酒。我看最後,說不定琴酒都是卧底,全球都來卧底,就是爲了拿到那個長生不老藥。”
唐沅笑了:“很有可能。”
林雙撥弄了下自己的劉海。
琴酒,開始的時候還是一頭金發,後面就發如雪,明顯是給豬隊友愁白了頭。
破車三十年,天天防刮花。黑衣厚又重,有汗自己擦。
也許某一天,伏特加會突然拿出一把槍對着琴酒扣下扳機,然後第二天伏特加因爲襲警被捕。
“長得好,确實是種資本。”唐沅若有意若無意說了句。
林雙看看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想說什麽?”她的語氣聽不出什麽大的情緒,不像是有遺憾。
“想說....”
林雙低頭瞄了眼手機:“雖然柯南劇裏把偵探捧得很高,但這行當确實不怎麽入流,裏面很多人都看不起那些偵探。”
很多正經行業都有很明确的行業守則,入行得發誓,學醫,學護士,學法律的。
而偵探卻沒有什麽誓言之類的東西。
“其實偵探多半的工作根本不是破案,而是幫着律師找證據,說是律師行業外圍人士不爲過。你也說柯南破的那些案子有些不該破,其實如果翻供,上了法庭也不會被定罪。”
“還有這麽一說?”
“是啊,就是這樣。柯南那種幫着警察破案的偵探,其實就是警探了,日本偵探業發展得早,但也是直到2007年6月1日才正式立了法。”
“什麽法啊?”
“關于偵探業業務合理化的法律,簡稱偵探法,5月21日是偵探日,全世界也就是他們設立了偵探的節日呢!”
“姐姐懂得真多啊!”唐古麗菲兩眼都放着光。
“一點點小常識而已,你現在也知道了。”唐沅撐了下麗菲的背,走到花前,拿起一個剪子開始挑揀花枝。
“小心有刺。”林雙提醒道。
“知道了。”唐沅回眸一笑,“這是無刺薔薇,一會要布置會場。”
“明明有刺的。”
“一點點而已了。”
“立法了,那一行有誓言嗎?”林雙問道。
系統任務現在有點多,任務期間不可以向系統求助,還好邊上這幾位都是知識量特别大的。
“沒有。平時工作最多的就是背景調查,跟婚姻有關。”
唐沅剪了一些拿在手裏,“所以柯南劇中有一個極不合理的地方,妃英理怎麽沒給小五郎派任務呢?”
“确實不合理。”林雙笑道,“不合理的地方多了。”
“那你還看?”
唐沅轉身,捧着花,背着陽光,略看不清臉,這讓林雙一下就想到了六點時的天空。
那時自己會站在公園裏,邊上有花,有樹,有清新的空氣,天空開始變白,似乎所有的色彩都在眼中呈現,你看不清,說不明,隻覺得很美。
“那我現在做什麽?”
陽台玻璃的反光能看到廚房,楊米陸蕾兩人目不斜視,吃得很快,清空了桌上的盤子,放在洗碗機裏,就開始折騰台面。
“要幫忙嗎?”林雙起身,人家都開始布置會場了,他也不能當大爺。
“不用。”
林昭家這島台看似隻有一米寬四米長,其實有兩層面闆,最上面一層是兩片,可以移動。
中分,平移。
形成了一個一米五寬四米長的更大台面。
“這很有感覺啊!感覺在這裏做菜會很過瘾。”
“你會嗎?”
“呵,你說呢?”
“不是說二樓有商務區?租金很貴嗎?”林雙擡頭說。
“上面方便點,有主場優勢。”唐沅笑道。
林雙搖頭,提醒她:“還要加什麽優勢啊,沒他們我們一樣可以搞活動的,主動權永遠在我們這邊。”
他這麽說倒不是因爲什麽“契約精神”,其實學法的都知道,人們真正敬畏的不是紙上的文字,而是簽字的人所具有的反制能力。
換句話說,一旦有一方違背契約,會遭到對方什麽程度的報複。這種對等報複的能力稱之爲“議價資本”。
這裏說國家制度就複雜了,其實很簡單,林雙是不可替換的。
最多就是人家覺得自己的成本高,收益沒到自己想像的那個點上。
可實際情況是什麽?
大家得看方案做得如何,你方案做得好,總盤子就大了。
“我說的上面,是樓上。”唐沅笑道,“怎麽可能在這。”
“頂樓那個?”
“不是的,就是二十一樓。”唐沅指了指上面,“你一會上去就知道了。”
“也是你家的?”林雙很震驚,一平方三十萬的房子,你家占兩層。
“是啊!”
“真是凡爾賽!”
“凡什麽賽,走上去看下!”
唐沅幹脆帶着林雙上去看,出門從安全梯上去,林雙看到了那個寬闊電梯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