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着點吧,昨天我看新聞又有個猝死的,還有現在晚上人多,别撞到人。”
“謝了!我就是跑跑走走。”林雙點點頭接着往前跑去。
“這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駕駛座上,張全問道,他今天是出臨時任務。
劉明點點頭,把蓋子打開,一股極爲誘人的香氣直沖鼻腔。
張全看着慢慢跑遠的林雙,身姿矯健,在夜燈下看起來像跳動的精靈:“這人有沒有問題啊?無事獻殷勤。”
“頭回見有人追着警車跑吃尾氣的,這家夥是個狼天,早上晚上都在跑,我是眼見着他瘦下來。”
劉明後來還查了林雙,知道這家夥确實是臨海大學法學院畢業生,也正是準備參加法考,說到底,這種刻意跑來交好的人不敢說就沒有别的企圖。
隻是現在看來,大概是沒有。
再說了,人家光從形象上看也不讨厭。
“嘗下。”
“你吃吧,...”張全拒絕了,這種不明來曆的東西,還是等劉明吃了沒事再說,誰知道裏頭有沒有加什麽别的料。
“真香!”劉明也不強人所難,自己一顆顆吃了起來。
前面有個公園,小跑進門,這時裏頭人還不少,跑着跑着别人就都沒了。
三十分鍾之後,林雙站在一片牆前,深吸口氣,加速,斜跑上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第六步他跳離了牆面。
落地輕松。
每一次跑步都會帶來腿部力量的增加,力量感帶來的就是好想飛,體重減輕之後,他試了幾次這種踩牆的跑法,一次比一次輕松。
接下來,他又試着跑步上樹,有時能成功,有時不行,夜風中,大汗淋漓。
像這樣的運動,就不太方便帶着妹子,容易擦出不尋常的火花。
第二天早上,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玉體橫陳的陸文婧被秋伊推醒,兩人睡前又聊了不少心思,塑料關系斷得快,恢複得也不慢,中間還抱着睡了兩鍾頭。
隻是臨街隻有玻璃和大窗簾,馬路上的車聲人聲實在影響睡眠質量。
“幾點了?”
“六點。”
“哦,我再睡十分鍾。”
“是嗎?昨天某人還說要四點半去跑步,現在人家都已經回家了。”秋伊冷笑着踢了下她的屁股,自顧自去洗手間。
陸文婧迷糊地趴在地上,突然睜眼,昨天記得自己是給手機上了鬧鍾的,于是在地上翻動起來。
不知道林雙有沒有給自己發一條晚安短信。
洗手間裏,秋伊正盯着鏡子刷牙,臉臭臭的。
她心情很差,半夜心思不定,外頭又吵,然後左腮幫子裏頭隐隐作痛,想到那句“魚生火肉生痰”,還有吃的這些花生,就知道自己上火了。
牙刷每捅深一點,她就感覺到那裏的嫩處傳來抽搐感。
刷好牙,對着鏡子查看牙齒,又坐上了馬桶,拿過手機打算刷刷新聞,突然間手一滑,......
眼見手機要砸到地面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秋伊整個人都變得麻木而冰冷,所有念頭隻化爲一個:停!
手機在瓷磚地面上空果然停了一下,接着還是落了地,卻隻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秋伊呆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趕緊把手機撿起來看,屏幕沒有破。
剛才那個,是自己的幻覺?
還是真的自己有了特異功能?
那叫什麽?
念動力?
想到這,她心髒咚咚咚狂跳,一瞬間各種情緒紛至踏來,狂喜恐懼是最大的兩種。
…...
秋伊按着臉出來時,陸文婧盤着腿坐在地上,叉着小腰用一百斤的氣力瞪着她,兇巴巴當頭質問:“我鬧鍾怎麽沒響?”
“我關了,吵死了。”
秋伊擦着頭發,淡不叽地回了句。
“你!”
“我要工作,要保證好的睡眠,那鬧鍾一響你就應該起來,而不是讓它放好幾遍,我關了有什麽錯?”
陸文婧哼哼喘個不停,像台老式呼吸機。
秋伊冷着臉,後牙一陣陣不舒服,幾經确認,剛才那手機突然懸停并不是假的,但後面卻再也沒有成功過。
不确定是不是因爲注意力不夠集中,還是因爲試驗的物品價值不夠高,還是因爲自己是新開發出來的能力太弱。莫名就想到遠在倫敦某教堂的牛頓棺材蓋才掀開一條縫就重新合上的場景。
但不管怎麽說,就算是隻在進化上邁出了小小一步,也比這些凡人好多了。剛才洗澡的時候她想了許多,都是未來自己的人生道路方向。
店肯定還是要開的,自己這“若隐若無”的超能力底牌最少也能在國家神秘機構混個公務員待遇,但那可不太自由,還得擔心被人切片研究。
想到這裏口氣硬了起來:
“你要是再這樣子,我得重新考慮分紅權的事了,反正你也無心工作,幹脆辭職專門談戀愛吧!”
陸文婧臉色一變,突然眼圈就紅了,淚水在眼裏打着轉。
現在要是被開除,她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難道直接去林雙家求住?
畢竟好姐妹,秋伊看陸文婧那模樣,馬上心軟,上前把她拉坐下,耐心勸道:
“你能不能替我考慮一下,我們店才有點起色,你就這麽不認真。回頭又變回一開始那樣子,你願意嗎?”
陸文婧搖搖頭。
虧錢不要她賠,賺的有她一份,秋伊對她夠好了。
半晌弱弱開口:“那我還有機會嗎?”
“嗯?”
“我是說分紅...”陸文婧趕緊解釋。
“隻要你别成天想着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