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馮亦澤回到别墅,沈流雲就去主動找他說話:“那個…你不是說要報仇嗎?可是你也沒告訴我要怎麽做。”
這也是馮亦澤煩心的事,他本來以爲要找出證明林逸真實身份的證據很簡單,結果這幾天的查到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林逸就好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
如果沒有别的證據,光靠眼前這個女人的隻言片語,根本沒有威力。
沈流雲跟他想的完全不在一個點上,她在想要怎麽報答他。
“之前你救了我,現在又幫助我,還讓我住在你家裏。我總覺得需要爲你做點什麽,要不然我幫你做家務?或者你需要我做什麽,我都可以。”
她打斷了馮亦澤的思緒,馮亦澤看向她。
沈流雲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是馮亦澤給她準備的,v領設計,讓她那一雙小白兔好似要呼之欲出。
馮亦澤怪自己粗心大意,美人在面前,怎麽還有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一隻手摟過沈流雲的腰,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去觸碰她散落在肩頭的發絲。
“什麽都可以做?”
沈流雲被吓了一跳,一開始還滿心想着要好好報答,現在有點不确定了。
“你,你要我做什麽?”
他邪笑一聲:“很簡單,就是……”
話沒說完,他幹脆把沈流雲給壓在沙發上,把她兩隻手摁住,湊到她耳邊:“就是做了可以生孩子的事情。”
沈流雲被吓傻了,她記得林逸說過,隻有結了婚才能生孩子,别的男人想跟她提前生孩子,就都是壞蛋!
她猛擡腳,精準的踢到馮亦澤的要害。
“WC!”馮亦澤感覺差點要升天。
沈流雲趁着這個空檔,趕緊翻身就跑,到樓上的房裏關上門,還不忘反鎖,生怕馮亦澤追上來。
等馮亦澤緩過來,艱難的從沙發上起來,穿好衣服一瘸一拐的要出門。
家政阿姨剛料理完花園進來,看見他一臉難受:“先生,您這是要去哪裏?”
“醫院……”
受驚了的沈流雲愣是在房間裏待到了飯點,直到家政阿姨來敲門:“姜小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您是去飯廳裏吃呢,還是我給你端上來?”
“他在家嗎?”沈流雲小心翼翼的問,還心有餘悸。
“您說的是先生?先生他早都出門了,說是去醫院,現在還沒回來呢。”
聽說他不在,沈流雲就放心了,開門出去:“那我去飯廳吃。”
剛坐下吃了沒幾口,客廳的電話響了。
家政阿姨去接電話,沒說上兩句就喊沈流雲:“姜小姐,先生讓您接電話。”
沈流雲不情不願的過去:“喂……”
“你個死女人!幸好我沒事,不然你就死定了!”馮亦澤的暴吼聲從那邊傳來,吓得沈流雲差點把電話給扔出去。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現在給我準備好,從今天開始你别想過好日子了,以後除了做飯,我的起居全都你來伺候!我告訴你,有一點點讓我不滿意的,我要你狗命!”
啪!
電話挂斷了。
沈流雲意識到自己好像闖了禍,看着家政阿姨:“怎麽辦,我要死了……”
家政阿姨兩眼望天:“我也不知道,姜小姐自求多福。”
沒過太久,馮亦澤怒氣沖沖的回來,一進門眼睛就朝沈流雲看,恨不得把她給大卸八塊的樣子。
沈流雲趕緊低着頭過去:“餐具都是剛換的,我保證這一桌我一點沒動!”
“哼!”馮亦澤動手吃飯,倒是沒有再兇她。
八點半家政阿姨走了,沈流雲收拾好廚房,以爲這就算完事了。
結果馮亦澤就蹲守在樓道上,靠在圍欄邊,拿着指甲刀修指甲:“去放水,準備幹淨的毛巾和浴袍,我要洗漱睡覺。”
“那些你不是自己也可……”
話剛說到這裏,他瞪了沈流雲一眼,擡手一副要揍她的樣子。
沈流雲趕緊抱着頭:“我去,我馬上就去!”
