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談話進行的時間很長,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瓦妮莎才看到三人從會議室裏出來,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達成什麽協議?
提起協議,瓦妮莎突然想起母親的告誡: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是一般角色,他是世界著名黑道組織洪門的繼承人,十一歲出來闖蕩,沒用幾年就成了海濱城的黑道魁首,他的手上沾滿無辜人的鮮血,是個殘忍又無情的人,他接近你一定抱有某種目的。
回想起這段話,瓦妮莎忽然感覺身體發冷。
幾天相處下來,她也感覺到了,盧克沒有青年男女陷入戀愛時表現出來的興奮感,他很灑脫、随意,好似一團四處飄蕩的風,怎麽抓也抓不住。
瓦妮莎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心裏的真實想法,或許就像媽媽說的那樣,他并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送别兩個老人後,盧克回到瓦妮莎身邊,
“老人嘟囔起來總是沒完沒了,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沒事!”
瓦妮莎扯出一個笑臉,“我有些累了,想回去。”
盧克掃了一眼即将落幕的舞會,點點頭,
“也好。”
回到房間後,瓦妮莎把心裏的疑惑告訴閨蜜,然後,伊芙就把事情告訴盧克,感受到女孩散發出來的疏離感後,盧克明白,是時候攤牌了。
晚上十點,經過浪漫的燭光晚餐後,兩人進行了異常熱烈的飯後運動,皎潔的月光下,貓叫聲連綿不絕,過了許久才緩緩消散。
卧室内,得到極大滿足的盧克摟着女孩的纖腰,聲音緩慢地說道,
“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紅炎酒吧的遭遇不是意外,是我精心安排的。”
身體發燙的瓦妮莎的頓時僵住身體,眼神充滿驚愕,過了許久,才開口道,
“那三個小混混是你的人。”
“不是,我隻是在等待機會,他們自己送上門。”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博取我的好感。”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她此時的心情,
“這樣說也沒錯。”
“爲什麽……爲什麽接近我?因爲我父親。”
“是的。”
感受到懷中身體發出的顫抖後,盧克無奈地歎了口氣。
女孩攥緊拳頭,嘶聲道,“你是我父親的敵人,想要用我對付他,要挾米國總統?”
“不,我和他素不相識,沒有仇也沒有怨。”
“那爲什麽?”
瓦妮莎萬分不解,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盧克沉默了幾秒,低聲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父親被惡魔寄生了,你相信嗎?”
“這不可能!”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都是事實,寄生在你父親體内的惡魔叫加斯特,是遠古時代銀河系的統治者,被永恒一族擊敗後,封印在克萊圖斯的紅罐裏,幾年前,紅罐封印破除,惡魔加斯特的靈魂得以逃脫,他選定了兩個宿主,一個是蛇靈會首領,另一個就是你父親。”
“四年前大選,你父親喬爾·納什之所以在得票率極低的情況下獲勝,根本原因就是惡魔加斯特,是他用魔法操縱了這一切。”
“撒謊,你在撒謊,不可能。”
瓦妮莎擺脫盧克的糾纏,顧不得胸前暴露的風景往門外跑去,卻不想屋門緊鎖,用盡全力也擰不開。
盧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聯邦調查局局長傑克·哈維偶然發現了你父親的秘密,四年來一直在暗中調查,終于,被他找到了隐藏沼澤森林的蛇靈會,惡魔加斯特的實力非常強大,FBI沒有能力對付,就找到了我。”
盧克打了個響指,黑暗的卧室裏顯出一塊泛着藍光的虛拟屏幕,屏幕上清楚播放着沼澤森林的戰鬥場景。
看到無窮無盡的毒蛇、體型高大的樹人和在暴雨中很狼狽的盧克一行時,瓦妮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視頻,過了許久,才遲疑道,
“這些…都是真的?”
盧克微微點頭,“爲了這次戰鬥,FBI投入了三十名精銳特工和數名超能力者,最終隻有三人活下來,一個是聯邦調查局局長傑克·哈維,另外兩人是斯坦達洛夫和梅芙,
當然,除了他們,還有我,蛇靈會的首領死在我手裏。”
瓦妮莎瞪大眼睛,震驚的無法相信,相處這麽多天,他從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個超人類。
盧克繼續道,“我們從蛇靈會的老巢搜到很多東西,其中一樣就是克萊圖斯的紅罐,罐子上的文字記錄了惡魔加斯特的生平,對他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我利用罐子設了一個局,查出了惡魔加斯特的宿主,也就是你父親,然後,傑克·哈維死了,死于突發性心肌梗塞。”
盧克歎息道,“這件事造成很惡劣影響,也使得随後的一切都發生變化。”
瓦妮莎沉默不語,腦子亂的厲害,最敬愛的父親是惡魔!怎麽可能,完全無法相信,他在撒謊,對,他們一定在騙我。
内心不斷自我安慰,臉色卻異常蒼白。
盧克拿起被單蓋住女孩不斷顫抖的身體,
“我們本來的計劃是借用你和你母親讓惡魔加斯特顯出原形,不過,随着傑克·哈維去世,計劃隻能終止,現在也不需要了,國防部和參議院知道你父親得身份,他們采用了更激進的方案。”頓了下,繼續道,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行動就會開始,如果成功,你父親就能擺脫惡魔的糾纏,變成正常人,如果失敗……”
剩下的話沒有說下去,瓦妮莎僵硬地擡起頭,
“我父親會死,對不對?”
“也可能是我們,畢竟寄存在你父親體内的是遠古惡魔,誰也不清楚他隐藏了多少後手,這兩天,你在夏威夷好好呆着,一切結束後,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說完這句話,盧克擰開把手,走出卧室,瓦妮莎趁機往外沖,腳步剛剛擡起,莫名的恐懼感襲來,眼球上翻,直接倒在地上。
盧克對客廳裏的伊芙道,
“看好她,别讓她出事。”
伊芙一臉複雜地說道,“其實,沒必要告訴她真相。”
“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爲好,不說,隻會更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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