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豔芳一聽這話,也不自覺的想到了自己打傷劉振國的事,也就本本分分的幹活了。
江燕對周辰陽還算是客氣,反正周辰陽和周赢搬東西她也不去管,就是趙豔芳這邊,她就一定要去指指點點。
“欸!這桌子買成十幾塊錢呢,你可别給我磕壞了。”
趙豔芳搬桌子,江燕就在一邊嚷嚷,指手畫腳的就好像趙豔芳是他們家下人一樣。
劉素玲繼續在一邊裝難受,看着趙豔芳被江燕整得挺慘,還不敢說什麽,頓時有些佩服自己這親媽了。
上輩子他們家和和氣氣的,也沒跟周赢一家發生什麽争執,這輩子親眼看着江燕跟趙豔芳鬥法,明白江燕是個不好惹的女人。
劉素玲頓時有些慚愧,自己親媽這麽厲害,她居然讓周家人欺負了這些年。
所以說,孩子不能一直活在溫室裏。
經曆上輩子的那些教訓,劉素玲覺得自己要跟着江燕學學,至少她這對付人的手段得學學。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這邊小區的東西都搬完了,接下來要搬到學校的職工樓三樓上。
趙豔芳一家子站在職工樓下面,一副疲憊模樣:“還要搬上去?”
“那不然呢?你們既然答應了要做這個事情,那肯定是要做到底的。總不能幹到一半丢給我們吧?”江燕笑着對她說。
周辰陽比較直接,拍了拍周赢,示意周赢開始動手。
一直不說話的周赢,現在有意見了:“我們搬上搬下的累死了,要不然找兩個人幫忙?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劉素玲聽見他說話,目光朝他看了過去,想着原來周赢着嬌慣的脾氣早都有了。
他們結婚之後,周赢什麽都要用好的。當初周赢還沒有創業的時候,劉振國給他找了一份比較安穩的工作,工資不多,他缺天天要吃香喝辣的,結果搞的他們結婚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拮據。
趙豔芳很贊同她兒子這說法,也在一邊幫腔:“是啊,就隻是搬上去就行了,找兩個人幫忙也要不了多少錢的。”
江燕臉色一沉:“唉呀,最近我跟老劉手頭挺緊的,雖然說請人花不了幾個錢,但兩頓飯錢還是有的。你們要是實在想找,那就自己去找吧,我不在意。”
話的意思就是他們要找自己出錢,江燕一分不出。
趙豔芳是個把錢看得很重的人,根據劉素玲這麽多年跟她生活下來看,大概是因爲沒出嫁的時候窮怕了。
反正劉素玲跟周赢結婚之後,她就總想在她身上弄錢出來,逢年過節的就旁敲側擊讓她買禮物。
這麽一個愛錢的人,讓她花錢去找人幫忙,恐怕有些難。
果然...
江燕這話剛出口,趙豔芳就不樂意了:“說到底,這是你們家搬家,難道不應該是你們找人?”
“喲!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沒求着你們。是誰跟我說這事情你們包了的?當時我們商量的時候,你可沒說請人,現在你跟我說這個,我可不幹!”
江燕雙手環抱在胸前,趾高氣昂的。
趙豔芳心裏憋着這口氣,卻又不好發作了。
周辰陽從頭到尾都沒抱怨一句,看趙豔芳又要鬧起來了,就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沒事,劉哥幫了咋們這麽多,我們幫他們搬搬東西也是應該的。早點把活幹完了,咋們也好休息。”
趙豔芳也沒辦法,現在劉振國不當那個和事佬了,今天從頭到尾都是江燕在指揮,劉振國一句話都不說。
周赢很不樂意,臉一垮,眉頭一皺,朝着劉素玲看了看。
劉素玲很快意識到,也朝他看了過去,把他眼裏的那份怨氣和厭惡盡收眼底。
看到這裏,劉素玲挑了挑眉。
這周赢現在是繃不住了嗎?之前還想着讨好呢,現在也不掩飾了?
她很得意的沖周赢笑了笑,有那麽一點點挑釁的意思。
周赢瞪了她一眼,就被周辰陽拉着繼續幹活了。
這些東西也搬了許久,這棟樓的人幾乎都知道他們家搬過來了。
三樓東戶的那家開門出來看,劉素玲也剛上樓,兩人就互相看到了。
劉素玲被吓了一跳:“秦叔叔?你怎麽......”
秦白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們家搬進來的事情,還沖劉素玲微笑:“我昨天看到你們來職工樓,就跟人問了一下,才知道你們要搬過來,而且正好就在我對面。”
劉素玲挺高興的,在這學校裏,除了她親媽之外,就數跟秦白關系最好了。
現在就算江燕跟劉振國不在也不要緊,還可以找秦白聊聊天啥的。
“那敢情好!往後我就有去處了。”
秦白點點頭,看到周赢跟周辰陽兩個人正在太櫃子,就挽起衣袖一副要幫忙的樣子。
劉素玲趕緊拉住他,跟他眨巴眼睛,等周赢和周辰陽搬東西進屋裏去了,才說:“你别管這個事情,就讓他們搬。”
秦白一下來了興趣:“怎麽?這人是得罪你了?”
“不光得罪我了,還把我們一家給得罪了。他們自己答應幫忙搬東西的,所以你就别插手了。”
秦白點頭嗯了一聲,就把衣袖給拉下來了。
這個時候周赢從屋裏出來,準備下樓繼續搬東西,看到劉素玲跟秦白站在這裏有說有笑的,白了一眼才轉身下樓。
秦白啧啧了兩聲:“我看這小夥子對你似乎意見很大?”
“我對他可不隻是意見大而已,我跟他仇大着呢!”
秦白朝着周赢離開的方向看了看,沉思了一陣:“我聽你媽媽之前說你爸給你尋了個婆家,說是你爸年輕時候的戰友,該不會就是那家的?”
“你還真說對了!”劉素玲一點都不跟秦白避諱:“這個周赢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反正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跟他的!”
秦白眉毛一挑,帶着幾分玩笑:“意思是,你這門親事也給吹了?”
也?
劉素玲驚奇的看着秦白:“啥意思?你跟梁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