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禦神刀誕生于11世紀,是當時的日本三大刀匠奉天皇之名,以天外隕石爲基,輔以各種珍稀金屬打造出來的絕世寶刀,據說,天玑禦神刀的刀身漆黑如墨,沒有半點光澤,敲之如桐木,沒有金屬之音,刀刃刻有紅紋,每當遇血,紅紋便會暴漲,釋放狂暴之氣。”
老乞丐漫步走來,雙手背在身後,明明穿着破爛,卻一幅世外高人的姿态。
他伸手握住刀柄,屈指一彈,一滴血珠落在刀刃上,血液滲入刀身,仿佛被吸收一般,刀刃上的紅紋開始發光,一股宛如狂獸般的暴虐殺意散發出去,
“果然是天玑禦神刀!”
老乞丐喃喃自語,内勁從手掌溢出,包裹整個刀身,擡手一揮,一道月牙般的光刃擦過幾米外的木樁,
無聲無息中,木樁斷成兩截,切口光滑平整,如鏡子一般。
卧槽!
盧克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驚了,以前隻知道老家夥會隔空傷人,沒想到還會無形劍氣。
“好刀,真是把好刀!”
老乞丐撫摸着刀身,頗有些戀戀不舍,頓了下,道,
“蕭長林,給我個面子如何?”
“滾蛋!”
老爺子毫不客氣,伸手把刀奪過來,“這東西是我孫子給我的禮物,給你,想得美。”
老乞丐讨個沒趣,靥靥地站在一邊,時不時地偷瞄一眼,看得出來,他很想要這把刀。
林福摸着胡子,神色有些不解,
“天玑禦神刀的故事我也聽過一些,據說一百年前被山口組的創始人山口春吉得到,後來就成了山口組的鎮幫之寶,被曆代幫主視爲氣雲象征,小子,你怎麽把它搞到手的。”
盧克笑道,“福爺爺還記得年初的山口組喋血事件,一個不知名的女武士闖進山口組總部,差點把整座山燒了,事後天玑禦神刀就失蹤了,山口組那群蠢貨爲了幫會聲譽,一直封鎖消息,隻敢在私底下調查,我呢,就順藤摸瓜,順道截胡,”
“爺爺小時候經常對我說:全世界的黑幫中,隻有山口組不是娘養的,想來年輕時與他們有不少過節,作爲你的孫子,我當然要替您出氣。”
“山口組的鎮幫之寶:天玑禦神刀,爺爺,這件禮物,喜歡嗎?”
“喜歡!太喜歡了!”
老爺子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孫子,我蕭長林的孫子,你們倆個憨貨,誰有這樣的孫子。”
林福悻悻不語,老乞丐哼了一聲,故作高傲地看着天空。
“好孫子,幹得不錯,今晚我就用山口組的鎮幫之寶烤雞腿,你在旁邊拍照,發給山口真雄那個慫包王八蛋,老子要讓他氣吐血。”
老乞丐張張嘴,隻能歎息,如此神兵利器居然用來燒烤,真是暴殄天物。
盧克附和道,“天玑禦神刀烤出來的雞腿肯定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把幫裏的其他老爺子請過來,大家一起烤着吃。”
“好主意!”
老爺子眼睛大亮,當即吩咐道,“老二,給那群老不死打電話,讓他們今晚過來。”
“好勒,我現在就去。”
林福也是無法無天的主兒,根本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大不了爆發幫會戰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老爺子随手把刀丢進盒子裏,
“三件禮物,爺爺都很喜歡,後兩件禮物是什麽。”
“第四件禮物我讓傭人送到你的房間裏,晚上回去,您試試就知道了,至于第五件,比較特殊,是我親手給您定制的。”
盧克伸手在老人的腿上按了兩下,低聲道,
“自從四年前那場中風開始,您這雙腿就沒有知覺了,我知道,您讨厭坐輪椅,更不想被人認爲是殘廢,作爲後輩,我也是如此。”
老人一怔,“你……”
“爺爺,先坐好。”
盧克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玻璃瓶,瓶蓋打開,藍色氣流盤旋而出,遇到空氣後化爲點點星光,經陽光一照,熠熠生輝,帶着幾分如夢如幻的色彩,
“這是我從外星文明中找到的特殊液體,對神經組織和肌肉組織有極強的修複效果,爺爺,把它喝了。”
老人有點遲疑,“你确定,這玩意兒能喝?”
“放心,沒事的。”
老人不再言語,拿起瓶子仰頭灌進肚子裏。
藍色液體接觸血肉便開始發光,于是,老人的身體也開始發光,藍光透過肌肉滲出來,給肌膚塗上一層詭異的色澤。
老人覺得哪裏不對,正要詢問,忽然,針紮似得刺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不禁發出一聲悶吼,痛感越來越強,攪動、扭曲,仿佛五髒六腑在移動。
“爺爺,忍着,一會兒就沒事。”
老人用力點頭,咬緊牙關,全力與痛楚做鬥争。
看着他不停顫抖的樣子,盧克也皺起眉頭,藍色液體來自氪星,是療傷神藥,可以全方面修複體内的受損組織,對正常肌體不會造成傷害。
老爺子這麽痛苦,說明他身體内傷比想象還要多。
想想也是,那個年代的幫派鬥争遠比現在酷烈,各大幫派紛争不休,洪門内部也有派系,老爺子十二歲加入洪門,從最低級的弟子坐起,一步步走到會主位置,這其中經曆多少厮殺,除了他,沒人清楚。
痛處持續了三分鍾才開始消退,滿頭大汗的老人捂着胸口劇烈咳嗽起來,血塊從口腔裏噴出,落在地上,呈暗紅色。
“爺爺,你怎麽樣?”
老爺子扯出一個笑臉,
“舒坦,真舒坦,還有這雙腿。”在大腿上掐一下,“從來沒這麽疼過。”
盧克頓時松口氣,擦掉額頭汗珠,笑道,
“有痛感就好,有了感覺,說明腿部神經開始修複,休養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不急!不急!”
老人擺擺手,不知想起什麽,長長地歎了口,眼中流露出傷感,
“小盧克,爺爺謝謝你,準備這麽多禮物,說實話,你比爺爺強多了,爺爺年輕時要有你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于讓你媽媽走那麽早。”
提起早逝的女兒,忍不住哭了起來,淚水順着蒼老的臉頰留下來,看得人難受,
“好了,不提那些傷心事了,說說你吧,再有兩個月,你就十八了,該爲未來做打算,不能總這麽胡鬧下去。”
“還有那些小蕩…女朋友,你準備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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