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我應該要認識嗎？”老首長問。
“那倒不必。”
“孩子，你是年輕一輩的榜樣。”老首長說道：“我有個孫女，叫倩倩，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你們有時間可以經常聚一聚。”
大苗在旁邊笑着點頭，臉上溫溫和和，心裏卻想着什麽時候可以離開。
話題從大苗身上，轉移到宋啓明身上。
說到後面，老首長來了一句，“你家啓明和我家敬軍是同學啊。”
大苗這才搞清楚，原來老首長是白敬軍的父親。
合着是來看兒媳婦的，她就是個開場的話題啊。
時至中午。
老先生說：“咱們好久不見，不如留下來吃頓飯吧。”
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客氣兩句，畢竟他知道，到對方這種地位，根本不可能在别人家裏吃飯。
沒料到，老首長來了句，“好啊。”
老太太着急，廚房可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好菜。
但現在出去買菜，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湊合做了一頓家常菜。
正吃着飯呢，又有客人來了，這次進來的是白敬軍。
大苗轉頭看向旁邊的宋啓明，心想，她是不是早知道他要來？
“宋校長，宋太太。”白敬軍送上自己買來的禮品。
“你第一次來，怎麽好破費。”老先生和老太太不肯收，說他們回去的時候再帶走。
白敬軍說：“宋校長千萬别推辭，這是我和啓明的心意。”
老先生看向宋啓明。
家裏除了大苗，其他人并不知道白敬軍和宋啓明談上了。
還是老太太首先反應過來，高興的把人迎了進來，“飯菜都擺好了，過來吃了飯再說吧。”
老先生很不高興，要不是老首長在，他真想問問宋啓明，這算怎麽回事？
老太太呢，心裏雖然有些高興，可擔心占了一大半。
雖說白敬軍哪裏都比宋德好，可她才跟宋德離婚沒多久啊，别人要是知道了，又有說頭了。
午飯吃完，在白敬軍的要求下，宋啓明去送他們父子。
老先生和老太太坐在大苗對面歎氣。
老太太最先忍不住，“假如早幾十年讓啓明碰上他，我絕對不說什麽。”
“絨絨，你媽媽這件事……”老先生自己心裏還沒轉過彎來呢，就先想到給大苗做思想工作。
“我知道。”大苗随意的翻着書頁。
“你知道？你媽媽之前就告訴過你了？”老先生和老太太都很驚訝。
“帶我去畫室見過他。”大苗放下手上的書，“我是無所謂喽，隻要她自己覺得好。”
老夫妻兩人對視，“即便我們家裏人不說什麽，可外面的人，總會有難聽的話……”老先生歎氣。
“那有什麽辦法，總不可能把他們的嘴都堵住吧？”大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苦痛都在自己身上，與其擔心外面的話，不如看看白敬軍這個人是不是靠譜。”
“那啥我上樓午睡去了，外公外婆你們精神好就多坐會兒吧。”
錦城開始下雪，軟綿綿的雪，帶來熱鬧的節日，新年到了。
宋家親戚不多，可登門拜年的人不少。
靠近中午的時候，宋絨的系主任來了，手上拎着一袋橘子，“宋校長新年好，宋老師也新年好啊。這是我專門去城南買的橘子，可甜了，路過這邊，就想給您送點過來。”
好像料準了老先生不會收，主任扔下橘子就走，都不給老先生拒絕的機會。
大苗在客廳裏坐了一上午，沒電視看，也沒有手機玩，最近兩天書也看煩了，整個人無聊的好幾次差點睡過去。
主任走後，大苗打着哈欠站起來，“沒人來了吧？我可以回去補個覺嗎？”
老太太剛想點頭，門鈴又響了。
老先生過去開門，外面站的卻是熟人，白敬軍。
“叔叔阿姨新年好，這是我帶給你們的東西。都是二位用得着的，也是一些小東西。”
等老先生收下後，白敬軍才拎着一個盒子到大苗面前，“絨絨，這裏面是圍巾和帽子，啓明說你喜歡粉色，我專門挑了個淡粉色的，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謝謝啊。”大苗一聽是粉色，就有些哭笑不得。
宋啓明走到白敬軍面前，兩人的周圍冒着粉紅色的泡泡，大苗坐在兩人中間，手上粉色的圍巾非常應景。
“要在這裏吃飯嗎？”宋啓明問。
“我想帶你出去吃。”白敬軍問老先生，“叔叔，我能帶啓明出去吃個午飯嗎？”
那還能不願意嗎？
這時候的新年，遠比多年之後的新年熱鬧的多，街上玩的東西或許單調老套，但在這個節日走上街的人，都非常高興。
“到哪裏去吃飯？”宋啓明問道。
“去我家。”白敬軍和宋啓明肩并肩走着，“我給你做頓飯。”
路上，白敬軍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迎面走來，“鄭銘，你今年休假了？這位是？”
“白指導，新年好！”鄭銘介紹道：“這是我妻子劉淮萍。”
“好，難得休假，陪人好好玩。”
宋啓明覺得鄭銘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但她旁邊站着白敬軍，也沒有閑心去認真回憶那些。
隻是在路上簡單說了兩句話，分開之後，朝着各自原定的路線繼續走。
“那位是？”劉華萍問道。
“那是我們營裏的指導員。”鄭銘又問，“剛剛你說什麽？”
“我想開個服裝廠。”劉淮萍說，“做我自己設計的衣服。”
“你會設計衣服？”鄭銘有些驚訝。
劉淮萍點頭，她上輩子離開鄭銘後，跟着何溪雲到沿海城市，在服裝廠做縫紉工，碰巧廠裏打樣員離職，廠裏的領導看她肯學，就把她調去學做打樣員。
她有做衣服的基礎，至于設計，她在服裝廠裏看到的，多是現在還沒有面世的樣式。
“你想做我肯定支持。”鄭銘又說，“隻是我休假之後就要歸隊，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劉淮萍挽住鄭銘的手，“放心，我一定可以。”
有鄭銘的錢做支持，劉淮萍的服裝工廠，很快開了起來。
她的父母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借着幫忙的名頭，想要在廠裏挂個職務。
劉淮萍已經不是之前的劉淮萍了，她給鄭銘打了電話，不知道鄭銘用了什麽手段，反正她父母很快就被人帶離現場。
快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