等他洗完澡出來,沈流雲這個受氣包還在門口站着:“還有什麽事情嗎?”
“你去樓道口看每天的家務安排,以後家政阿姨負責做飯,你負責做家務。”
明顯做家務要比做飯累得多,沈流雲壯着膽子提議:“我可以做飯。”
“想都别想!我怕你毒死我!”
“……”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代表今天晚上沒什麽事情需要做了。
沈流雲經過幾天的“折磨”,苦不堪言,而馮亦澤這邊總算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蘇淩給他發了份調查資料過來,當初見過林逸的人總算是找到了。
消息是從附近菜市場打聽到的,說幾年前見過他們照片上的人,也就是林逸。
馮亦澤二話不說,直接下樓去把還在擦地的沈流雲給拎起來:“走,帶你去見個老熟人。”
“啊?!”
沈流雲一臉懵,沒多久就被帶到了從前她經常買菜的市場。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沈流雲不明覺厲。
馮亦澤斜睨了她一眼:“這裏有人見過你和林逸在一起,是我們重要的證人之一。你辨認一下是不是你認識的,如果沒問題,那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繼續做家務了。”
方舟别墅這麽大的地方,沈流雲幹了幾天的活,感覺快死了一樣。
她心裏竊喜,搓了搓自己有些酸疼的手:“好…”
蔣氏集團新品發布會趕在了初夏,常年身居國外的蔣氏集團老總蔣書奇今天也會出席發布會,場面自然聲勢浩大。
當地社會名流,還有一些國内知名人士都會來捧場,多家新聞媒體也争相報道。
馮氏集團的代表馮亦澤,帶着上次出現過的新歡也如約而至。盛裝出席的二人,幾乎搶盡了蔣家風頭,被衆人簇擁進入會場。
看着跟衆人談笑風生的馮亦澤,蔣月娜擔心發布會又被馮亦澤給攪和了。
她看向身邊的林逸,更擔心的還有其他東西:“如果你真的害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就該斬草除根。”
“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我隻是不想她繼續礙事,想把她送走。”
司機幫忙解釋:“陸先生确實是這麽想的…”
“你閉嘴,我讓你說話了?”
被她這麽一吼,誰都不開口了。
林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誰知道結果跟他想的不同。
蔣月娜沉聲道:“淩雲科技因爲你的沖動沒了,馮亦澤讓你兩點之前親自把人送去方舟别墅。公司裏的爛攤子我可以收,這個女人你自己處理!”
扔下一句話,她走了。
林逸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攥緊了拳頭,心裏有憤怒,也有無奈,更多的是恨。
司機趕緊過來:“我早都提醒過你了,馮家不好惹,特别是這位二世祖。你别看他平時燈紅酒綠的,敗在他手裏的大人物可真不少。”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把人放我車裏。”
馮亦澤在自己私人别墅都院子裏翹着腳曬太陽,一邊喝着汽水,一邊哼着小曲,想着人也該到了。
沒一會兒,家政阿姨就來彙報:“馮少,有客人。”
他唇邊勾起一絲笑,起身親自去開門。
林逸抱着沈流雲站在外面,看到馮亦澤來開門,直接把人交給他:“滿意了嗎?”
“還行,意料之中。”
林逸看着他一臉得意,拳頭攥緊:“她跟你無冤無仇,你放了她不行?”
馮亦澤卻哈哈大笑起來:“你還說我風流,我至少不到處留情,可你呢?可真是夠多情的。”
“用不着你來管,我跟你這梁子結下了,走着瞧!”
馮亦澤一臉沒所謂,明顯看不起他:“你不是我的對手,因爲我們不同。我靠的是馮家,你靠的是女人,家人再怎麽也會給我留條活路,女人一旦覺得你沒用了,你就是條喪家犬。”
林逸冷笑:“但願馮家能讓你靠一輩子!”
