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車門關上。
唐古麗菲猶自看車外:“哥哥今天成明星了。”
“應該是的。”唐沅發動車子,開出場館。
開了一段路之後,唐古麗菲驚訝道:“這不是去哥哥住的地方?”
她還以爲是回家。
“是啊。”
唐沅嘴角浮出一絲笑意:“我們在這裏等他。”
“我們有鑰匙嗎?”
“我剛才拿了。”
“你....拿了....”
兩人把車停好,然後上樓,開門開燈。
看着已經熟悉的小房間,唐沅把門一關,脫了鞋子輕松開口:“就在這裏等他吧。”
唐古麗菲也把東西放下,她倒是不累,就是覺得這裏少了林雙有點不習慣。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
“不用,看他幾點回來,回不回來。”
“嗯?什麽意思?”
“你不是讓他當預備男友嗎?今天他被人圍着,說不定就安排點别的什麽活動,看看他會不會去,會不會遇到什麽人然後夜不歸宿。”
唐古麗菲臉上露出糾結表情。
“早點看清人的真面目是好事。”唐沅開了空調,開了電視,把冰箱裏的飲料拿出來。
“那我們要等多久啊....”唐古麗菲擡起手看看表。
此時的林雙剛被人送出主館門。
[任務:跑步回家,保底五萬元,獎勵另計。]
西湖體育場離他租的地方不過五公裏,卻給了遠比之前高的保底,林雙覺得很開心,說明他的身價高了。
跑吧!
到目前爲止,林雙都沒有去打聽系統的由來,這可能是個忌諱,擔心的是萬一有個觸發條件,說了這個事,馬上系統就死一個,那就壞菜了。
隻不過,不打探不意味着不去想。
系統是怎麽實現這些目标的呢?
林雙當然知道生命在于運動這句話,更知道其實科學的說法是,合理的運動方式是生命健康的本質。
可其實,小歪的這些任務,看起來有一多半都不怎麽合理。
别人要這麽玩,指不定就猝死了。
小步慢跑到臨近小區的路口,又是一片擺攤的,人還是多,看見前面有賣烤貨的,空氣中也飄着烤紅薯的焦香。
而站在這那攤邊正是熟悉的劉明警官。
劉明也看着他了:“咦?”
“回家。”
“這個,來一份?”劉明指了下那紅薯。
林雙有點猶豫。
“兄弟,來一個,夜跑健身的吧?”
賣烤紅薯的人年紀不大的樣子,穿着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胸肌彈了兩下,“我也是啊!”
“行。”林雙說道,拿出手機,要付錢。
被劉明按住:“我請你。”
“謝謝...”
烤紅薯男挑了挑,按了按,挑了一個出來拿紙袋包好。
林雙把這東西裝包裏,一摸,咦,鑰匙不見了。
“拿三個。”林雙知道家裏還有誰了。
“這可是好東西,俗話說一斤山芋三斤屎,現在不光是要吃,更要拉。”
聽到攤主這話,邊上有個人湊過來:“哪有那麽誇張,這東西碳水多,轉成成糖,纖維素才一點點,哪來三斤屎啊!”
還有老人見勢馬上上前:“兩廣地區真是這麽說的,日食紅薯兩三個,夜拉糞便一籮筐。”
“對對,我就是那邊人。”擺攤男子随口說道,“一斤山芋三斤屎,回頭一看還不止!
“那你這啥品種的山芋啊?我們閩西那裏一斤山芋八兩屎。山藥是個寶,屎多力氣少。”
林雙沖劉明點點頭,小跑而去。
…...
家裏,唐沅唐古麗菲兩人坐在炕上看電視。
“你不會是自己偷偷拿了鑰匙吧?”唐古麗菲突然問。
“是啊。”唐沅毫不臉紅地承認。
“你拿了他的鑰匙,他發現了會不會生氣?”
“生氣什麽,他回來直接可以進來,又不是沒人開門。”唐沅看眼妹妹,“再說他敢跟我生氣,我還沒跟他算過賬呢!”
唐古麗菲撐着下巴:“那他要是以爲鑰匙丢了,然後...”
“你怕他沒地方睡?”
“嗯...”
“可能嗎?”唐沅走到陽台,“如果回來,這裏開着燈他也應該能看到。”
“可如果他不回來呢?”
“哈...不回來,那你就得好好考慮還要不要他當預備男友了。”
唐沅伸手在書架上抽了一本筆記,手指在書頁一撥。
然後又抽了幾本,皺起了眉頭。
今天上午她弄了點西米露在這些書上,就是想看林雙有沒有翻過這些。
她承認林雙很努力,鹹魚隻是嘴上說說,但目前隻看到林雙在不停地練身體,卻沒看到他翻過一次書。
甚至應該有的書都沒有,總不可能全看電子版吧。
對于法學生來說,這次全國統考是很重要的。考過了之後,才能考下一證,然後步入職業正軌。
總體來說,通過率隻有百分之十多一點,這個都是大家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的還有:第一次考試成功的可能最大。
因爲如果今年沒考過,那麽就得再等一年,在這一年裏,可能又要工作又要等待。
無論是知識,還是動力,都會被減弱。
所以爲什麽說很多人直接都是在畢業的第一年沖擊這個考試關。
月底要考試,因爲是客觀題考試,要背的東西太多了,這個時間,總得開始做些題,不做題也得把書拿着,抽空看一眼。
今天打保齡,像這種活動,有人打有人休息,其實正應該帶着書去。
然而林雙讓她看着包裏,裏頭輕飄飄一本書都沒有。
他是不想考了嗎?
還是說,林雙有自己的人生方向。
笃!門被敲響,有人。
兩人一下緊張起來,畢竟不是自己家。
咳!
門外又傳聲音。
唐古麗菲到門邊:“誰啊?”
“我。”
“哥哥。”門開。
林雙進門,有點沒好氣:“把我鑰匙拿走也不說一聲,我到樓道才發現。”
“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睡馬路喂蚊子啊!”林雙脫了鞋,把包一放,“烤地瓜吃不吃,一斤地瓜三斤屎。”
探身看了看裏頭,唐沅坐在炕上看電視:“人家沒請你活動?”
“活動什麽沒興趣。”
“你怎麽一身汗?”
“跑回來的。”
“跑步回來的?”
“是啊!還好沒拿那個球。”
林雙從包裏拿出内衣進衛生間:“我洗個澡。”
現在的天氣,就算是晚上九點,也仍然是熱的,在裏頭仔細洗了個熱水澡,又用涼水沖得身體降溫後出來。
換上新内内,把衣服丢進去泡着洗。
鞋子也泡上了。
等出來之後,兩雙眼睛都在看他。
“又怎麽了?”說着話林雙走到沙發那,倒下。
“你不會馬上要睡吧?”
“挺困的。”
“三點多起來跑了二十公裏,然後睡到下午,陪我們吃了飯,我們走了之後你不知道做了什麽,但五點鍾你打保齡球到八點多。然後跑步回家裏。”
唐古麗菲扳着手指嘴裏念叨。
“幫我記日程啊?”
“沒有啦,我是說,你也該累了這麽大的運動量。”
林雙長長呼了口氣,是聽了很累人,但其實他的累是源于獎勵這個事不能說。
“跑步好,我原來鼻炎都沒了。”
右手左手的鷹爪功就讓他剛才拿毛巾的手在發抖。
一天一百多萬元的淨收入讓他心裏更是激動,省點能過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