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哭的越厲害。
劉素玲倒是能理解這種心情,秦白那個時候也是這樣的,劉素玲也是就生怕自己走了一會兒,秦白就會出什麽事情。
“算了我也不責怪你了,怪怪不了你。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間就成這個樣子了?”
鄧薇把眼淚給抹幹淨,然後才跟劉素玲說:“本來我想着是那天晚上跟我哥吃頓飯之後,第2天就送他回去的。就是那天你走了之後的事情,可是誰知道我們回去的路上,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戴着帽子的男人,二話不說的就朝我哥打過來。我們倆1點準備都沒有,我哥就被他摁在地上打,我當然是上去幫我哥,可我沒想到那人手上居然有刀,把我哥給弄傷了,而且還死死的拽着他給了兩下,生怕他死不掉一樣。我當時被吓壞了,撿起邊上的磚頭就砸他的腦袋,他可能也是被砸疼了吧,所以就趁着那個時候走了。”
劉素玲眉頭緊皺,這人目标很明确,就是沖着鄧鵬去的。
“是不是鄧鵬招惹了什麽仇家?不然好端端的怎麽可能出這種事情?”
“我覺得不是,你也知道我跟我哥在這個地方連個親戚都沒有,而且他那個時候在這邊上班也都是在學校裏頭,除了學校還能去哪兒。再說學校裏面也沒有誰是深仇大恨,到了要把我哥給殺了的地步。”
劉素玲這麽想想也是,鄧鵬原來的那個對象也就是個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
“你先不要着急,反正人現在還沒事兒,等他醒過來之後問問情況。畢竟這事兒跟你哥有關系,除了他之外應該就沒有其他人能猜得到了。”
鄧薇點了點頭,這會兒眼淚也擦幹淨了:“你說有沒有可能他還會來?我就怕那個人不死心,還要殺我哥怎麽辦?”
劉素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無端的就想到了秦白身上,總覺得這個事情好像跟秦白有關系。
因爲鄧鵬和秦白的遭遇很相似,秦白也是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扔在那兒,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想到這裏,劉素玲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鄧鵬,是越看越覺得像。
“要不這樣吧,我花點錢跟醫院說一下,讓他們把你哥和秦白弄到一個房間裏去。趕明兒我去找兩個人來幫忙看護,白天就一直守着,晚上咱們倆就來陪房。這樣就算是24小時都看着的,我就不信還有人能鑽空子。”
等會想了想:“這倒是個好辦法,要多少錢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出。到時候出了多少你跟我說,該給的我還是要給的。”
這倒不是什麽重要的問題,主要是劉素玲很想知道這個動手的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麽目的。
“那就從明天開始吧,我去跟醫院說一聲,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鄧薇連連點頭:“真是謝謝你了,要是我哥有個三長兩短我媽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唯一的兒子死了可不得鬧天鬧地?
劉素玲也很心疼鄧薇,自然是會幫鄧薇想辦法,不過最重要的因素還是因爲好奇。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又想做什麽?
劉素玲去跟醫院說了一下,這幫人一開始是不同意的,好在是劉素玲跟之前那個看護的護士處的還不錯,加上給了點兒好處,這事情也就辦妥了。
就是那個護士會稍微麻煩一些,劉素玲又給他弄了個重症病人過來。
不過這都不是什麽事,劉素玲還有那麽點兒錢,花點錢沒什麽。
關于找看護工的事兒,劉素玲還得讓護士幫幫忙,護工要比護士方便很多,基本上是随時都能看着。
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劉素玲才跟鄧薇一起回去收拾東西。
以後每天下班回去第1件事情就是把該幹的事兒給幹了,然後把要穿的衣服給提前換上,再帶上要用的東西,就到醫院裏去呆着。
思想準備是已經做好了,劉素玲就和鄧薇一塊兒,回去準備好東西又到了醫院。
現在有人陪着,劉素玲倒是覺得放松了很多,在醫院裏也能睡個好覺。
第2天早上兩個人又一起起來,收拾了去學校上班。
劉素玲其實還好,因爲之前也在醫院裏面住過,醫院裏面那個收縮的鐵床睡也能睡得慣。
就隻是鄧薇可能有點不太習慣,所以說那天早上起來之後顯得精神不濟。
“你要是實在不習慣的話,要不然回去緩一天?”
鄧薇搖搖頭拒絕了:“就留你一個人在醫院裏,那萬一要是遇到什麽事兒,我也不可能放心的。好的我今天課不多,趁着沒事的時候偷偷的睡個覺,應該也不會有事兒。”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劉素玲的課在下午,所以說早上就比較輕松。
但是在自己的辦公桌邊上沒有閑太久,就看到鄒琴過來了。
她到了劉素玲的辦公桌前,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曹校長讓你過去一趟,現在就去吧。”
劉素玲一看鄒琴這個神色,就好像是要審判她一樣。
有種特别不好的預感,她問了一句:“找我做什麽?”
“去了不就知道了?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她還越發不客氣了,也不在乎周圍這些老師的眼光,仿佛已經是一個勝利者。
劉素玲心裏都在想,該不會是曹校長等不及了,想要把這個教導處主任的位置直接給鄒琴?
她也沒有再理會鄒琴,起身就朝曹校長的辦公室去,也沒有理會鄒琴是跟上還不是沒有跟上。
曹校長辦公室的門是開着的,劉素玲去了之後敲了敲門。
曹校長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頭示意她進去:“把門給關上吧。”
劉素玲很乖巧地把門也帶上了,客客氣氣的到了曹校長面前:“我聽周老師說您叫我,不知道是有什麽事兒?”
