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琪在警局中看着手中的資料。
因爲傍晚的事故,警局的人再次加班了起來,而且最近加班的情況并不罕見。
單琪對少女的問詢已經結束了,少女沒有什麽問題,被放走了,然後單琪就回來開始研究起了這兩天的事件。
此時在單琪的面前擺放着三個人的資料,昨晚的死者曾超,今天的死者,以及陸彥的資料。
三份資料都沒有問題,但是這卻是最大的問題。
曾超和今天的死者都是普通人,但是根據昨晚的口供以及今天當事人的口供,兩人都用出了禦靈師的手段。
同樣,還有陸彥的。
單琪找出了上個月的一份口供,是一個禦靈師的,這個禦靈師是水都比較有名的一個禦靈師事務所的所長。
紅蓮事務所,所長柳如雲。
而柳如雲還和今天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有關,荊憶雪,上個月剛剛成爲a級禦靈師,雖然不是路人皆知,但是在一些圈子裏卻很有名氣。
柳如雲就是荊憶雪的小姨,上次柳如雲因爲在路上襲擊了一個普通人高中生進警局也是荊憶雪來保釋的。
不過,在柳如雲的口供中曾表示過“那個普通人高中生并不普通”。
當時單琪并沒有重視,因爲陸彥的檔案上就标明了陸彥是一個普通人,加上柳如雲的态度不是很好,看起來就像是在爲自己開脫一樣,所以單琪自然是沒有相信柳如雲的“鬼話”。
而現在,經過這兩次事故,單琪覺得檔案上的普通人或許也不“普通”了。
通過這一份口供,陸彥也被列入了懷疑的範圍,再加上陸彥連續兩次出現在事故現場,讓單琪懷疑陸彥和兩人,以及印章都有所聯系。
“普通人擁有禦靈師的力量嗎?”單琪皺起了眉。
單琪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上了兩個名字。
“陸彥、柳如雲,有必要和這兩個人接觸一下了。”
這個時候徐子良走了進來。
“師傅,辛苦了。”單琪放下紙筆,站起身說道。
“沒事,隻是将屍體移交給非死調的人罷了,對了,你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徐子良問道。
“有所發現。”單琪将筆記本遞給了徐子良。
徐子良看到了上面的兩個名字。
“這兩個人有問題?”徐子良問道。
單琪點了點頭。
徐子良皺起了眉。
對于柳如雲,徐子良是了解的,柳如雲進警局不是一次兩次了,單琪還抓進來過一次,對于柳如雲的情況有着大概的了解,但是他對陸彥卻一無所知。
“把陸彥的答案給我看看。”徐子良說道。
單琪将陸彥的檔案遞給了徐子良。
徐子良一邊翻看一邊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去接觸一下兩個人,問問情況。”單琪說道。
徐子良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在陸彥父母的那一欄頓了一下,接着放下了陸彥的檔案。
“先去接觸一下柳如雲吧。”
“爲什麽?”
“你不覺得一個禦靈師知道的或許比一個普通人知道的多嗎?”
單琪點了點頭,雖然她覺得作爲高中生的陸彥更好接觸,但是徐子良說的也有道理。
“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徐子良說道,臉色嚴肅,“這次的事情有些詭異,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行動。”
“詭異?”
徐子良點了點頭。
“沒錯,你知道嗎?在我們警方調查這些事情的時候發現,好像有什麽人在清理着一些痕迹,但是我們卻一無所知,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不清楚對方清理了什麽,同樣也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和原因。”
徐子良看向了單琪的雙眼,認真的說道。
“警察也是會死的。”
在這間科室裏,有些人來過,有些人離開過,有些人是自己帶着東西走的,有些人是親人來取的……遺物。
……
警局門口,陳樹生走出了警局,揉了揉腰。
“終于完事了。”
“師兄,你怎麽在這?”一道聲音叫住了陳樹生。
陳樹生回頭,來者是來取屍體的周成。
“小成,你怎麽在這?”陳樹生問道,然後想起了什麽,“是傍晚的時候出事的人嗎?”
周成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師兄你怎麽知道?”
陳樹生搖了搖頭,歎口氣。
“我當時在現場幫忙進行搶救來的,但是……”
陳樹生有些沉默。
周成也沒有說話,陳樹生雖然是他的師兄,但是走的是治病救人的外科醫生的道路,雖然也見多了生死,但是說到生命逝去,依舊讓人難以挂懷。
周成也了解自己的師兄,陳樹生是他父親的學生,這也是兩人相熟的原因,而且和他父親一樣修的都是一顆“醫者仁心”,面對傷者無能爲力必然會讓他挂懷許久。
“師兄,這次的事情不是你的問題。”周成突然說道。
陳樹生臉色一變。
“你什麽意思?”
周成看了看四周。
“昨天有一具類似的屍體……這件事忘掉吧。”周成沒有多說。
“有危險?”陳樹生問道。
“放心,好涉及不到我,我隻是一個躲在後面的法醫罷了,有人會去解決這件事。”周成笑着說道。
“好,不說這件事了,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家一趟?”陳樹生笑着問道。
“回家……”周成的臉色一苦。
“我可不想回去挨罵,你就那麽想看我挨揍嗎?外科醫生的兒子成了法醫,你知道的,我爹看我不爽很久了。”周成聳了聳肩。
“哈哈,可能是你想多了。”陳樹生笑道。
不過陳樹生知道,法醫這個職業在周成父親那裏可是一個不得喜的職業,“再怎麽解刨屍體也不能讓死者複生”可是周成父親罵周成的原話。
再加上周成父親年紀大了,思想有些頑固,然後父子倆就這麽鬧掰了。
“别安慰我了,你就是想看我挨揍,當初要不是你鼓勵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下去,走吧,去喝一杯?”周成歪了歪頭。
“行,你請客。”
“陳大醫生竟然讓我請客?啧啧,行,等我和我助手說一下,讓她将屍體送回去。”
“助手?可以啊,又升職了?”
“哈哈,畢竟是外科醫生的兒子,天賦怎麽可能差。”
“用老師教給你的東西去做老師不喜歡的事情,如果老師知道你住哪,一定會打車去找你然後打折你的腿吧?”
“所以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我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