“馮家能不能靠一輩子我不知道,反正蔣月娜肯定靠不了一輩子,搞不好今天就把你掃地出門。”
林逸沒用再多說,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馮亦澤把沈流雲抱去睡好,讓家政阿姨悉心照料。
她迷迷糊糊做了個夢,夢見當初林逸偷偷摸摸翻牆進孤兒院,連拖帶哄把她拐跑的事情。
以前要是夢到這個,她會滿心歡喜,可現在她卻被這個夢驚醒。
她夢裏又看到了林逸沖她發火的場面,他變得好吓人。
“醒了?”
沈流雲看到眼前這個妖冶的男人,又被吓了一跳,趕緊縮到邊角上去:“你,我們不是…”
馮亦澤面帶微笑,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我們是出了車禍,不過好在福大命大,都被救回來了。”
她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眉頭緊皺:“我想回去……”
“爲什麽要回去?難道你真的不想報仇?或者說你不想知道昨天車禍的真相?”
沈流雲一愣,昨天的車禍還有隐情?
在馮亦澤一句話的引導下,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林逸。
沈流雲怎麽都不敢相信,那個男人不光抛棄了自己,現在竟然還想要了她的命?
“他不是那樣的人!”沈流雲在爲他辯解,因爲真的不願意相信。
心裏唯一美好的東西,她不想讓其破碎。
“除了他還能有誰?你在山上的時候好好的,一下山見了他就發生那麽多事情,你都沒有好好的思考過?”
沈流雲的心被反複揉捏,仿佛皮肉被剝離一般疼痛,她終究還是沒忍住,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馮亦澤趁機湊了過去,一點點的把人摟到懷裏,像哄孩子一樣哄她:“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應該慶幸遇到了我,我會幫你。”
“你要幫我什麽?”沈流雲淚眼模糊,紅通通的眼睛裏淚水還在打轉轉,看起來楚楚可憐。
馮亦澤暗自啧啧兩聲,這小白兔可真是小尤物啊……
“當然是幫你報仇了,總不能讓你白白受委屈。”
沈流雲想了好久,又問:“你要殺了他?”
他一隻手輕輕擡起沈流雲的下巴,微微一笑:“你看我像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放心好了我的小美人兒,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我不幹,我做人可是很有原則的。”
“那你想怎麽樣?”她躲開
馮亦澤坐下來,認認真真的跟她講:“當然是讓他前功盡棄,隻要你站出來作證,毀掉他僞造出來的身份,他從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
沈流雲沉思,她對林逸下不了這個狠心。
馮亦澤看出來了,在一邊“循循善誘”:“等林逸失去這個身份,被人徹底揭穿,那個女人肯定會抛棄他。一個靠出賣身體和靈魂換來财富的人,必須給他這樣的懲罰。等事情結束,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你盡管放心。”
沈流雲來沒有恨過林逸,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有了埋怨,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勸說之下,她萌生出恨意。
“好,我答應……”
第二天早上,娛樂早報準時送到馮亦澤手裏,他一直盯着娛樂闆塊細細的看。
找了半天,終于在右下角的一個大約三厘米的方框裏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新聞的标題是:花花大少馮亦澤時隔十五天再次更換女伴。
“奶奶的!”馮亦澤氣得一把将報紙扔到一邊去,立馬就給時空娛樂打電話:“你給我去問問你們老總!是不是我的八卦不配占頭條?居然敢拿大拇指這麽點地方來敷衍我,找死嗎?!”
電話那頭畢恭畢敬的:“馮少别生氣,我這就去跟老闆商量,晚報更換版面。”
六點晚報出來,不僅僅是娛樂頭條,就連報紙大版面也變成了關于馮亦澤新歡的新聞。
沈流雲的照片也被放大出現在報紙上,時空娛樂各種線上渠道也都是關于這則新聞的滾動播報。
這麽大手筆的宣傳,很快沈流雲這個人就成了衆人好奇的對象,甚至開始有人在查關于她的事情。
消息也自然而然傳到林逸那邊。
“看來,馮亦澤根本沒打算放過你。”蔣月娜半倚在林逸的辦公桌邊,手裏端着高腳杯,淡淡的說。
林逸卻半點不慌張:“隻要我不透露,誰都别想查到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