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豐啊,在峰上呢,不知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啊?”這位在陣法旁邊守着的弟子問道。
“哦,我朋友身體出了些問題,想找信豐師弟過去看看。”
弟子朝着主峰來的這位弟子看了好幾眼,“你朋友身體不舒服,怎麽還指定要讓信豐師弟過去呢?”
主峰來的這位心說:看吧,果然,這才第一句話,這裏的人就看出苗頭了。
“之前也是信豐師弟去看我,我朋友個性膽小,不願意和陌生人多接觸。”主峰的這位自己想了個借口。
“行吧,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找他。”
這個峰本來就不大,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這位叫信豐的弟子。
信豐認識這個來找他的人,“主峰那邊出了什麽事?”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問了這樣一句。
主峰來的這位眉心一跳,總覺得這邊的弟子是什麽都知道了。自己扯的這些話,在人家看來說不定就是當笑話來看的。
這樣想着,心裏不免就把掌門也罵上了。
“我朋友身體不适……”他又把之前的那套說辭對着信豐說了一邊。
信豐說,“那既然出了問題,我還是過去看看吧。”說這話信豐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顯然一副要跟着來人走的架勢。
主峰來的這位就猜,難道說林成峰主沒有把自己打人的事情告訴徒弟們?
哦,或許是他們隻知道白雲峰主被打,卻不知道掌門把人帶到主峰了吧,這位弟子如此猜測。
“那好,你快跟我走,我的朋友還等着呢。”
這位帶頭走在前面,信豐走到一半又回頭跟自己的師兄說,“我現在出去怕是來不會回來做午課了,你得幫我跟師父說一聲。”
師兄一愣,然後點頭。
實際上林成峰上從來隻有早課,哪裏有什麽午課,聽到信豐這樣說,這位師兄也明白過來,這裏面恐怕有點事情,當即他就去找了林成。
轉而再說主峰的着我弟子和信豐。
他遇見帶着信豐直奔主峰,信豐一路上就在打聽病人的情況。
“是身體如何不适?”
主峰的這位弟子不知如何回答,隻好說,“你看到之後就明白了。”
信豐自己在心裏琢磨了一下這句話,這不是什麽好話。
“師兄,你還是說說吧,要萬一是我看不了的病症,咱們現在掉頭回去找我師父也快啊,可别被我耽誤了時間。”
“啊那個什麽……”主峰來的這位弟子心說,這話可不好接,“你放心吧,不是多疑難的症狀,你肯能能看得了,就犯不着叫林峰主過來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師兄還是快把症狀告訴我,我好有個準備,也不用到那邊再診斷,好省去不少時間啊。”信豐說。
眼看着已經快到主峰了,這位弟子不再陪着信豐編瞎話了,當下拉住信豐的手,把人強硬的拉倒了偏殿。
離的還有一些距離信豐就看到那邊聚集的好些長老,就知道這位師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這件事情肯定小不了。
信豐被拖到房内,看到了躺在床上沒蓋被子,身上還是血糊糊的白雲峰峰主。
做完林成去白雲峰找回了周晝。
這件事情他們所有弟子都知道,隻是鄭揚名被打,這是今天早上他們聽大師姐說的,大師姐之所以知道,哪有是她從周晝嘴裏套出來的。
林成自己倒是沒有跟徒弟們透露什麽。
“掌門。”信豐之所粗略的朝床上看了一眼,轉而跟身邊的人打招呼,“各位長老好。”
“你給治一下吧,讓白雲峰峰主能夠醒來就行。”掌門說。
信豐看着鄭揚名身上自己師父的傑作,這……如此好的作品,怎麽能打亂呢?
信豐不想治。他拱手朝着旁邊的掌門行了個禮,“掌門,您怕是有些誤會。”
掌門皺眉,“什麽誤會。”掌門隻覺得這個弟子事情多,耽誤了他和一衆長老的時間。
“着我師兄叫我來,是讓我給他朋友看病的。”信豐說。
“這就是他朋友!”掌門這樣說。
一旁的弟子雖然覺得自己遭到了侮辱,可誰讓他修爲沒有掌門高,背景沒有掌門大呢,隻能由着他說,心裏不服氣,可是臉上還不能顯露。
“哦,原來是這樣。”信豐接了這樣一句。
這句話可把旁邊的弟子氣的半死,什麽原來是這樣?什麽朋友!他一個正兒八經被選入内門的人,犯得着和那種人牽扯嗎!
信豐原本是站在床邊跟掌門說話,不過在說下面這句話之前,她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說:“掌門贖罪了,這人我不能看。”
“你說什麽!”掌門一掌拍向床邊的雕花木欄,原本好好的雕花,瞬間在掌門手裏變成的粉末。
“掌門贖罪,是這位師兄飛不肯告訴我是接受治療的人是誰。”信豐說,“如果早知道是白雲峰峰主,我就不來了,也省的耽誤了白雲峰主治療時間。”
師兄聽着話,心裏不痛快就罵掌門。
“現在告訴你也不晚,沒必要再啰嗦,趕緊給人治療。”掌門看不慣面前弟子推三阻四的摸樣,就認爲他學了一些本事後,脾氣也變成了林成那樣。
“掌門不要誤會,我絕不是在推脫。”信豐開始白話,“我知道白雲峰峰主身上的傷是我師父打的,想必各位長老和掌門也看出來了,真正難的不是表面的皮外傷,而是他體内靈根中,似被東西封住。”
的确是這樣,把過脈傳過靈力的掌門知道這點。
“這是我師父打人的時候經常用的一種方法,封印靈力的是師父的銀針,隻有銀針被取出來,這人才有救,要不然做什麽都是徒勞。”信豐說。
這也是實話。
掌門:“既然這樣,那你就快把銀針取出來。”
“掌門說笑了,我雖然是師父的徒弟,可到底也沒跟師父多少年,師父的本事我連萬分之一都沒有學到,萬萬不敢跟白雲峰住把針,要是針把的不好,這人可能當即就沒了。”這完全就是信豐說的瞎話。
不過是一個銀針封印,林成早把這些本事教給下面的弟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