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皺皺眉,低聲對林雙嘀咕:“我們不在外面喝别人的東西的。”
林雙點點頭,确實是,現在這社會,你知道别人送你什麽你就敢往嘴裏倒?
不要也不禮貌。
畢竟服務生送來的,你要說有問題店裏都不開心。
“就放着吧。”林雙低聲說。
擡頭林雙跟那邊回了個善意的微笑。
服務生離開。
那女人走過來站在椅子外,先笑笑,然後看林雙:“不好意思啊,剛才那個....是不是褲子破了?”
林雙不想說話。
那個一字馬是很驚豔了,所以你早知道我可能是劈破了褲頭,你撿球時别看到我的内内。
他的内内也是新的,以前不怎麽講究,後來看到一句很有道理的話:内褲什麽時候換的标準是“你讓别人看到時不會丢臉”。
“您很厲害,不用手那麽快就拉起來了,一般人做不到,您是什麽專項的?”
“......”拉起來了?我沒拉!
“我沒什麽專項。”
“那....,我也是第一次玩這個保齡....您能不能指導我一下?”
“指導?”林雙愕然。
張京看着這女人,越發眼熟,突然輕叫:“您是....程苗?”
“我是。”那女人點點頭。
“......”程苗是誰?
名人?
張京趕緊給介紹:“這位是程苗,國家藝術體操隊的。”
“已經退了,上個月退的役。”程苗語氣有些傷感。
原來是藝術體操的運動員,難怪身材這麽苗條修長,當然臉也挺漂亮的,這模樣的人退役也用不着傷感吧,可以往娛樂圈發展。
所以傷感大概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
“爲什麽退役?”
“年紀大了,還有傷。”
“......”年紀大了嗎?
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
不過運動員就是這樣,全身上下可能都有暗傷,然後就無法适應高競技要求了。
“請坐。”
程苗也坐下來,跟林雙隔着一個位置,對面是唐古麗菲。
她早就看到唐古麗菲,也驚歎于這女孩的容顔,不過現在重點倒不是她。
“這個謝謝了,你們運動員可以在外面喝飲料?”
“你是說那個,有的可以,有的不行,我們也有指定幾種,然後平時就會買,一般像超市什麽都是安全的,當然現在無所謂了。”
程苗看着林雙好像在放空,沖他問道:“您是職業選手嗎?”
林雙回神搖頭:“我可不是,今天才第三次打這個。”
“那怎麽打得這麽好。”程苗很吃驚,接着看林雙,“真的,能不能給我們指導一下下?”
回頭看那邊道:“我妹妹打得也不好。”
“你妹妹?”
那人不是個男的嗎?
“程泉,過來....”
人早想過來了。
近前細看。
真是個女的,眉眼比較清秀,就是沒什麽胸懷還穿着運動裝,加上頭發理得好短,個子一米七多,好墨。
程泉頗爲好奇打量着林雙。
剛才看到那個一字馬都吓一跳,一般人劈都難,他還能直立起來,這要很大的腿部綜合力量。
然後又看到連續打出兩百十以上的高分,是個高高手啊!
體育界的人在看到這種有天賦的人,都會想認識一下,如果年輕的,就看看能不能介紹到什麽項目裏。
“她是省女曲的。”程苗介紹,坐到中間位置,把自己座位讓給程泉。
一共六個座位,對面是張京、唐沅、唐古麗菲。
這邊就是林雙,程苗和程泉。
女曲?
總不會是曲藝團,這麽墨還結實。
“曲棍球?”張京問道。
程泉點頭。
難怪這麽墨了,已經不止是小麥色,有點巧克力色,手部的肌肉很結實。
虎口有繭!
爲什麽虎口會有繭,一定是經常握着棍子。
“哦,我知道,是草地冰球。”
“不是草地冰球,要反過來說,冰球是冰上曲棍球,我的項目是草地曲棍球,但都是曲棍球。對了,還有水下曲棍球。”
程泉解釋。
姑娘窩在這堆人裏有點心塞,她姐就白淨,現在看一圈,那邊唐古麗菲不說了,那真是肌膚勝雪。然後林雙、唐沅,最暗的張京也沒到小麥色。
“就是場地不一樣,規則有區别對吧?”
“是的。”
“這個項目很累人吧?一直要彎着腰。”
“也不是一直,就是...争球的時候要彎腰,别的時候還是正常直着跑。”
“也是很大運動量了。”
林雙不想說話,不是有沒有任務的問題,說到運動量...他也不比别人少,今天才跑了個半馬呢。
不過說到這程泉是玩曲棍球的,他就想起來剛才她丢球時真的彎腰很猛像是拿棍子去掃,難怪給人感覺是男生。
“怎麽會選擇這個項目呢?”
“一般選項要看身體,也要看發展,咱們女曲項目在國際上還是可以的,往這方面走就可能走到國際。”
“但這個東西商業上不行啊!”
“是啊,不過既然選了,就看看能不能沖上去,她雖然是省隊,但也被選去國家隊集訓了,剛回來,我看她練得太瘋了,正好讓她來放松一下。”
程苗笑笑,“結果我倆都不會。打得太難看了。”
剛集訓回來,難怪黑成這樣,該不會是去高原了吧。
果然又說了,從青海那邊剛回來。
“再曬下去真就白不回來了。看到你們真是羨慕。”
“......”
“這個保齡還挺有意義的,每次如果隻拿到八分九分,最後你隻能得到八十分左右,但如果中間有得到十分,總分就會高起來。”
“挺像人生的。”
空氣中有濃濃雞湯味。
林雙不想說話,但别人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