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罐上的字符不是固定的,随着時間流逝,字符也會發生變化,于是乎,簡單的抄寫就變成了繁重的工作,用了兩個小時,紮坦娜才把罐子上的字符整理完畢。
看着滿滿一桌子A4紙,盧克無語道,
“下面怎麽做。”
紮坦娜沉聲道,“每張紙都蘊含一段信息,我需要把他們組合起來,才能得到最終答案。”
“給我一個房間。”
盧克攤開手,“整棟别墅都是你的。”
……
華盛頓白宮,回到這裏後,阿曼達第一時間來到總統辦公室。
喬爾·納什正在和國務卿商讨中東地區的外交政策,從聲音判斷,兩人似乎有很大分歧,喬爾·納什希望用更強硬的方式展現實力,最好開啓戰争,讓那些窩藏在中東的恐怖分子感受到什麽叫恐懼。
國務卿貝蘭德不贊同總統的觀點,中東局勢很複雜,因爲石油儲備的關系,很多國家都參與進來,盲目掀起戰争,隻會引起更大沖突,甚至引發同盟國反目。
喬爾·納什根本不聽,大聲咆哮起來,即使在門外也能清楚聽到,沒過一會兒,貝蘭德灰溜溜地出來,看到門口的阿曼達時,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阿曼達敲響房門,
“你好,總統先生。”
“進來吧!”
阿曼達關好屋門,嚴肅而恭敬地坐在椅子上。
喬爾·納什收好文件,語氣平淡地問道,“詹森告訴我,你又去找盧克·蕭了。”
“是的。”
“談的怎麽樣?”
“他很狡猾,不願意在大選結束前暴露想法,不過我打聽到别的事情,沼澤森林的太陽神金字塔内有不少财寶,總價值将近三億,那些珠寶裏有不少名貴之物,其中最奪目的是四顆寶石。”
喬爾·納什好奇道,“什麽樣的寶石?”
“紅、紫、藍、青,四種顔色,每個都有雞蛋那麽大。”
“那确實少見。”喬爾·納什感歎一聲,又道,“除了寶石,就沒别的。”
“他不願意過多透露,不過我在聯邦調查局的眼線告訴我,除了金銀珠寶外,FBI還在金字塔密室裏發現石頭做的土罐和一個裝滿紫色液體的水晶瓶。”
說話的時候,阿曼達故意放慢語氣,眼睛朝下,眼角餘光卻死死地盯着前方,果然,聽到石罐的那一刻,對方臉色明顯有了變化,連松開的右手都蜷握在一起。
喬爾·納什喝了口咖啡,故作随意地問道,
“水晶瓶和石罐爲什麽會和金銀珠寶放在一起?”
阿曼達搖搖頭,“具體什麽情況我不清楚,傑克·哈維正在查,想要破解石罐的秘密,還有傳言說:石罐擁有神秘力量,表面會浮現字符,隻要洞悉字符的秘密就能查出背後真相,當然,這些話沒有事實依據,不能輕信。”
喬爾·納什坐不住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查到這一步,在這麽下去,真有可能出問題,心裏面七上八下,卻隻能忍着,
“做的不錯,不愧是天眼會的創始人,大選結束後,我會向國會提議,讓天眼會成爲職權部門,和一樣,專門對付超自然事件和外星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得很好。”
阿曼達連忙起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總統先生。”
喬爾·納什壓壓手,示意她坐下,語氣嚴肅地說道。
“沼澤森林的行動讓我很生氣,我從沒想到他們居然懷疑我串通邪教,還把沒有依據的事四處散播,那個老家夥太可恨了,巴不得把我從總統的位置趕下去。”
阿曼達附和道,“傑克·哈維已經失去了身爲司法人員最基本的道德觀念,他被偏見蒙住雙眼,不适合繼續擔任聯邦調查局局長這樣重要的職務。”
“說的不錯。”
喬爾·納什靠在椅背上,表情有些冷,“類似的事情不是頭一次出現,這些年我忍了很多次,這一次,我不能再忍了,沒有人可以污蔑我。”
“我要你接手蛇靈會一案,把案件的起因、過程、結果查個水落石出。”
阿曼達起身,“保證完成任務,隻是……”
話鋒一轉,臉上多了幾絲遲疑。
“有什麽問題,盡管說。”
阿曼達低聲道,“FBI是全美最高情報機構,傑克·哈維的級别遠遠高過我,即便有您的命令,他也不會配合,甚至有可能從中阻攔,如果他真的這麽做,我沒有别的辦法。”
這句話明面上是在訴苦,真正目的卻是試探,阿曼達想要知道石罐在喬爾·納什占據多大分量,是不是比命還重。
果然!
話音剛落,喬爾·納什的臉上就出現一層寒霜,眼睛半眯着,散發出刀子一樣的冷芒,此時的他居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全力去做吧,不管發生什麽,我替你兜着。”
阿曼達神色一怔,大聲道,
“明白了,總統先生,我一定把案件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并把收繳的贓物全部帶回來,絕不讓您失望。”
“嗯!去吧!”
阿曼達整理一下衣服,離開辦公室,剛出屋門,臉上的敬意就消失了,神色陰冷至極,對于盧克的推斷,她隻是懷疑,不十分确定,經過剛才的對話,所有的疑惑都消失了。
該死的喬爾·納什,身爲總統,居然和邪教有聯系。
每次想到這點,阿曼達都會控制不住滋長的殺意。
她厭惡人類以外的所有東西,更别說惡魔這種善于蠱惑人心、制造災禍的存在了,喬爾·納什必須死,絕不能連任成功。
離開白宮後,阿曼達當即撥通盧克的電話,把對話内容和自己的判斷簡單複述一遍。
另一邊,得到回複的盧克靠在沙發上,身前的桌子上放着紮坦娜從字符裏解析出來的批文,批文讀起來很蹩腳,翻譯成漢語就是:
厄之初始,命運雙生;
一體兩魄,無始無終。
“這可太有意思了。”
盧克忍不住笑起了來,本以爲喬爾·納什是任人擺布的傀儡,搞了半天,原來他才是隐藏最深的家夥。
惡魔加斯特,米國總統!
難怪你毫無顧忌地和我拼命,原來那根本不是你。
不過這一次,你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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