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不可能因爲阿九中斷計劃,天師策是他必得之物,至于少年,盡可能地全力救治,如果實在不行,就把六号叫過來,入駐他的身體。
體育場的比試隻是一個因子,真正緊要的是虎煞真經。
有好事者稱他爲天下第一功法。
伴随着章阿九的名聲越來越響,這部功法也流傳開來。
時間醞釀三天,一封挑戰書送到逍遙觀。
挑戰人:章阿九;
時間:後天下午;
地點:道觀正門口。
一石激起千層浪,和古武界不同,道門擁有無數傳說,一些強大的老道士甚至被稱作仙人,仙人不能用常理衡量,那小子居然敢挑戰仙人。
古武界瞬間炸鍋,道門各個流派也是滿臉懵逼。
不光他們,得到消息的華國高層也是滿腦子問号,盧克·蕭要幹什麽,從古武到修真,他莫非要把整個華國打一遍。
也太猖狂了吧!
輿論沸騰,随後德克給各個掌門,告訴他們想要回門匾的就按照要求把門下弟子派到逍遙觀門口加油助戰。
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幾個門派的高層連夜聚在一起,一番商議卻沒得到結果,有的不想惹事,有的心懷叵測,想借機打探道門屬實,順便觀察一下章阿九。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網絡上的話不能全信,具體如何要親眼看看才能下決定。
相比他們的躁動,逍遙觀顯得很平靜,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
兩天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逍遙觀門口,爲首的正是阿九,此時的他與以往不同,一身銀色戰鬥服,腦袋上套着頭盔,眼中神芒閃耀,顯得極爲不凡。
大門打開,一個中年道士走出來,無悲無喜地說道,
“逍遙觀不是逞強鬥狠之地,與人打鬥,我們自愧不如,請各位朋友離去,莫要打擾道觀清修。”
這就投降了!
衆人面面相觑,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部分人把目光對準前方的少年,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阿九沒有多說什麽,走到門前,飛身而起,把懸挂在上面的門匾摘下來。
“你敢!”
中年道士大怒,長袖舞動,不見怎麽發力,突然來到阿九跟前,下一刻,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道士以更快的速度飛回去,捂着胸口吐血不止。
阿九茫然道,
“你們不是認輸了嗎?”
輸了就要摘門匾,這是盧克教的,心思單純的少年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中年道士又氣又怒,逍遙觀傳承近千年,是道門流派的幾大分支之一,要是被摘了門匾,還不得被人笑死。
阿九沒有理會他的想法,把門匾扛在肩上,轉身往外走。
衆人的表情變得極其精彩,想笑又不敢,隻能悄悄豎起大拇指,暗道這小子真他麽牛,連道門的臉都敢打。
“站住!”
中年道士大喝一聲,忍着痛處站起來,一字一句地喝道,
“你不是要找人比武嗎?在這等着,我這就找人和你比。”
話落,轉身返回道觀。
阿九依言而行,放下門匾,顯得既有耐心。
十分鍾後,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出現在門口,爲首的老道士童顔鶴發,手腕上裹着拂塵,頗有隐士高人的風采。
老道士真名趙弘毅,法号玄真。
他先看了一眼擁擠的人群,又掃了一眼地上的門匾,最後把目光落在阿九身上,少年眼中的神芒讓他着實震驚。
十五歲,就有這麽高的修爲,真了不得。
阿九上前一步,
“你們誰要和我比?”
趙長青歎道,“道門清修之地,不擅長與人動手。”
哦!
阿九應了一聲,再次扛起門匾。
趙長青:“……”
他終于明白徒弟的話,少年的腦子缺根筋,隻認死理,對付這種,語言沒用,隻能用行動解決問題。
“道遠,你去吧,莫要傷人性命。”
“知道了,師父。”
一個三十多歲的道士從人群走出,站在阿九跟前,他留着短須,一身素袍,面色古井無波,看不出深淺。
阿九按照盧克的吩咐問道,
“我們打幾場?”
道遠開口道,“一場。”
簡單的話彰顯了強大的信心。
阿九放下門匾,
“現在可以開始嗎?”
“可以。”
話落,一聲虎嘯憑空炸開,少年的眼睛變成血紅色,恐怖殺意如海嘯般向四周激蕩,内息從竅穴溢出,環繞在周身,化成若隐若現的紅色老虎虛影。
他的虎煞真經與琳達不同,氪星人的身體就是個蓄電池,從太陽吸收能量,這種能量沒有任何屬性,他用的則是内息,擁有本體意志,具現的虎影更爲兇悍、更加攝人。
某種意義上講,阿九練得才是正統功法,琳達不過山寨。
衆人都被這一幕吓傻了,忍不住後退,臉上露出深深的恐懼。
老道士臉色驟變,大吼道,
“道遠,快退了。”
可惜,已經晚了,被虎影攝住心魄的道遠根本動不了,被極速沖來的阿九一拳擊中胸口。
紅色拳勁炸碎衣服,穿透身體後落在遠處牆壁,留下蛛網一般的裂紋。
道遠狂吐鮮血,慢慢倒在地上。
少年如瘋如魔,竟張開嘴巴向對方脖子咬去,千鈞一發之際,腦中傳來刺痛,一道綠光在眼中閃過,殺氣消失了,血光也随之散去。
少年恢複到之前的憨厚模樣,撓着頭發不解地看着周圍,過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赢了。”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隔着屏幕與身臨其境是完全不同的體驗,衆人總算明白爲什麽體育場會有人尿褲子。
這小子就是人間之魔。
幾個道士快步沖上來,攙着重傷倒地的道遠,一人給他号脈,檢查過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内腑遭受重創,隻剩一息生機。”
衆道士暴怒,紛紛用吃人的目光盯着阿九。
少年疑惑道,
“不是說了隻打一場?”
“你……”
“好了!”
趙長青走上來,深深地看了阿九一眼,
“這場比試,我們輸了。”
“那門匾我帶走了。”
老道士閉上眼睛,嘴角以微小的幅度顫抖着。
阿九也不客氣,扛起門匾,在衆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