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茲洛·瓦倫丁死得極爲凄慘，被琳達一腳踹到牆上，身體陷在石壁中，竟碎成一灘肉泥。
他平時最喜歡把“豬肉”剁成餃子餡，現在，自己也成了餃子餡。
看着不斷向下低落的血沫，芭芭拉又惡心、又搖頭，又是歎氣。
琳達不悅道，“人都死了，歎什麽氣，難道他不該死？”
“他确實該死。”
瓦倫丁殺人無數，喜歡把“豬肉”剁成餃子餡夾在食物裏，這種人死一千次都不爲過。
“那不就得了，該死之人，就讓他死，有什麽可遲疑的。”
芭芭拉無奈地搖搖頭，
“判他死刑的應該是法律，不是我們。”
“哥譚市有死刑嗎？”
芭芭拉臉色一滞，頓時說不出話。
琳達冷笑道，“我記得哥譚市法律沒有死刑的說法，不管多大的罪都會去兩個地方：阿卡姆精神病院和黑門監獄。”
“這頭豬有精神病史，即使你把所有證據交給警察，他也不會死，頂多被關進阿卡姆精神病院，成爲一名病人，更何況……”頓了下，目光掃過鐵門外的“蟲蛹”，
“你讓我堵住警車，不就是爲了隐藏這裏的秘密。”
芭芭拉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我沒那麽傻。”
琳達走到好友身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昨晚的【豬肉】漢堡警察也吃了，他們要是知道自己吃的是……”
“别說了。”
芭芭拉捂住嘴巴，直接吐了，琳達也是滿臉厭惡。
那頭豬簡直不是人，比變态還變态。
俗話說物傷其類、兔死狐悲，即使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也不會在正常情況下吃掉同類，這頭豬連狗都不如。
兩個女孩不願在這裏多待，确定“豬頭人”死亡，就着手處理現場，地窖裏的東西決不能暴露出去，要是讓警察知道，一個不留神，阿卡姆精神院又要多幾個瘋子。
哥譚市夠亂了，好不容易消停一段時間，不能再橫生波折。
爲了掩蓋蹤迹，芭芭拉動用盧克的錢包把屠宰場連同周圍的地皮買下來，至于地窖，隻能先弄塌，等風聲過去，再做後續處理。
“我以後再也不吃豬肉了。”
芭芭拉贊同地點點頭，“我也是。”
二人對視一眼，不禁露出苦笑，“豬頭人”是芭芭拉成爲超級英雄後的第一起案子，正要大展身手，卻碰到這種結局。
一個殺豬的人，一頭吃人的豬！
兩女有些興緻缺缺，索性跑到海邊看日出，紅線從東方升起，天與海相交，被一抹深紅染亮。
“你以後碰到的都是這種變态嗎？”
芭芭拉搖搖頭，“不知道，應該不會。”
琳達撿起石子，随手向海面丢去，
“以前，我總以爲所謂的超級英雄就是一群閑着沒事、喜歡展示自我的家夥，昨晚的事讓我有了新的看法。”
芭芭拉驚訝道，“你也要來嘛，我們可以合作，早就想這樣了，光明雙子怎麽樣，是不是很拉風。”
琳達滿臉嫌棄，“我可沒興趣保護陌生人。”
芭芭拉頓時有些洩氣，抱着膝蓋無聊地打起哈欠，
“有時候，我覺得你和盧克真的很想。”
“我和他？”
琳達眉頭上挑，“我們一點都不像。”
“那是你自己沒感覺出來。”
芭芭拉不想繼續讨論這個話題，潛意識裏她已經把盧克當成男友，幾個月下來，發現好閨蜜似乎也有那麽一點想法，可奇怪的是，倆人在一套房裏住了那麽久，居然沒上過床。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對了，他怎麽樣，還沒出來嗎？”
“别在我面前提他，想起來就煩。”
琳達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當初說好了隻幹四個月，結果都到年尾也沒見有動靜，那家夥想讓我給他打一輩子工。”
芭芭拉遲疑道，
“會不會出事了？”
“不會，每次發短信都有回複。”
“萬一不是本人呢？”
芭芭拉擡起頭，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從五月份到現在，将近七個月，你一直沒見到本人，他也沒從地下基地出來，相互間的聯絡隻有半個月一次的短信，你不覺得太奇怪了？”
“盧克·蕭可不像那種耐得住寂寞的人。”
聽她這麽說，琳達也皺起眉頭，眼中閃過猶疑。
“我不清楚盧克·蕭到底在研究什麽，但正常人絕對不會把自己關起來半年多不出門，我一直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芭芭拉抓住好友的手，凝聲道，“你應該進去看看，快到聖誕了，他總不能連聖誕節都不過吧！”
琳達遲疑片刻，緩緩點頭，
“好吧，聽你的，我也想知道那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
在芭芭拉和琳達的努力下，人口失蹤案沒有掀起太大風浪，由于證據不足，再加上主要嫌疑人拉茲洛·瓦倫丁的突然失蹤，在局長吉姆·戈登的授意下，貝隆等人隻得放棄，把精力投入到其他案子上。
至于那家屠宰場，被琳達派人夷爲平地，所有證據都深埋在泥土下方。
豬頭教授這一反派還未登上舞台，就消失在曆史塵埃當中。
海角避暑地下一層，在芭芭拉的不斷鼓舞下，琳達終于鼓起勇氣按響通往地下基地的門鈴。
一個由光影組成立體人影浮現出來，
“你好，丹弗斯小姐，有什麽可以爲您服務？”
琳達輕吸口氣，“我要見盧克。”
“少爺處于工作狀态，不能見外人。”
“他什麽時候出來？”
“少爺沒有指明确切日期。”
“我一定要見他。”
“很抱歉，丹弗斯小姐，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琳達擡起右腳，“輕輕”地放下來。
轟！
腳掌陷入混凝土地闆中，裂紋以腳尖爲中心向四周蔓延，牆壁都出現些許裂縫。
“我再說一次，我要見盧克。”
短暫的沉默後，虛拟人影微微躬身，
“請稍等，這就爲您開門。”
琳達咧咧嘴，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盧克說的沒錯，有時候就要用暴力解決麻煩，道理越講越多，拳頭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