曹校長就直接說:“秦白的病情你好像沒跟我說實話吧?”
劉素玲不由得一愣:“校長這話從哪說起?我一直都是說實話的,秦白确實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但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那爲什麽昨天我讓人去問,那邊的醫生說秦白有可能醒不過來,而且這個幾率還非常大。你一直跟我說的是他肯定會醒過來,那爲什麽醫院的人會那樣告訴我?”
劉素玲又是一愣,因爲之前她就已經跟那個護士商量好了的,讓她千萬不要跟其他的人說秦白的病情。
“這怎麽可能?我都沒有聽到這種說法。”劉素玲撒謊的時候還是表現的很自然。
所以曹校長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不對勁了,大概是相信了劉素玲說的這些話,然後又說:“有可能是因爲你是病人的家屬,這種消息對病人家屬來說不是什麽好事兒,所以就可以隐瞞了。現在我要跟你說的就是秦白的病情,既然他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學校裏的事情他也插不上手,我的想法就是暫時把他這個職位給下了,畢竟需要一個能管得了事的人在身邊。”
劉素玲預料到了有今天的,其實關于這件事情她也有所準備:“校長這麽做其實我也非常理解,畢竟學校的事情比較重要一些,不能因爲秦白一個人而耽誤了學校的事情。但我想知道校長接下來定的人選是誰?”
王校長好像沒有想到劉素玲會問這個問題,所以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是覺得我該問你那麽一句,而且我想給校長提一些意見。”
曹校長聽了之後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了一些不悅的神色:“關于人選的事情學校自然會定,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了。”
劉素玲微笑着點了點頭,态度從始至終都非常的好:“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一個小小的認可老師确實是沒有資格去管這種事。但是您換一個角度來想,我唯一能夠仰仗的人現在病重,我當然希望你選上來的這個人對我來說沒壞處。比如像鄒老師這樣的,恐怕是不行。”
曹校長聽了更加不高興:“鄒老師資曆深,在學校裏面已經有很多年了,而且帶過許多成績好的學生,讓她來當這個主任沒什麽不好。”
意思不就是人已經選定了,就是鄒琴了?
劉素玲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對曹校長說出這番話也并不覺得驚訝:“但是校長,您忘了之前鄒老師代班主任的時候,導緻學生差點出事兒的事情嗎?難道這不算過錯?還有,最近學校外面流傳一些事情,其實我是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的。”
“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也不用在我跟前吱吱嗚嗚的。”
劉素玲微微一笑,然後就開始說道起來了:“就是您跟這個鄒老師,走的稍微有一些近……”
有人傳聞嗎?
這當然是有的,隻要兩個人稍微走得近一點兒,風言風語就肯定少不了。
但是大家都躲着說,不可能擺在明面上來,所以基本當事人都不太清楚。
劉素玲知道之前根本這些信息都是無傷大雅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就得說出來,而且還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曹校長的臉色立馬就變了:“這都是誰傳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曹校長不要生氣,這些話不是我說的。其實好久之前就已經有人在傳了,我聽到一些風聲,但是沒有跟你說。不信你就随便找一個老師去問問看,你就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說您的事兒了。”
經過了梁校長的事情,曹校長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校董事在學校領導的作風問題上面一點都不肯放松,之前梁校長的事情還有曹校長兜着,好歹能幫忙說上兩句話。
但如果現在曹校長也因爲這種事情給牽絆住了,肯定沒有人能幫的了他。
名聲這個東西很重要,曹校長心裏有數。
所以他臉色十分的難看,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陣之後,他又擡頭看了看劉素玲:“你确定這不是因爲你跟鄒老師關系不好,所以說胡亂傳出來的嗎?”
劉素玲自認爲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況且這種事情确實她也沒幹過。
“校長要是對我有什麽懷疑,就直接找人查,随便找幾個人來問,我沒有幹過這種事情所以也不怕人說。”劉素玲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話也是铿锵有力,
曹校長相信了劉素玲,點頭嗯了一聲:“那就沒什麽事情了,我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下秦老師的病情,還有關于這個教導處主任要先撤掉事。”
劉素玲面帶微笑,然後就出去了。
她知道曹校長肯定會因爲這個原因去考量,再把這個位置給鄒琴的時候一定會思考的更多,說不定就真的花落别人家了。
鄒琴不是嚣張的很嗎?以爲這個位置非她沒屬,劉素玲就想看看他失望的樣子。
晚上跟鄧薇一起睡在醫院裏頭,劉素玲就跟鄧薇說了這個事:“你都不知道曹校長當時那個神色,他居然真的不知道學校有人傳這種事情。我覺得說的人不少,他就這麽被蒙在鼓裏。”
鄧薇想了想回應:“其實也正常,他成天是高高在上的,也沒有人會傻到去找不痛快。所以這種事情沒人告訴他也能夠想得明白,我就是不知道那個鄒琴怎麽臉皮那麽厚,當初追着秦主任不放的時候,也沒看她是這麽惡劣的人,我還以爲她多麽的情深意重,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本來也沒有什麽情深意重,隻不過是對秦白看好。我覺得這種女人看重的是利益,他喜歡一個男人一定是中意這個男人的前景,絕對不是這個男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