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處一艘大遊輪,白色,五層甲闆,體長四十米,一看就非常貴。
頂上還有一架銀白色的直升機,前甲闆還有十幾個人,三兩湊起在觀望前方,聽說話都是初次來島的人。
有用英文,也有用法語,甚至還有意大利語,這是聯合國考察團嗎?
天色非常藍,浮着一層雲鱗。
不太遠的地方有一條鲸魚正在遠離,黑色身體,巨大的頭部,體型感覺像是座頭鲸,“親眼”見到這海洋巨獸的感覺讓林雙無比震憾。
靜靜給自己創了個人物角色嗎?
銀色字體開始刷屏
[當前人物:林雙]
[第一身份:律師,多米諾财團法律顧問]
[第二身份:正義之庭行刑人,有奇特的行動癖好]
正義之庭行刑人是什麽意思,聽起來像兼職殺手。
這就是靜靜所說的驚喜,劇情根本不受控制,完全未知的恐懼。
林雙雖然不知道,但他也不準備殆在島上,自己的身份是個律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島一定會被各種有意無意的意外搞成無人生還。
林律師,受某财團委托,前來考察天堂島項目。
這個島位于南太平洋之上,孤懸海外,面積一百二十六平方公裏,離最近的島也有一千公裏遠。
遠古奇迹公司承包了這個島,并在上面養殖恐龍。
簡單的資料讓林雙想到了侏羅紀公園。
所以這個挑戰是什麽呢?
讓我跟恐龍們賽跑,還是要拯救這些衣冠禽獸?
懷着心思林雙前面走,愛麗絲落後一步,艙房在三樓,進門時,林雙低頭準備查看門把手上的痕迹,記得出來時自己夾了根頭發。
愛麗絲突然握住了林雙的手,纖長指頭在他手心輕輕撓了兩下。
林雙吓了一跳,回首對上這妹子熱情的眼眸,眼波如水,櫻唇微顫。
下一刻,他就被推進了門裏,門在身後關上,上衣被一下扒掉了。
林雙趕緊捂住胸口,什麽情況這是?
“靠岸還有點時間.....你剛才故意被浪打濕衣服,不就是......那意思?”愛麗絲咬着下唇低聲說,潔白的耳根已經通紅。
手指在林雙胸口上輕輕寫着甲骨文。
林雙臉更紅。
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他想起了在這段旅程中發生的一些旖旎小事。
完了,我的清白!
林雙并不願意自己“真實”第一次丢在夢裏頭,還是跟一個陌生人。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起了“反應”,這該死的。
原來這就是挑戰。
選擇一,花點時間制服愛麗絲
選擇二,......
解釋!
“我們沒有時間,你下去等我,幫我留意别人,他們的反應很重要,肯定有不懷好意的人。”
林雙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兩句,“我們上來後,看看他們說些什麽,都什麽表情,否則會有危險!”
愛麗絲愣了下,明白過來似的點點頭,捧着他的臉,迷戀似地A下去,濕乎乎靈活攪動,......
林雙天旋地轉。
心裏是又急又氣,自己這是被強上了嗎?
啵,拔瓶塞的聲音,愛麗絲開門離去。
林雙深呼吸,摸摸嘴,還有口水。
太真實了!
打量了下這個豪華艙房,客廳後接着的是一個套間。
站在洗手間裏先刷了個牙,林雙打量了下自己,居然是現實中自己的模樣,并非妃英理。
銀字又現
[此行任務一,考察天堂島項目,确定投資安全性]
[此行任務二,除掉代号賊鷗的罪犯,有情報顯示他可能藏在天堂島上,賞金兩百萬美金。]
林雙目光一凝。
兩個任務中的第一個幾乎是白送的,這個項目的安全性幾乎是零,現在直接就可以寫個報告。
第二個有點意外。
居然讓自己殺人。
賊鷗藏在有恐龍的島上,那如果不被當成食物,就是員工了,應該是僞裝過了,整容的可能很大。
如何找到這個人,并除掉他呢?
記得侏羅紀公園裏,也正是因爲來了考察的遊客引發了一連串的事件,最終釀成大禍。
所以,有可能我的行動就是這個災難事件的導火索。
床邊擺着一個銀色的手提箱,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打開銀色手提箱,拿出資料打開夾層,一把銀色手槍赫然在目。
還帶着消聲器。
這玩意,島上不是迅猛龍就是霸王龍,除非直接打進眼珠子。
還有一個手環式的無線播放器。
戴上揮動一下,裏面發出“叮咚....”的門鈴聲。
“叮咚我有一個秘密悄悄告訴你歡迎你來到天堂入口”
詭異的旋律伴着歌聲随之慢慢響起,聲音清冷低緩......
