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江燕又是那種特别不喜歡别人說他們家壞話的人,之前就說了要好好招待他們,一是親家關系,二是要把自己的面子也給擡起來。
畢竟人家的家庭情況可比他們家好了太多了,就算是比富比不過,那至少也得幹淨整潔吧?
江燕給他們安排了住處,還想着這一次一定是安排的很妥當,他們應該也挑不出什麽不好。
可是讓江燕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人家還就是不滿意。
但女人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出來之後她卻說了:“我看我們還是不麻煩人家了吧?剛才過來的時候我是看到有家酒店,我看那個地方還不錯,不如住到那邊去?”
就這麽一句話,等于是一盆冷水潑在了江堰頭上,确實是挺讓人措不及手的。
江燕就問了:“這是怎麽了?是我們這兒有什麽地方不好嗎?”
一看就是不喜歡,還用多問嗎?
就算問了她也不會說的。
這女人果然是委婉的表達:“這地方挺好的,就是我們三個人怕影響到你們家。你看你們家已經住了四個了,再祝我們幾個不就顯得有些吵鬧了嗎?”
說什麽吵鬧,說直白點不就是嫌他們家地方小嗎?盡找這些冠冕堂皇的詞。
不過人各有志,不喜歡你這個地方你也拿他沒辦法,萬事不用強求。
秦樹柯也說了:“她想出去住就出去住吧,反正我是打算住在這兒的。”
那女人驚訝的看了看秦樹柯,可能也是沒想到自家這個男人居然不順從自己。
但是她又不好發作,幹笑了兩聲說:“那我還不是随你?主要是怕你身體原因怕吵鬧,我倒是沒什麽。”
是說來說去的倒把鍋丢給秦樹柯了,不過秦樹柯也不是那種計較的人,也不在乎這女人說的話,隻是跟她又說了一句:“其實這房子一看就好住,我倒是覺得沒什麽。”
秦樹柯都說了要坐在這裏了,而且這個女人也從側面表達了自己願意住在這裏,于是一切就按照原計劃進行。
我從一開始元氣滿滿的江燕,還是有了那麽一點點變化,從熱情滿滿到了有一絲絲松動。
她們說一起出去買菜,讓劉振國在家裏面帶客,讓秦白也留在這裏陪他父親,還有這個素未謀面的繼母。
劉素玲跟江燕走在路上,就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了,出了房子之後臉就垮着,表現的太明顯。
“媽,可别因爲這個事情生氣,他們家不想住在這兒那是他們家沒眼光,不要跟她一般見識。我覺得哪兒都不如咱們那房子住着舒坦。”
江燕聽了這個話之後才稍稍有了點笑容:“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人家那是住大洋房的人,跟咱們這種人當然是不一樣的。”
“你管他住不住大洋房的?跟咱們有什麽關系?就算咱們家住的是個狗窩,那也是憑自己努力賺來的,住的也是心安理得。”
姜妍聽了之後笑了起來:“說句實在話,還是你最懂你媽我,也不是說我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那大房子住起來到底有什麽好的?收拾起來又麻煩,你還得找人給你打理,要麽就是花錢要麽就是花力氣。”
“我媽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就覺得我們家這房子住的挺好的,不用聽他們在那兒瞎胡說,自己住着舒坦就行了。”
江燕這才高興起來:“幸好不是你嫁過去,我感覺這家人也就隻有秦白他爸爸一個人講道理一點。你看秦白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說是跟着一起來給哥哥送祝福的,我怎麽感覺她像是來讨債的?從一進我們家門就開始闆着臉,我都快以爲咱們家是不是欠了他幾百萬。”
劉素玲無奈的笑了起來,不過說句真的,那個姑娘确實是表現的不太讓人親近,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雖然人家也沒有表現出對他們家不喜愛,但就是怎麽看都覺得人家不是喜歡。
但你又不好說人家,畢竟人家也沒表現出來呀。
劉素玲是這麽覺得的,孩子受父母的影響很大。
秦樹柯這種大老闆一般都是在外面忙活的時間比較多,而且看他跟那女人的交流方式,兩個人估計夫妻生活也不是那麽好,因此劉蘇林斷定這女人跟秦樹柯應該不怎麽親近。
竟然跟這個女人都不怎麽親近,那跟秦白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就更不用說了,她可不認爲秦樹柯會去帶孩子。
由此就可以斷定,秦樹柯跟這個孩子沒有什麽感情,孩子更偏向母親一些,就算是學東西也更像母親。
一招這個的話,那這個姑娘極有可能跟他媽脾氣差不多了。
“不去管他們吧?反正也不礙事。以後他們家跟咱們家還不見得就能扯上關系,一個國外一個國内,天南地北的。”
江燕聽了之後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反正是一個東邊一個西邊,隔得大老遠的,我何必去費那個神跟他們家這麽吃力讨好?要說幫忙也幫不上,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就行了。”
她這是徹底的不生氣了,一路上買菜也是特别得勁兒,又來了興緻。
劉素玲看見他這個樣子也算是放心了,跟着一起挑菜,撿東西的。
跳着跳着她又想起什麽:“對了,咱們家四個房間。如果說讓他們住兩間房的話,那你就隻能跟秦白睡一個房間了。”
“睡一個房間就睡一個房間呗,咱們不早都是一家人了?”
江燕好像也不忌諱這些:“不過倒也是,總不能把秦白給趕出去住,那就這麽招吧。到時候我給你們那房間加床被子,我今天聽樓下的老頭廣播裏說了明天要下雨,雖然看着像不是要下雨的樣子,但以防萬一嘛。”
江燕說着又喜滋滋的開始張羅,回去之後把菜先放下,然後就去他那個房間搬了床被子到劉素玲他們那房間裏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