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沒事。”眼鏡娘拿着冰袋按着腮幫子,眉頭皺着。
又過了一會秋伊拿下冰袋,再次照了下鏡子,放下了:“小陸,蛋糕給人裝一下。”
“還給他?”貓娘聲音有點尖,強烈不滿。
“他又不是故意的....”秋伊看向林雙,嘀咕道,“不是吧?”
林雙搖頭抹了把汗,秋伊這話裏有話,他的黑曆史果然還有人記得。又看了眼秋伊,臉似乎真沒變形,大大松了口氣。
貓娘慢吞吞動作起來,倒像是她成了顧客。
“我來吧。”秋伊走進櫃台,親手替林雙裝蛋糕,一種拿一塊。
林雙越發愧疚:“那我辦張卡......”
對在邊上怒目的貓娘說的,這手下貌似護主心重,也難怪,這年頭工作不好找。
貓娘看了眼秋伊,像是問能不能給這家夥辦?
秋伊點點頭。
“一千塊送三百,”
“不送也可以,就一千吧。”林雙摸着嘴說道,“我真不怎麽吃這些。”
貓娘根本不帶理他的:“不記名卡,别人也可以用,以後可以充值,隻要充都送......手機号多少?姓名?”
“不是不記名嗎?”
“記名可以挂失。”
林雙報了手機号和姓名,心裏默默歎氣。
辦了一千塊錢的卡,加了喵喵店的公衆号,林雙以後也不打算來了,這就是相當于賠人藥費。
“那個,再見了。”
趕緊告辭了秋伊,再下去兩人都不自在。
出門之前,林雙回頭看眼秋伊:“對不起啊,那個豬肉,真是我随便說的。”
秋伊點點頭,擺了擺手。
林雙呼了口氣,灰溜溜走出店外,大馬路上的空氣無比清新,陽光照在身上真舒服。
繞到藥店門前,馬上找系統算賬。
“小歪,你怎麽沒幫我看着?出來之前明明說得好好的!上下左右前後。”
“親,我說的是不讓别的東西砸到你,但剛才是您主動擡肘打着人,而且整個任務執行得也是質量極差呢!”小歪笑嘻嘻應道。
“質量還差?靜靜你說句公道話吧!”林雙急了,隻有系統能治系統。
靜靜懶洋洋開腔:“是夠差的!場面完全失控,某幾個瞬間還有點像舔狗。”
林雙一頭黑線:“哪有舔狗......隻是一個意外,不要這麽誇張。”
“意外是怎麽來的,不就是因爲你控場能力差?你見個女的話都說不出來,知道名字也不敢叫,你分析過爲什麽了嗎?”靜靜反問道。
“我那是擔心人家不記得我,場面會尴尬。”
“不記得你那是她記性不行,記憶力不好的人應該尴尬吧,你尴什麽尬?”
“......”
“換個長得醜的女人呢,你應該能叫得口吧?是不是見個漂亮妹子就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林雙:“絕對沒舔,我隻是不想欠人情...好吧,是方法不對,我哪知道....”
小歪插話:“任務期間按說是不能給這麽多提示的,但這次我破個例!”
“嗯,你說,隻要是建議我都虛心接受。”
“人家要送就送,你爲什麽要搶着付錢,回頭有的是機會照顧她生意。”
“親你應該淡定一點,大大方方走進去,找個位置坐下來,等服務員拿菜單過來,你就用手指挑開下,也别認真看,就跟她說這一本都要,她要是問你是不是吃得完,你就說吃不完打包。”
這裝逼大法把林雙聽呆了:“我哪有那麽多錢?你不會接下來任務讓我在這裏當臨時工吧?!”
“一樣一個也沒幾個錢的,但她會跟你說不好意思,現在國家提倡不浪費,其實是因爲有些品種需要定制,你就拿菜單,每個品類挑第一種讓她送過來。”
“怕東西吃不完,吃不完不會送人嗎?路上看誰順眼就送,不夠你送的?”
“一邊吃一邊看看手機放空一下,打個盹再辦張卡,别說半小時,半天都随便打發掉了。你都有系統了你還怕啥,不就是消個費嗎?看到那女的,認出來就打個招呼,問一句這店你開的,是那就以後多來,幫她宣傳下,這多好?”
“磨時間用得着對個店員說什麽食用明膠老鼠啥啥的嗎?還豬肉蛋糕,親你是生怕人不知道你是來搞破壞的吧,人家都被你吓到了!”
林雙深呼吸三五回,消化了下,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确實我沒經驗!社會有點複雜......”
“任務之前先想好,凡事謀而後動,你今天出門之前都還各種風險說一通,怎麽進店都不考慮的呢?”
林雙無奈:“行了,以後不會這樣了。”
提着西點店的袋子,看看手機的時間,林雙轉進了藥店,在西點店花了三十分鍾,還剩三十分鍾,任務還得做,不然今天出門就虧大發了。
“想要買什麽?”門邊戴着口罩的導購員拿起測溫槍對着林雙,“近一點。”
乖乖被測了體溫。
林雙往裏一看,想說一種來一樣馬上又閉上嘴。一種來一樣人家會以爲他有精神病。
“先看下。”
喵喵西點店裏頭,貓娘對着秋伊的臉看了看:“真沒事了?”
秋伊又照了下鏡子,摸着下巴:“沒事,就是給蹭了一下,昨天沒睡好,而且我本來平衡感就差,加上今天好像有點貧血,擦了一下就暈了。還好沒咬到舌頭。”
“這家夥看你倒地也不過來扶下,還别過頭。”貓娘在電腦上調出監控,重新看一遍,結論,“冷血無情哼,男人!”
“我都走光了他當然要别過頭。”秋伊盯着回放看了會,說道:“他是沒反應過來,而且他這不是第一次了。”
“還是慣犯?”
“慣犯談不上,他原先打球時也砸傷過人,也是同學,把人家給毀容了。”
“什麽?毀容?”貓娘驚呼。
“是,所以我摔倒他不敢動也正常,學法律的都知道。換作我,要是邊上突然有個人這麽慢慢倒地,我也差不多懵了。估計第一個念頭是想這人是不是碰瓷。”
貓娘唉了一聲,看着空蕩蕩的店裏:“秋伊,這都好幾天了沒幾個生意,我們真要弄個豬肉蛋糕嗎?”
“不要緊,會好起來的,我有預感。”
“你不會指着這個人替你宣傳吧?那還不如你自己自拍下發到你同學群。”
“不行,那太羞恥了。”
“我貓娘女仆都沒說羞恥,你好意思說嗎?”貓娘摸了下頭上的耳朵,“房租好貴的說。”
“有點失策,這街道老年人比較多,對二次元的東西不感興趣。”
秋伊想了想:“我去裏面看看能不能弄個豬肉造型,要是能把老人們吸引進來,多少會買點。”
“對了,他說你臉上那啥?”
秋伊已經在拿手機查了:“沒聽太清,什麽印地安的酒窩....”
查到了,秋伊愣了下,老了之後會變成印地安紋,那印地安紋的樣子是?
一頭黑線!
我怎麽會有這個...難道我的基因...跟别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