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句話在國外同樣适用。

四年一度的米國大選關系無數官員的命運，尤其是傑克·哈維這類位于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大選就是他們的審判日。

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們希望大選延遲一百年。

可惜，幻想終究是幻想。

盧克叉起一塊烤羊排，笑道，“哈維先生，知道我和你的最大區别是什麽嗎？”

“是屁股，你屁股下的椅子不屬于自己，而且具有時效性，最多4年、8年、或者10年，期限一到，就得擡起來，交出椅子，讓别人的屁股坐，但我不一樣，我屁股下的椅子是我一手掙來的，隻屬于我，随着實力增長，椅子會越來越高，高到沒有盡頭。”

“再有一個月零十天，大選就會結束，到時候你該怎麽辦？我真替你擔心。”

傑克·哈維寒聲道，“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我！”

盧克哈哈大笑起來，“作爲一個善良、正直、謙虛有禮的守法良民，在一個法律制度健全的國度，有什麽可擔心的。”

“行了，局長閣下，不跟你開玩笑了，看的出來，你沒有幽默細胞，咱們還是談正事，說吧，費這麽大陣勢把我請來，爲的是什麽？”

傑克·哈維擺擺手，警衛全部離開。

盧克扭頭道，

“你也下去。”

“知道了，少爺。”

亞當微微颔首，轉身離去。

他一走，偌大的二樓餐廳隻剩下一老一少。

老頭倒了半杯威士忌灌進肚子裏，冷聲道，“你和那個黑鬼合作的事我很清楚。”

“黑鬼？”

盧克怔了一下，遲疑道，“阿曼達·沃勒？”

“除了她，還有誰。”

盧克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和她沒有合作。”

“你以爲我會信嗎？”

傑克·哈維咧着嘴角，幾杯酒下肚，酒槽鼻子愈發紅潤，“她放下新成立的天眼會不管，偏偏乘坐戰機去海濱城找你……”

盧克拍手鼓掌，“不愧是全美最高情報機構，在天眼會也能安插眼線，不過你确實誤會了，她找我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是有求于我。”

傑克·哈維眯了眯眼，“小子，我從沒說過求你。”

“是嗎？”

盧克眼珠子一轉，呵呵笑道，“你來找我，難道不是爲了外星人。”

傑克·哈維：“……”

好奸詐的小子！

盧克放下刀叉，靠在椅子上，拿起餐巾一點一點擦拭嘴角上的油漬，滿懷深意的表情就像布下誘餌等狐狸上鈎的老獵人。

雖然他的年齡不大，可說話的方式和措辭卻讓經曆無數人生起伏的傑克·哈維感到一陣膈應，沉默了一會兒，嘶聲道，

“外星人在哪？”

盧克搖搖頭，“恕我直言，就算抓住外星人，對你的未來也不會有太大幫助，聯邦調查局局長由總統任命，任期十年，而你做了十三年，多出來的三年，不用我說，你知道怎麽回事，

參議院和國會那些人不希望一個有邪教背景的總統把持FBI這樣的重要部門，所以才會全力支持你，讓你在局長位置上發光發熱，可你呢，查了三年，也沒找出總統閣下的犯罪證據。”頓了下，聳肩道，

“确實讓人失望。”

傑克·哈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吼道，

“這些内幕你怎麽會知道。”

“我爲什麽不能知道？”

一個反問讓傑克·哈維啞口無言，洪門在政界有屬于自己的力量，作爲洪門繼承人，他沒道理不知道。

盧克雙手撐着桌面，“機會隻有一次，你卻錯過了，這次大選過後，不管是喬爾·納什獲勝，還是他的競選對手獲勝，你都會被一腳踹開，這是肯定的結局。

我不明白，結局已經注定了，爲什麽還要橫生枝節，就那麽不甘心。”

傑克·哈維咬着牙，“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當然不會，品嘗過奶酪的人怎麽會放棄甜美的誘惑，況且你現在的情況如此尴尬，一旦放棄，下場會很慘，換我是你，也不會放棄。”

“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

傑克·哈維如棕熊一般咆哮起來。

“爲什麽要告訴你？”

盧克眯了眯眼，瞳孔深處一抹綠焰閃過，傑克如遭雷擊，内心深處湧出巨大的恐懼，小腿一軟，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盧克身體前傾，死死地盯着他的，

“告訴我，哈維局長，我爲什麽要告訴你？憑什麽！”

老人按着桌子，強行讓自己保持直立的狀态，“你說的沒錯，一個月後，我确實會離任，但你不要忘了，我現在還是聯邦調查局的局長，手裏掌握許多人的秘密，握着許多人的未來，比如你那個小女友艾米麗·宋。”

盧克無奈地笑了，“如果你這樣做，實在太好了，我一直希望艾米麗從FBI辭職擔任我的私人秘書，可惜她不同意，一心想着懲奸除惡。”

老人冷笑道，“你真的不在乎？”

盧克聳聳肩，“怎麽可能不在乎，不過事情總要有個界限，你要是用她做威脅，我隻能讓她放棄夢想。”

傑克·哈維摸着胡子，咯咯地笑起來，就像陰謀得逞的老狐狸，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她。”

“在此之前，我對你做過詳細調查，尤其是私生活方面，你很好色，上過床的女人三隻手都數不過來，但有兩個卻很特殊，一是費裏斯家族的小妞，另一個就是艾米麗。”

“艾米麗很優秀，聰明、果斷、有一定的領導力和決策力，若是好好培養，将來一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就，我想你不會看不到這點，既然如此，爲什麽不合作呢，我今年六十五，頂多在幹十年，十年後，艾米麗也成長起來，未嘗不能成爲第一任女局長，你說呢？”

盧克無語道，“哈維先生，以你的想象力，不寫小說實在可惜，問題是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麽。”

“兩件事。”

傑克·哈維重新坐下來，語氣嚴肅地說道，

“一，外星人，我知道你手裏有他的信息，别想隐瞞；二，喬爾·納什，該死的雜種，之所以那麽好運，是因爲背後有一群崇拜惡魔的蠢蛋做後盾，我要你幫忙幹掉他們，功勞記在艾米麗頭上，作爲她晉升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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