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遠遠的也看見了,笑得合不攏嘴,悄悄的在劉振國耳邊說:“你看看他們家,好像對秦白還挺滿意的。”
“人家小夥子又不差,憑什麽瞧不上他?主要還是看他自己,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真正眼界兒高的人是他。”
江燕也不否認,點了點頭:“之前是不一樣,你看現在他挺主動的,應該是看對眼了。”
他們倆說了這麽一句,也就到了那家人跟前。
江燕連忙招呼:“哎呀,可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我還尋思着你們今天會不會放我鴿子。”
那個年輕姑娘身邊坐着一個約莫40來歲的女人,趕緊站起來跟江燕寒暄:“說什麽胡話?我這個人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說了要來肯定得來。”
江燕跟這個女人的關系好像還不錯,打了招呼又竊竊私語,拉拉扯扯的就坐到一塊兒去了。
那個姑娘給讓座,坐到了劉素玲身邊。
她長得挺清秀的,瘦瘦高高,光看外貌的話,确實跟秦白很匹配。
“你叫什麽名字?”她主動的跟劉素玲打招呼,性格還有那麽點外向。
秦白又是個喜歡什麽事都往心裏裝的人,跟這姑娘的性格還挺互補的,往哪兒瞧都覺得挺合适。
劉素玲也很客氣:“我叫劉素玲,之前聽我媽提起過你,很高興認識你。”
“我今天來的時候也聽我媽說了,有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妹妹也要來。你就比我小兩歲而已,我覺得叫姐姐妹妹太生疏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鄭佩佩。”
“那我叫你佩佩姐……”
她笑的可開心了,點頭如搗蒜:“天知道我多希望有個妹妹,我家那個哥哥天天欺負我,我那個時候就想着吧,要是有個妹妹,我就不用老受欺負了。”
“……”
劉素玲忍俊不禁,覺得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
“要是真有妹妹的話,你又該嫌有人分了你的東西,到時候妹妹幹了什麽壞事兒都栽贓給你,你有嘴都說不清。”
她認真的想了想:“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我們家就我跟我哥倆了,再多也多不出來。”
劉素玲點點頭,就不再說什麽了。
吃飯的時候,鄭佩佩的媽媽一直在跟秦白說話,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劉素玲算是看出來了,鄭佩佩這個性格就是像了她媽。
“對了,我聽江老師說,你都29了,之前就沒有處過對象嗎?”
秦白微笑着搖頭:“處對象也不能這麽随意,我這個人比較慎重的吧,沒有決定好之前也不能去禍害别人。”
“你這話就說對了,我現在就特别反感有些年輕人,處對象也不好好的把人看清楚,談了一段時間才哭哭啼啼的說不合适。像你這麽有責任心的男孩,還真是少見。”
瞧瞧這話說的,怎麽聽都是對秦白滿意。
江燕在旁邊幫着秦白說話:“可不是嗎?咱們學校年輕的女老師沒有少追求她的,他都沒有随随便便。說到底,這還是需要緣分,以前我叫他相親的時候,他都不會去的,偏偏今天就給同意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
她這話的感覺,就好像八字有一撇了似的。
劉振國聽着都頭大,正好菜也上來了,他趕緊招呼吃東西:“咱今天主要是出來吃飯,都别幹坐着呀,趕緊吃菜。”
這一話題才被攔腰截斷,不然的話,聊着聊着就尴尬了。
劉素玲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秦白一眼,該吃菜的時候吃菜,鄭佩佩跟他說話的時候,她就笑着回應兩句。
反正這場戲跟她沒關系,不想自己不自在,就千萬要降低存在感。
心裏正這麽想着,鄭佩佩的媽媽把目光轉移到了劉素玲這邊:“這就是你閨女了吧?之前你跟我說的。”
可算是說到他們家了,江燕立馬精神百倍:“是啊,就是我們家那不争氣的閨女……”
鄭佩佩的媽媽跟打量一件商品一樣,把劉素玲審視了一番:“臉嘴長得像你,一看就是個小美人兒。”
别看這個女人話多,但也不是全說廢話的,拍馬屁的時候可精通的很。
兩句話就把江燕說得美滋滋:“也别這麽說,你家閨女也長得這麽水靈,跟我謙虛什麽?”
鄭佩佩的媽媽又說了:“可惜我那大兒子還沒回來,等回來了到時候可以帶來瞧瞧。不過咱們來日方長嘛,以後咱們肯定還經常見。”
江燕連連點頭:“肯定的,我們都是老姐妹兒了,好不容易聚到一塊了,就得經常見面。”
老姐妹……
劉素玲無奈望了望天,好像沒有這檔子事兒,她們兩個都不聯系的。
這一頓飯吃的和和氣氣,吃過飯,鄭佩佩一家就被請到劉素玲家裏做客。
江燕爲了給秦白和鄭佩佩創造機會,找了個理由讓他們出去轉,說是要買什麽東西,特地列了一份清單。
而劉素玲,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那個陪逛的,跟着一起去了。準确的說,是被江燕逼着去的,不去就給她橫眉冷眼。
敢情不管到了哪裏,她都是那個陪逛的,頓時都提不起精神。更何況之前還跟秦白有那種糾葛,劉素玲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爲了不表露出自己的尴尬,她沒有主動說話,也不去看他們。
走了一路,鄭佩佩才問:“小玲,你怎麽不說話呀?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見你也挺多話的,怎麽單獨出來還不習慣了?”
“沒…沒啊……”劉素玲很尴尬:“我就隻是沒話說,剛才吃飯的時候聊太多了,這會兒找不到聊的了。”
“沒事沒事,你跟咱們一塊兒聊,不就有聊的了嗎?”
劉素玲不是覺得看了看秦白,恰巧他那個時候也看着她,劉素玲趕緊把目光轉移到另外一邊,支支吾吾的:“我沒事的,你們倆聊就好了,我要是能插得上話,那我就跟着說兩句。”
“你之前不是也話挺多?出門的時候叽叽喳喳說個沒完,怎麽現在轉性子了?”秦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語氣就好像當初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一樣,他們還是那樣自在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