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現死者到破案,短短一小時,消息不但已經傳遍酒店,更已經上了新聞。
妃律師的同事殺了同事,妃律師的老公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是疑兇,結果妃律師連門都沒進直接就破了案子。
這段子以後估計能被人編進落語。
這位身上放着光的大美人不但是律政界的不敗女王還是個推理高手,完全不輸于她的老公。
任山社長毫不猶豫決定給死神一家退錢,主要是妃律師這邊的幾間房,并直接升級房間,最好的套房可以住三天。
“對了,這裏還有輕井澤這邊一些商家的免費招待券。還有本店的禮物。”社長又送上禮盒。
林雙笑納,這都是免費的,省了自己掏錢都是好事,不過敢把死神一家再留一晚,也是膽夠肥,估計是知道一般就死一個。
佐久法史的殺人手法也還算客氣,沒把房間弄得血糊糊的,隻要換個門鎖,把裏面的被套一換,不影響下一波客人,咳!
是個講究人。
…...
“哇!”
最好的套房在頂層,有專門的大陽台和小泳池,飯店還送來了高級料理和飲料,酒就不要了。
毛利小五郎被小蘭趕去洗澡,這家夥一身酒氣煙臭。
林雙美滋洋地吃着酒店大廚親手做出來的料理大餐,雖然不是真的吃下去,但腦子裏的感覺還是那麽真實。
柯南沒吃幾口嘴又癢了:“英理阿姨,您送那兩台MD是不是就想錄下...叔叔的出軌資料?”
林雙看看他,笑眯眯又賞他一個大包:“你喝酒了嗎?”
“我,我沒有!”柯南一臉憋屈。
他特别害怕妃英理,小時候帶毛利蘭去探險,被妃英理抓住就是一頓臭罵,賞一個大包也是經常的。
“那你爲什麽不看好他?喝醉的家夥被弄壞的事不知道出了多少,我看你好像也天天想着酒,是不是?!”
柯南:“....我....”
突然覺得妃英理好可怕。
他現在的樣子,也就是小時候的自己多一副眼鏡,如果說妃英理沒有大叔那麽糊塗,自己說不定已經被認出來了。
真的是越想越恐懼!
“歐卡桑,不要老打柯南了。”
“我幫你教育他,讓他少碰酒。酒可是非常危險的,對吧柯南?”
柯南幹笑:“對對....”
林雙哼了聲,也不知道自己這些與劇情不合的變動會不會影響到以後進來的那些故事。
“吃吧,...”
新鮮的生魚片好幾種,還有别的海鮮,放在冰盤上,林雙蘸着料,一點點慢慢品嘗。
現在外頭,大家已經不怎麽吃生食了,也就是在這裏,能過點嘴瘾。
等毛利出來,東西隻剩了一小半,不過也夠喂飽這家夥了。
料理吃完剩了果盤。
端到陽台上。
毛利蘭跟林雙坐到一起,兩人看着夜景,毛利小五郎躲過一劫,到現在才算徹底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話說,完全可以不用讓我戴手铐的吧?!”毛利小五郎居然還有臉質問。
“你也有可能是兇手,合謀的。”
“什麽,你竟然!可惡!”
“要不是你,律子也未必會死啊!你應該好好反省才對。”
其實如果碓水律子那時把那酒鬼送回他的房間,後面未必有那些事,如果她聽歌,也不見得會聽得到門鈴聲,如果她發現了下面還有一個MD,還是錄着音,警惕心也會更高,所以,......終究是命運的安排!
而佐久,居然蠢到會以爲這樣的殺人手法能過得了關。
不,他不是蠢,而是另有想法。
毛利蘭趕緊打斷兩人争吵:“那如果沒錄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現場證據太多了,真以爲殺個人那麽簡單什麽痕迹都不留嗎?!弄一條警犬進來直接就可以破案了。”
“警犬....”
“麻醉劑的味道,沒那麽快散掉的,直接可以查到佐久的房間裏哼......碓水律子明明知道他在床上,開條縫就可以說話,卻仍然把佐史放進房間,說明什麽?”
“對啊,佐史是進了門再下手而不是用噴劑。”
“所以他們私底下是有些默契的,也許談過各自願望如何實現,畢竟是同事。”
林雙擺擺手,“好了,你倆吃完趕緊去睡覺,我要在這裏休息。”
林雙毫不客氣把小五郎跟柯南趕走。
便宜女兒在邊上是可以的。
“等下!”
“?”
MD在手裏玩了下,一部送給柯南,一部丢給毛利,給毛利的那個是錄過音的,讓他長點記性。
柯南這個小碎嘴子肯定會給毛利小五郎解釋清楚,畢竟這一次不是他在推理,這種心頭癢可是很難解的。
“爲什麽佐史律師要殺掉碓水律師,明明不需要的。”小蘭不解地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這就是米花町人的個性吧,你覺得不需要,他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辦法......”
林雙淡淡給了個解釋。
“米花町的個性是什麽啊?”
“内卷。”
“内卷?”
“嗯,你别看他們表面關系好,說說笑笑的,其實都是塑料感情,假得很......剛才我不是說過了,他們兩個私底下肯定是有默契的,你以爲平時他們沒有交流嗎......”
“律子把佐史放進房間的時候,大概是準備好了和他一起對付我的說辭,比如讓我離婚,然後她登上女王的寶座,而佐史,就可以利用我被打擊失去信心得到我......”
林雙摸了摸下巴,眉頭挑了挑。
女強人對男人的吸引力可是很大的,而且女強人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很多小說裏底層人士往上走都伴随着對美女總裁們的征服。
“這個佐史,正是從鄉下出來的,從鄉下孩子,到頂級律所的律師合夥人,内心裏不知道壓抑了多少東西,埋下了多少欲望。
僅僅是一個爲家鄉讨個公道的判決,還不至于用出殺人的手段,律師應該有律師的方法。”
“而佐史想進一步,幹脆除去這個女人,你真覺得想謀殺的人沒有注意到他目标的動向,他肯定早就發覺律子把那個醉鬼帶回房間了,甚至,憲造和三笠都看得到,他們都視而不見隻是因爲對于想打擊我的心是一緻的。”
“納,納尼?”毛利蘭震驚到下巴都掉了。
這孩子還是單純!
“畢竟,當一個女人的下屬,......”
林雙嘴角輕揚,這可是個男權社會。
什麽律政界女王,一個男人當女人的下屬,如果說不想占有這個女人肯定是假的。
看毛利蘭的表情,像是被這句話開啓了對人性的深深懷疑。
“内心怨恨,表面卻要裝出友愛的模樣,内心反而更加痛苦。見到的事情多了,隻是一點端倪就可以知道後續發展,某種意義上,他們都是幫兇......”
林雙看看便宜女兒:“隻要有一個站出來說一句,或是主動把那酒鬼扶到他房間裏不就沒後面的事了?”
“......”
“那歐卡桑,你之前沒有看出來嗎?”
“之前,隻能說他們掩飾得很好吧,其實那個山村操說得沒錯,跟壞事接觸得久了,有時人是會想試一下的。”
“我不是送了東西到她房間了嗎?難道我得去那裏抓現行?那麽明天新聞頭條就得是這個了。”
“人多了,這種事也就難免,像碓水這種人,她今天用出這個手段,如果不成功,下一次隻會更加激烈,我也沒辦法,想把别人當獵物的人,也要有自己被當獵物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