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特區,某家夜總會裏。
燈光閃爍的走廊裏迎來兩位光彩照人的女士,左邊的身穿紅色低胸套裙,胸大腰細、臀翹腿長,性感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右邊的一身黑衣,略顯保守,那張臉卻如大理石雕塑般精雕細琢,配合淡漠的眼神、優雅的氣質和高挑的身材,一眼看去就像闖入現代社會的古希臘女神。
戴安娜不太适應燈紅酒綠的場所,皺眉道,
“幹嘛來這裏,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夜總會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
芭芭拉雙手叉腰,故作高傲地仰起頭,“姐是女王!”
說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戴安娜也是莞爾,一邊走,一邊低聲道,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一個月不見,就有這麽大變化,該不會整容了吧!”
“整容手術至少要三個月才能複原。”
“那你是?”
“秘密,待會再告訴你。”
芭芭拉對酒保打了個響指,“一杯威士忌,加冰。”掃了好友一眼,又道,“再來一杯純淨水。”
她似乎是這裏的熟客,剛坐下經理就上前打招呼,
“今晚想看什麽節目,我這就讓人安排。”
“脫衣舞,有嗎?”
“那可不湊巧,康恩斯家裏有事,今晚來不了,不過,有個身高超過一米九的新西蘭男模,要不要試試。”
芭芭拉擺擺手,“算了,我對肉雞沒興趣。”
經理難掩遺憾,不作停留,連忙離開。
這番話聽得戴安娜滿腦子問号。
脫衣舞!
男模!
肉雞!
都什麽啊!
芭芭拉點燃一根煙,長長地吸了一口,而後仰起頭,緩緩吐出去,這番動作引得附近的男士心跳加速,竟有種口幹舌燥的亢奮。
戴安娜皺眉道,
“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一直都會,以前不敢抽,怕别人說我是壞女孩,現在不一樣。”
芭芭拉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殷紅的嘴唇,“我不是女孩,而是女獵手。”
戴安娜:“……”
一個身材略有些發福的中年忍不住體内的躁動,問酒保要了一杯馬提尼,以自以爲風度翩翩的動作走上來,
“女士,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芭芭拉扭過頭,上下打量一遍,嘴角微微上挑,倨傲中帶着幾分狂野,更容易撩撥人的心弦,
“你想請我喝酒?還是想和我上床?”
中年心裏一怔,順勢改口道,“隻想請你跳支舞。”
“跳舞?哈!”
芭芭拉咯咯地笑起來,讓中年好不尴尬,正要轉身離開,芭芭拉突然道,
“好啊,我正好缺個舞伴,不過……”
伸出手指,朝不遠處的短發青年勾了勾,後者連忙跑過來,
“美麗的女士,有什麽能爲你效勞的嗎?”
芭芭拉往中年身上一點,抿嘴笑道,“他要請我跳舞,你覺得我該答應嗎?”
“當然不行,像你這麽完美的女孩應該找個優秀的舞伴,比如我。”
“好啊!”
芭芭拉端起酒杯,一邊品嘗加冰的威士忌,一邊随口道,
“那就把他轟出去,然後,我就陪你跳舞。”
“您不會失望的,我的女王。”
青年很有紳士地行了一禮,而後滿臉獰笑地走到中年跟前,後者臉色微變,連忙喝道,
“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
話還沒說完,腹部遭受重擊,差點把肚子裏的酒水吐出來,他也是個狠人,轉身就是猴子偷桃,這一招有快有狠,甚至能聽到雞蛋破碎的聲音。
圍觀的客人紛紛驚呼,有些不忍直視。
芭芭拉舉起酒杯,大聲笑道,
“我讨厭這家夥,誰把他轟出去,老娘今晚就跟誰回家。”
轟!
人群發出歡呼,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沖出來,惡狠狠地盯着中年,戰鬥開始,一群人就像争奪交配權的野獸一樣扭打在一起。
場面變得極其混亂,也極其熱鬧。
芭芭拉坐在一旁,興奮地看着這一切,有時還會舉起酒杯爲表現良好的小夥子喝彩。
單挑變成群毆,轉眼變成流血沖突,局勢已經失控,奇怪的是,周圍人卻沒有驚慌,反而大聲呼喊,如瘋如魔。
戴安娜呆呆地看着,心裏有萬千疑惑,怎麽也想不明白。
以前的芭芭拉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雖然外表不怎麽起眼,心靈深處卻散發着人性的光輝,這也是她們成爲好友的原因。
現在卻完全變了,妖娆、性感、狂野、用美貌肆意玩弄他人,即使對方被打的鮮血直流也沒有絲毫憐憫。
現在的她就像一頭野獸。
“夠了!”
戴安娜突然開口,“不要再鬧了,芭芭拉,那個人快死了。”
芭芭拉不爽地撇撇嘴,對酒保打了個手勢,後者連忙點頭,和幾個保安上前,把厮打的人群分開。
戴安娜再次迷茫了,忍不住道,
“你…你們…”
“夜總會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
芭芭拉輕輕一笑,眉宇間散發着得意與自豪,随即打開包包,拿出一張鑲金黑卡放在好友身前,
“送給你的,想放松的話随時可以來玩,我請客,最好帶上蕭先生,上次分别後再也沒有見過,我有些想他了”
戴安娜默然,掃了眼黑卡,又看了眼陌生的好友,疑惑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她真的是芭芭拉嗎?
才一個月,怎麽像換了一個人。
兩杯威士忌下肚,芭芭拉玩心大起,邀請戴安娜蹦迪,被婉拒後,獨自一人沖進舞池,随着燈光舞動身體。
衣片飛舞間,時不時有春光乍現,四周的狼友紛紛圍過來,以她爲中心,形成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芭芭拉毫不在乎,肆意享受女王的歡樂,至于那些男人……
呵!
她要的可不是垃圾。
晚上十點,戴安娜離開夜總會,轉身回家。
夜色下的城市多了一絲孤獨,少了一份浮躁,看着人煙稀少的道路,戴安娜莫名地想起盧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或許,我該去看看他。”
心念剛起,就被抛到一邊,琳達一直在基地,現在去不合适。
“可恨的家夥!”
戴安娜緊了緊拳頭,輕歎一聲,沿着被夜色籠罩的道路獨自前行,路過公園時,一個流浪漢打扮的家夥從角落裏鑽出來,手裏拿着匕首,臉色兇狠地喝道,
“不想受傷,就把錢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