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眉頭一周,很無奈:“管她的了,先開門,省得她在外面一直敲門影響街坊鄰裏。”
一開門,梁文文就沖了進來,跟個潑婦似的,一把推向劉素玲。
虧得江燕上來頂了一把,不然劉素玲就被推到地上去了。
江燕一看她這麽不客氣,也一點不留情面:“你這丫頭是怎麽回事?瘋了嗎?一上來就動手,你爸爸的斯文一點都沒學會,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菜市場的屠夫。”
“江阿姨,你不用把話說得那麽難聽,反正現在我跟你們家是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了。今天我就在這裏要個說法,小區裏那些人說的流言蜚語,到底是不是你們傳出去的?”
劉素玲還以爲她是來追究秦白的事情,壓根都沒想到是這個。
“你聽誰說的?有證據嗎?”
“要什麽證據啊!不就你們家才會抹黑我嗎?把我說得一文不值,好讓人覺得劉素玲多好,所以秦白才會跟她在一塊兒。真不要臉啊!”
江燕氣的:“我還就告訴你了,真要是我想這麽做,絕對不可能讓你懷疑到我頭上來。你以爲我就這點本事?我想抹黑你,你肯定已經被人唾棄了!”
“真有臉說啊!”梁文文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她張揚跋扈不是第一天了,劉素玲知道這學校裏人人都讓着她,可惜她居然想動江燕,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她劉素玲上輩子可是敢手刃渣夫的,她區區一個梁文文算什麽?
劉素玲直接從自己的房間,取出劉振國平時拿來鍛煉身體的家夥,費勁的舉起來:“你要是再敢跟我蠻不講理,我讓你看看誰更不講理!”
梁文文一愣,沒想到劉素玲脾氣這麽硬,家夥都拿來了。
她有點忌憚,但卻沒有退:“咋的?你還想打人是不是?”
“誰先動手的?在場的人都看見了,我就算是動手打了你,那也可以說是自保!反正留你一條她命就行!你敢動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江燕都被劉素玲這陣仗給吓到了,在後面拉了拉,小聲勸:“别沖動,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劉素玲當然知道打人解決不了問題,可梁文文欺人太甚。
如果不表現得比她更豁得出去,她就以爲她們是好欺負的。
現在梁文文顯然沒有之前那麽嚣張了:“反正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讓我爸收拾你們!讓你媽沒有工作,把你們全都趕出去!”
說這話也一點底氣都沒有,劉素玲還以爲她多大能耐呢。
“我還以爲你是要親自動手呢,搞了半天還是要求你爸幫忙啊?那你倒是去求啊!”
梁校長可能真的會因爲這個事情不高興,但這個學校并不是獨立的一所學校,是有總校的。
就算江燕不能在這所學校教書,還可以調去總校的其他分校,未必就非要在這裏。
梁文文氣急敗壞:“你們也太嚣張了吧!居然連我爸都不放在眼裏!”
沒那個公主命,偏有那公主病,梁文文就是一個極端的典型。
“你還别把自己當回事兒,比你爸能耐的人多了去了,當心你這脾氣把自己給害了都不知道。誰都知道你爸爸是校長,但并不是誰都怕他的,你可以讓你爸爸來爲了你做這種事兒,後果你也自己承擔!”
梁文文總覺得自己家就是天,她爸爸就是皇帝一樣的存在,把誰都不放在眼裏。
這一次就得好好讓她看一看,這世界上誰都不是天,沒有誰會一直讓着誰。
現在連文文又不敢動手,大吼大叫的又說不過劉素玲,而且劉素玲專挑她不愛聽的說。
梁文文從前都沒有受過這種氣,現在可真被氣壞了:“你給我等着!我現在就回去給我爸爸告狀!”
“趕緊去吧,跟個小孩兒一樣,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去跟爸媽說,真是有出息。”
她一跺腳,跑去告狀去了。
劉素玲把家夥收起來,門一關,讓江燕坐到沙發上歇口氣:“跟她這種人就得比硬氣,要是有那麽一次讓着她,她就恨不得到你頭上來拉屎。”
江燕是哭笑不得:“話糙理不糙,但是我總覺得這麽做吧,對你媽媽的工作不太好。”
“如果他們家真的因爲這個事情影響你的工作,那麽這個地方我們不呆也可以。我不是馬上就可以出來上班了嗎,我就出去好好的混出點名堂來,到時候把你接到身邊,才用不着受他們家的氣。”
江燕聽着非常受用:“我閨女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裏去了,不過就你這事兒鬧出來了呢,這邊的學校你肯定是不能來實習了,指不定會給你使絆子。”
“那還不簡單?我到别的地方去呗,省城這麽大的地方,好了學校多了去了。我就去考那種門檻高的,福利好的,我還偏不在熟人這邊幹。”
江燕一聽這話,眉頭稍微皺了皺:“雖然你這話聽着是挺有骨氣的,但有個跳闆總比沒有的好。等你以後有了一些經驗,到别的地方去不也方便嗎?”
劉素玲卻不贊同這樣的想法,至少這個年代職位并沒有那麽緊張。
隻要自己有本事,去考不就行了嗎?
“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就去省城重點高中,我誰都不靠。”
每個地方的省城重點高中那都是最吃香的地方,競争力也非常大,反正以後覺得不吃虧。
劉素玲那個時候幫自己的孩子弄學校,就一個小學而已,不也是到處的求人?
要是自己在重點的高中當個老師,不光小學可以輔導孩子,等孩子上中學了至少也可以找個門路。
這輩子是再不能讓孩子去國外讀書了,常年不在自己身邊,根本就不親。好不容易給你打個電話,不是要錢就是出了什麽事,特别讓人頭疼。
“你可要想好了,媽倒不是不贊同你,就怕你到時候堅持不住,回頭我再給你找,到時候位置不多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