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看啊!
今天她臉是腫的!
偏偏齊大媽的聲音很大,邊上好多學員都聽到了,那場面尴尬到能讓人腳趾摳出三室兩廳加一個地下室!
就現在,跟陸文婧開會的時候,她還得時不時還得在手機上回消息,大媽們别再發單身青年的照片了好嗎?
我不是大齡愁嫁外地女!
真的好想拉黑!
“沒想到這裏房源這麽多。”
秋伊在手機上看着一張張房照,林雙出了那主意之後,她今天就放出風聲,果然,客戶裏就有不少的房源供她選擇。
還可以一個月一付,這可有得挑了。
“兩室兩廳的比較多,三室兩廳的...隻有三套,便宜的隻要七千塊,還可以一月一付,但還要等幾天才能入住,上家還沒有搬走,”
秋伊擡眼看到陸文婧心不在焉的模樣,敲敲桌子:“喂,想什麽呢?”
“居然真的沒個消息,普通朋友也不能這樣啊!”
陸文婧撥弄了下手機有氣無力,但凡男人對女的有點意思,都不可能一天都不發個消息。
你問下我們辣肉醬吃完了沒有也好吧!
她手機上倒是不缺消息,很多認識的人會有事沒事發兩條,她連回的興緻都沒有,換位一思考,感覺天氣一下就入了秋。
“都說沒意思了,不過他應該是在家裏的,你難道還要去跟人要花生?看看你的嘴。”
秋伊沉浸在賺錢和有異能的雙重喜悅當中,愛情是什麽東西,能吃還是能喝啊?
“算了...”
陸文婧摸了下嘴唇,上午嘴角上起了個泡,然後一變二,二變生,真的上火了,現在上面塗滿了維C粉。
這模樣,實在不好意思去見林雙。
“那個....”
“嗯?”
“我想給他發個消息。”
陸文婧看着秋伊,請求批準的模樣,“你說我應該問點什麽問題?法律方面的好不好?”
“法律方面,那你爲什麽不問我?跟你說,我就算是要找人也不可能找個男的,更不可能找個他那模樣的,今天來這麽多女孩子,他擠在這裏頭算什麽,回頭家長可能還會找我們麻煩......”
陸文婧:“他肯定不是壞人,幫我們這麽多忙。”
秋伊深吸口氣:他或許不是壞人,但你肯定是蠢貨!
“人都是複雜的,我都跟你說幾遍了,我問你!”秋伊探身,“他晚上做什麽你知道嗎?”
“他...看書睡覺吧,不是說要備考?”
“你見到了?備考他書都給你?《民法典》他全背完了?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假的。”
“你沒想過他是故意送你這花生讓你嘴角生泡不能去找他呢?”
“他說會上火的,是我們自己吃多了。”
“那也可能是他就知道你會吃得停不下來呢?”秋伊翻起了白眼。
陸文婧身子一縮,皺眉看她:“你怎麽好像對他有很大意見似的,他好像也就是那天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今天這大好局面也都是他出的主意啊,......”
秋伊抽動嘴角,牙口又是一疼,心火燒起,氣道:
“我沒對他有意見,我是對你,你一天能賺一千多塊,他能賺幾個錢你這麽心心念念?戀愛什麽時候不可以談,錢不是什麽時候都有得賺的!”
“我有嗎?”
陸文婧給說迷糊了,“今天到現在我才提一次,而且現在不是已經下班了嗎?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現在我們連空調都不敢開....是吧?......我覺得跟他搞好關系挺好的,”
秋伊語塞,這确實已經下班了,而且今天陸文婧也确實很努力工作。
搞好關系嗎?
把我們的成功都歸到他出的主意上,這是完全忽略了我們自己的努力吧!太天真了這孩子。
“你太天真了!”
秋伊決定把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個重磅分析丢出去,必須砸陸文婧一個五雷轟頂。
“我們就是聽他說晚上是跑步了,你見到他出門,我見到他早上回來,中間這段時間他在哪你真知道?”
陸文婧一驚:“在哪?”
“就是不知道啊!你說想跟他去跑步,他不是拒絕了嗎?就是不想你跟着,所以理論上,他去哪都是有可能的。”
秋伊兩手一翻,像極了福爾康毛利,皺眉沉聲說道:“萬一他是那種‘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小鮮肉怎麽辦?”
“什麽?”陸文婧全身一震,瞳孔縮成了針眼大小,半晌才恢複過來,幹巴巴笑道:“不可能吧!”
“不可能嗎?”秋伊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猛地翻開一頁,啪!
“你也是見過他之前的樣子,日久見人心,這才十幾天,這是光跑步健身就可以變化這麽大的嗎,多少個高級SPA才能達到那個效果,還得光子嫩膚,還得激光脫毛,還得醫學美白,沒幾十萬塊哼!”
幾,幾十萬!
陸文婧果然給轟得外焦裏嫩,發呆半晌,回顧着林雙的舉止,顔值體質,不工作,但有錢,這确實能吸引不少富婆,再加上夜行模式,再次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
這一次語氣就完全不堅定了。
莫名腦子浮現林雙跑步到街角,邪魅一笑上了一輛豪車,富婆開車,一路翻山越嶺最後開進一個按摩浴缸,畫面最終不可描述。
“你可不能亂說!”
陸文婧急眼了,如果林雙是那種人,她可能終生都有心理陰影。
“我分析給你看,你覺得不對可以反駁我,我...”秋伊緊鎖眉頭,“我也不想的!”
爲了避免自己這個推理被當作無理取鬧,秋伊果斷拿出論證過程:
“從一開始的印象到現在,他的人設裏頭有很多矛盾和不合理的地方,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他是個外表帥氣内心充滿陽光和愛的好少年,還知識豐富?”
陸文婧嗯了聲。
“但你自己也說過,他冷酷無情,特别是救你那個時候的舉動對吧?”
“我告訴你,人的下意識反應不會有假,那就是内心世界!但安排好的可能都是在演戲。”
陸文婧頓時石化。
“他的解釋是害怕你碰瓷,這個說明他确實很理性。然後他跟你說不是富二代了吧?”
“對,是普通家庭。”
“理性的人做事都是講邏輯的,不應該有不合理的地方。不管是不是,現在他白天不用工作是真的,那晚上他如果跑步,也相當于沒工作,你覺得他的言談舉止有沒有一點點錢方面的壓力?”
陸文婧搖頭,這個真沒看出來。
“當然,也可以有積蓄,然後不工作,專心備考,但是絕對不是說需要整個人撲上去别的什麽事都不做的,你邀請他來店幫忙他根本沒有考慮就回絕了,爲什麽?
再怎麽說,在這裏工作,錢多事少離家近這幾個要素是有的吧?然後我們兩個人也不讨厭,這樣的工作環境他不要是爲什麽?”
秋伊低聲吐出兩字:“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