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海底宮殿内,一條爆炸性新聞突然傳開了。
時任澤貝爾國王-涅柔斯居然邀請兩個陸地人到海底做客!
要知道在亞特蘭蒂斯近萬年的曆史中,還沒有哪個地表人以客人的身份來到海底,這還是第一次。
留守在宮殿裏的人議論紛紛,參加國王會議的魚人國一行也倍感詫異,在亞特蘭蒂斯的觀念中,陸地人是一種野蠻、粗俗、弱小、奸詐的低等智慧生命。
陸地人在亞特蘭蒂斯人心中的位置,就像人類面對大猩猩。
你會邀請大猩猩到家裏做客嗎?
然而,這一切就這麽發生了,所有人都離開宮殿,打量着遠道而來的“客人”,眼中帶着好奇、審視、輕蔑、厭惡等等等等。
事實上,絕大部分亞特蘭蒂斯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深海,他們對陸地人的認知主要來源于長輩口述和書中記載。
代代相傳,代代積累,惡感越來越多,好感越來越少。
在他們的觀念裏,人類還處于衣不遮體、飲毛茹血的野蠻人時代。
不過,随着俘虜的消息傳來,部分人的眼神也悄然發生變化,公主衛隊全部敗在陸地人手裏,擁有第一女戰士稱号的瑪利亞居然被輕松活捉!
這還是陸地人?
他們怎麽變得這麽強了。
在無數“期待”的目光中,三條體型龐大的虎鲨闖入視野遠端,虎鲨背上套着缰繩,末端牽引王座,王座之上的就是澤貝爾國王-涅柔斯。
除了魚人國一行外,其餘士兵紛紛行禮。
國王之後,就是被六條海豚牽引的湄拉公主,衆人擡頭望去,瞳孔不禁收縮,公主所在的氣泡裏居然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年紀不大,皮膚黑黑的,衣服也很怪,這就是所謂的“陸地人”。
刹那間,所有目光都聚集過來,在盧克和卡蘿身上掃來掃去。
“湄拉,你住的地方太漂亮了。”
卡蘿出神地望着閃爍着蔚藍色光芒的海底宮殿,忍不住道,“就像天堂!”
宮殿長寬超過三公裏,風格類似古希臘神殿,遠遠望去,就像一顆坐落于海底的巨型夜明珠,走近後,更加震撼,宮殿鑲滿了泛着藍光的巨大寶石,正門處有兩座手持三叉戟的人魚雕塑,正門與宮殿之間有一條長達六百米的通道,身穿金色甲胄的戰士立于通道兩側,身後的欄杆上鑲嵌着珍珠、翡翠、各種顔色的寶石,有的珍珠甚至比人的拳頭還要大、
難怪卡蘿眼睛放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盧克暗暗咂舌,亞特蘭蒂斯真特娘的富,居然用珍珠鑽石鋪路。
湄拉笑着解釋道,“這是疆域附近的一處軍事堡壘,我也是第一次來。”
卡蘿瞪大眼睛,
“軍事堡壘?你說它是軍事堡壘!”
“對啊,有問題嗎?”
卡蘿頓時沉默了,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極速奔馳,剛才她還嘲笑湄拉是鄉巴佬,轉眼就被上了一課,盧克也是仰天無語。
用珍珠寶石堆起來的宮殿居然是軍事堡壘!
好吧,是在下劉姥姥了。
一行人在“堡壘”正門停下來,涅柔斯率先走進去,湄拉和盧克、卡蘿緊随其後,他們三人都處于氣泡中,不但可以隔絕周圍的海流,還能提供氧氣。
制造氣泡的是一個類似海螺的東西,湄拉說這是亞特蘭蒂斯的科技,盧克也不懂,隻感覺好牛逼的樣子。
氣泡存在省了很多麻煩,兩人也不用穿上戰甲。
穿過通道,迎面就是高大宏偉的大廳,饒是見過大場面的盧克也不禁花了眼,五個成年人都圍不住的巨型石柱居然是黃金制作的,牆壁上鑲滿鑽石珠寶,房屋大小的明珠懸浮在半空,散發的藍光直接把宮殿變成天堂。
這也太壕了,簡直壕無人性!
搞了半天,湄拉才是地球首富,誰要是娶了她,做夢都得笑醒。
卡蘿更是不堪,眼中閃爍着各種寶石的光芒,路都走不動。
湄拉輕輕地拽了她一下,
“走吧,回頭我送你幾箱。”
“真的。”
卡蘿眼睛放光,盧克咳嗽一聲,她才有收斂。
不少亞特蘭蒂斯人偷偷打量這邊,看到二人的表情後,不禁撇撇嘴,暗罵一句鄉巴佬。
走進大廳後,國王涅柔斯與幾個長得很像魚的人形生物說着什麽,随後,這些魚人來到盧克身前,嘴裏說着完全聽不懂的話。
湄拉一旁翻譯道,“他們在向你們緻以問候。”
卡蘿不禁道,“它們也是人?”
湄拉低聲解釋道,
“海底共有七大王國,它們是魚人國代表,體内也流着亞特蘭蒂斯的血脈,由于種種原因,身體結構發生變化,脫離人的形态,向魚類發展。”
卡蘿頓時恍然,連忙道,
“也替我向他們緻以問候。”
湄拉笑着點頭,正要開口,對方不知說了什麽,周圍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國王涅柔斯沉着臉,衛兵手握武器,臉上帶着難言的羞憤之色。
盧克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他們說了什麽?”
湄拉微微搖頭,離開氣泡,和對方交流,從表情判斷似乎很生氣,一番對話後,那個長相很像魚的家夥居然走進氣泡,站在盧克跟前,也不知說了什麽,突然揚起三叉戟。
這一刻,盧克理解了,對方是在挑戰。
什麽鬼?
老子是客人,來到主人家做客,居然被挑戰?
湄拉異常氣憤,表情都扭曲起來,魚人不理不睬,直勾勾地盯着盧克。
卡蘿眯着眼睛,刻意壓低聲音,
“要不要幹掉他?”
盧克微微搖頭,對湄拉道,“這位魚人先生在說什麽?”
湄拉苦笑道,“魚人國的代表聽說你打敗瑪利亞後,要向你挑戰。”
“瑪利亞是……”
“被你重傷的那個,她是公主衛隊隊長,澤貝爾第一女戰士。”
原來是這樣。
典型的外交手段,當然,具體什麽情況,還有待觀察。
卡蘿惱火道,“我們是來旅遊的,不是打架的。”
她倒不是害怕,問題是太過突然了,什麽情況都不了解,就被人上門挑戰,還是一個國家的代表,這種事怎麽看都覺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