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吧~!”
曹正淳揮了揮手,下令道:“全部帶走!”
立刻,一群身穿黑衣的壯漢沖了進來,将上百官員團團圍住。
這些漢子,都是黑水台的精銳!
大軍出征是一統大秦的,黑水台自然要跟随在一旁。
除了及時提供情報外,就是爲了等着處理那些戰敗被抓的前秦吏!
這種事,曹督主最拿手了!
上百名文武大臣在虎視眈眈注視下,隻能老老實實被看押着往外走。
在隊伍裏,還有一人垂着頭,混在隊伍裏小心翼翼前行。
趙高垂着頭,心裏暗暗慶幸。
隻要跟着其他人一起離開這裏,即便是接受審訊也可以盡可把罪責甩在其他人頭上。
到時候再使上一些錢财,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就能出來了!
心裏不屑的暗罵:“哼,扶蘇也不過如此!等到離開這裏,就立刻和十五萬大軍混合,投奔魏豹也不失爲一條出路!”
就在暗暗得意,心裏琢磨着怎麽報複的時候。
玩味的聲音傳來:“趙高,還想在本公子眼皮底下溜掉嗎?”
趙高心頭一顫,身子瞬間頓住了。
曹正淳目光一凝,立刻帶人氣勢洶洶的撥開人群,将衣服上繡着金線垂頭微胖男子給拖了出來。
之前沒動,是因爲沒有接到指令。
曹正淳清楚的知道,隻要公子沒有下令,自己就不要多嘴。
聖心難測。
說不定公子就是沒想過單獨處理,所以才沒有點名。
如果自己不識趣的提出來,弄得公子尴尬,那不是犯了忌諱麽!
作爲一名有經驗的老宦官,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曹正淳五指成爪,向着縮在人群裏的微胖太監抓了下去。
同爲太監,對那份熟悉的氣質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啊~!”
趙高垂頭縮着脖子,忽然感覺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曹正淳眉頭緊皺,心裏暗罵:“這麽點疼痛都受不了,真是丢了太監的臉!”
趙高像雞崽子一樣從人堆裏被提拎了出來。
頓時吓得瑟瑟發抖,臉色變得慘白。
别看他平時耀武揚威,連大秦的左右丞相都給扳倒,談笑間就絕對一個人的生死。
可真輪到自己的時候,心裏慌的一匹!
老老實實縮着脖子,任由對方從人堆裏給抓了出來。
目光有怨的看了一眼緊緊抓住自己脖子,嘴唇塗的殷紅的曹正淳。
心裏暗暗歎息:太監何苦爲難太監……。
曹正淳正着急表現,手中的力道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
五指成爪扣住對方脖子,手腕用力向下一壓。
嘭!
趙高直直的跪在了地上,當膝蓋和地面接觸的時候,似乎發出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刹那間,額頭冷汗直冒,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如此大的力道,也不知道曹正淳是不是故意想要廢了這個家夥。
不過從曹正淳的眼睛裏,可以看到警惕、凝重之色!
能夠讨得始皇帝歡心,必然是有一定的本事。
萬一這個家夥巧舌如簧,逃過了一死,那必将成爲自己的勁敵!
接着下跪的機會廢掉對方雙腿,難免有借機打擊對手的嫌疑。
扶蘇目光冷冷注視下方已經頭發花白的太監,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雖然幾個月過去了,但他至今也忘不掉那一幕!
當初剛剛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柄閃着寒光的利劍。
更重要的是,那柄利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一縷縷森寒的氣息透,刺的脖頸生疼!
幸虧自己的定力還算好,沒有手忙腳亂傷到自己。
否則的話,恐怕現在已經領盒飯了!
剛來就挂了,那是廣大穿越大軍中的恥辱!
而始作俑者,正是下方跪伏的老太監!
經過剛剛簡短的接觸談話。
扶蘇可以肯定一點。
以胡亥的智商,是想不出矯诏這種陰毒計謀的!
趙高掌管皇帝玺印,既然蓋上了帝印,自然和他脫不了幹系!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人,扶蘇不關心,也不想深查。
要的,隻是一個出氣筒而已!
冷笑道:“趙~丞相!看到本公子并未自刎,你是作何感想?”
趙高小心翼翼擡頭,牙齒都在微微哆嗦。
顫顫巍巍說道:“是~是~是大秦之福!”
此刻,趙高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有破城的一天,還不如當初就打開城門,迎接陳勝吳廣入城。
那樣的話,自己還能撈到不小的功勞!
等到扶蘇再發兵攻城的時候,就有陳勝這個外姓人抵擋上方那位的怒火了!
從始至終,也沒有爲扶植胡亥、掌控朝堂後悔過。
要怨,也是怨扶蘇爲什麽在接到旨意後不乖乖自刎。
如果當初他自刎了,自己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大秦丞相,更不會遭這個罪!
自私的人,永遠隻會把錯誤推給别人。
扶蘇眯起眼睛,目光玩味道:“說起來,能夠這麽快奪回屬于本公子的東西,也是托了趙丞相的福。
如果沒有你攪得大秦民怨沸騰,本公子恐怕要養軍蓄銳到明年才有合适的機會用兵。
沒有你把真心爲大秦的老臣全部換掉,大秦也不會亂的這麽早。
甚至,連一個可以統兵的将領都沒有,把掌管少府的章邯都擡了出來。
大秦,真的是沒人了!
你立下那麽大的功勞,本公子該如何賞賜呢?”
章邯率領數十萬骊山囚徒,打一打陳勝那種農名起義軍倒是還可以。
真遇到項梁、項羽這些将門之後訓練出來的軍隊,就在絕對優勢的兵力下,被以少勝多了!
扶蘇看不起章邯也不無道理的。
“老奴~老奴……。”
趙高不是胡亥,可不會把這些揶揄的話真當成贊美。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胡亥坐在地上,眼珠子轉了轉,終于明白過來。
嗖~
一下子蹦了起來。
伸手指着下方的老太監,咬牙切齒恨聲說道:“好啊~!原來大秦有今天,都是你這個老東西害的!”
“你居然才明白……。”
扶蘇看了一眼身旁憤怒的胡亥,失望的搖了搖頭。
目光俯視,玩味的問道:“本公子素來寬容,說吧,你想葬在那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