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戰鬥開始。
盧克身後的十人同時舉起右手,掌心藍光凝聚。
砰!
能量彈破空而出,打穿一個個身影,落在地上再次爆炸。
爆炸聲此起彼伏,當場就有十幾人喪命。
那些逃走的瞪大眼睛,面帶驚恐、還有慶幸之色,餘下的發瘋似的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
“迪奧,不許一個人離開。”
“知道了,少爺。”
迪奧帶着三人,兵分兩路,堵住另外兩側出口,餘下的沖進大廳,和後方湧出來的死士戰在一起。
盧克坐在石椅,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厮殺。
除了這些手下,他還有機械鼠大軍,那些“老鼠”已經在艾娃的指揮下湧向各個出入口,今晚能從這裏走出去的隻有死人,不會有任何活口。
死士是貓頭鷹法庭精心培養出來的打手,從小在基地裏生活,每時每刻都在被灌輸忠于法庭、爲法庭奉獻的思想,再加上藥物輔助,他們已經不是正常人,而是奴隸,隻會服從命令的奴隸。
這些人的戰鬥力不弱,每一個都相當于特種士兵。
可惜,終究是血肉之軀,成片湧來、成片死去,傷亡之慘重讓黑鷹爵士眼皮子直跳。
“利爪部隊,殺了他們。”
七名手持黑刀、黑劍的利爪出現在大廳裏。
盧克冷哼一聲,恐怖意志降臨下來,七名利爪僵在那裏,眼中的殺意散去,被恐懼取代,他們雖然有近乎不滅的身體,精神、意志卻在藥物的長期摧殘中變得脆弱不堪。
這樣的意志根本對抗不了恐懼之力的侵蝕,盧克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們俯首。
迪奧沒有絲毫猶豫,揮刀把七名利爪的腦袋全部砍掉。
一顆顆腦袋滾落在地上,血腥味向四周散開,空氣爲之一肅。
那些“高高在上”的法庭成員哪裏見過這等可怕的場景,一個個面露驚恐,有的想叫,卻不敢,死死地捂住嘴巴。
别說他們,就是見多識廣的紅袍判官和黑鷹爵士也沒有經曆過,随着七名利爪,隐藏在面具下的臉也變的死灰一片。
“完了。”
“全完了。”
絕望的氣氛蔓延着,一點一點把衆人推向深淵。
戰鬥漸漸演變成屠殺,盡管不斷有死士和利爪從各個出入口湧出來,可面對身穿飛影裝甲的迪奧一行,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
黑鷹爵士緊握拳頭,感覺心在滴血。
“盧克·蕭!”
“你該死。”
他撤掉黑色禮袍,縱身一躍,避開攔路的人群,目标直指盧克。
迪奧閃身堵在他跟前,一刀砍過去。
當!
劍鋒與刀刃碰撞,濺起點點火星,迪奧眉頭一挑,驚訝道,
“你也是利爪?”
“去死!”
黑鷹爵士騰空而起,半空中連砍三刀,随後一腳踩在迪奧的手臂上,借助反震的力量再次騰空,躍過頭頂後,徑直向盧克沖去。
兩人距離本就不遠,在黑鷹爵士的全力奔襲下,眨眼就來到身前。
“死吧!”
黑影雙手握刀,爆發出全部力量,刀身撕裂空氣,帶出慘烈的呼嘯。
這一刻,所有法庭成員都望向這邊,眼中帶着強烈的期盼。
砍下去,一定要砍下去。
殺了他,我們就有勝利的可能。
咔嚓!
黑刀劈開盧克的身體,連同後面的石椅一分爲二,衆人正要發出歡呼,下一秒,光與影變換,盧克的身影消失了,如螢火消散在空氣中。
“連我的真身都找不到,還想殺人?”
轟!
沖擊波在黑鷹爵士身側炸開,撕碎衣服、面具,在身體留下大片血痕,他發出痛吼,直接飛了起來,重重砸在牆壁上。
一身白色裝甲的盧克顯出身形,走到他跟前,擡起右腿,
砰!
一腳下去,氣團向四周炸開,黑鷹爵士口吐鮮血,臉頰變得血紅。
“我該如何稱呼你呢,黑鷹爵士。”
“話說你這張臉還真讓人印象深刻,神似韋恩家族的大少爺,你該不會是韋恩家族的人吧。”
“閉嘴!”
盧克一腳把他踢飛數米遠,撞碎桌椅後,滾落在地上。
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管是正在反抗的成員、還是縮在角落裏求饒的成員都露出相同的表情。
貓頭鷹法庭的首領,具有無數傳奇故事的審判官—黑鷹爵士就這樣敗了,如此凄慘、如此無助。
人群中,科恩·德爾克僵硬地擡起頭,盧克·蕭的種種舉動讓他想起很不好的記憶,原來那個身穿黑色裝甲的人就是盧克·蕭。
原來神秘的主人就是他。
硬盤、威廉·科布、MAX KⅠ……都是他的棋子,他主導了這一切,一步一步把貓頭鷹法庭推向死亡。
“琥珀金?”
德爾克喃喃自語着,眼中充滿迷茫,他的目的真的是琥珀金嗎?
殺戮依舊在繼續,直到所有反抗者倒地,幾人才停下來,迪奧把手腳被縛的黑鷹爵士和紅袍判官押到王座下方。
盧克擺擺手,
“分開審問,說錯一句,剁掉一根手指,直到得到正确答案。”
“知道了,少爺。”
迪奧招呼手下,把兩人帶到不同房間審訊。
盧克走到牆角處,眼睛巡視一番,找到科恩·德爾克時,勾了勾手指,後者僵硬地站起來,走出人群,撲通一聲,跪在盧克腳下,
“主…主人!”
其餘人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德爾克居然叫…主人,這狗雜種!他是内鬼!
盧克把他扶起來,
“别動不動就跪,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不興中世紀那套。”
“趕緊起來。”
德爾克僵硬地站直身體,手腳哆嗦着,不敢去看布滿屍體的大廳、也不敢去看飽含憤怒的昔日同伴、更不敢看盧克,隻能惶恐不安盯着腳尖。
盧克拍拍他的肩膀,語氣柔和地說道,
“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有沒有受委屈。”
德爾克連連搖頭,“沒…沒人欺負我。”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出事,現在來看,完全沒有必要,你很不錯,做得非常好。”
盧克低歎一聲,繼續道,“有件事要向你道歉,答應你的事我可能做不到了,都是那兩個蠢貨判官的錯,他們太心急、太自大,根本不知道收斂,爲了防止局勢失控,我隻能提前行動,希望你不要怪我。”
德爾克絕望地搖着頭,“感動”得都要哭了,
“主人,我沒有怪你,真的,一點都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盧克長松口氣,目光轉向其他人,心裏一動,突然道,
“不如這樣,我把這些人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