這就是他的怪癖,自帶BGM,每一次做任務時,隻要一聽這首歌,就像是被加了好幾種BUFF,勇氣翻倍,冷靜加倍,智商加倍....
行刑人?
腦子裏又浮出賊鷗的詳細資料。
此人原名路易斯.特納,男,三十八歲,GAFE成員,後成爲Zetas頭目,犯下過二十三項一級重罪,被判三百二十年監禁,三年前越獄。
86年墨西哥世界杯,墨西哥政府抽調各部隊精英組成了一支特種部隊,名爲GAFE,全名GrupoAeromóvildeFuerzasEspeciales,西班牙語意爲特種部隊空中小組,專門負責世界杯期間的安保工作。
這支部隊全部由精英特種兵組成,戰鬥力驚人,政府還爲他們組織了更專業的訓練。由各國最着名特種部隊的精英教官對他們進行反恐、射擊、心理等全方位特訓。
不出意外,GAFE順利完成安保任務,當馬拉多納捧起大力神杯的那一刻,他們的本職工作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這樣精英的特種部隊難道就此解散嗎?
顯然不是,墨西哥政府花費大量金錢精力培養的王牌部隊當然不會這樣浪費,于是他們将這支部隊投入到打擊毒販的戰争中。
但是這支部隊很快就被海灣集團接觸并滲透。一部分人幹脆選擇離開官方部隊,加入了海灣集團,改名Zetas,又叫LosZetas,領導者是一名中尉。
叛變後的Zetas成爲一個職業打手組織,他們綁架、暗殺、街頭槍戰,爲海灣集團清理任何阻礙他們販毒的勢力,并以暴力血腥着稱。四處挖掘美洲各國退役特種兵,吸收他們壯大Zetas。
路易斯.特納就是其中一名小頭目。
屠龍少年成爲惡龍的又一例子。
除掉,意味直接殺死,不再需要抓回官方進行審判。
這家夥真的該死嗎?
證據并沒有擺到林雙面前。
系統給的資料,林雙默認這是正确的,就算部分證據不足,死刑也不過分。
如果按着程序正義法則,那不把所有的罪名落實個一清二楚,都很難判刑。
所以這一點經常會被訟棍來利用爲罪犯脫罪。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家夥該死一百次,可偏偏人家還能活得好好的。
林雙很清楚,很多事,人都是從開始相信全都是真的,慢慢開始覺得全都是假的,然後發現有真有假,最後無所謂真假。
他的任務是除掉這個賊鷗,但也要擔心自己被反殺。
這是一支黑色的,沒有品牌的手槍,入手感覺很好,像是陪過自己很長時間的玩具。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是誰在外面,把惡作劇當一種遊戲...”
林雙坐在床邊,拿着手槍,陌生又熟悉的手感,他開始拆槍分解,難得可以學習,他分外認真,動作并不快。
人物技能,練一遍才能掌握,很科學,像是找回記憶。
“聽啊是誰在哭泣,看啊誰在竊竊私語....”
“窗外有雙眼睛,它在時刻注視着你。”
槍成零件,林雙又開始慢慢裝配。
“叮咚,我在這裏等你,你在等我嗎?是什麽原因讓你害怕?”
啪,槍已經裝好,沒有子彈,對着前方開了一空槍。
現實當中,除非打遊戲,他大概是沒機會握上這種槍。成了明星,一舉一動都是公衆焦點。
繼續,重拆。
這一次的動作已經快了一倍。
“叮咚,你會藏在哪裏,别想要逃離,想逃出手心已經來不及……”
啪!
再次裝好,扣下扳機。
“被遺忘的記憶,被你藏起來的秘密,不要大聲呼吸,你已暴露了你自己……”
“啊~~~”
在旋律中林雙開始了第三次,第四次,......
“那那,外面下起了雨,放棄掙紮吧,謊言說多了就會發現!”
“是誰在做壞事,假裝成幸運,我總會找到你在床底……”
“聽啊,你在恐懼;看啊,你在歇斯底裏……”
到第十次,他旋上了消聲器,對着窗外扣下了扳機,子彈穿過三十米外一隻賊鷗嘴間,把它剛咬上的小魚打成了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