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盧克是被一聲怒吼叫醒的,睜開眼皮就看到琳達那張飽含怒火的臉,想起昨晚跪在地上叫爸爸的經曆,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混蛋,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麽?”
憤怒的琳達就像一隻瘋狂的小母狼,揪着人的衣領就是不放手。
盧克無奈道,
“先放開好吧,我沒穿内衣,你要是把衣服扯壞了,咱們可就坦誠相見了。”
“你穿不穿衣服對我沒有任何區别,告訴我,昨晚對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麽我的腦袋會這麽痛。”
“别冤枉人,是你自己暈倒的,和我沒有關系,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監控。”
盧克擺脫她的糾纏,打着哈欠走進浴室裏,琳達滿臉孤疑,跑到監控室裏調出視頻,看過之後,越發地疑惑起來,
昏迷是骷髅造成的,它的眼睛似乎有超能力。
不對!
記憶中我好想叫了誰“爸爸”,可視頻中根本沒有顯示,難道是我做夢夢見父親。
找不到答案的琳達坐在沙發上,眼睛盯着牆角處的骷髅,陷入深深的困惑當中。
洗漱完畢的盧克從浴室裏走出來,笑道,
“今天我要回家,要不要一起。”
“沒興趣!”頓了下,表情遲疑地說道,“昨晚,我有沒有說夢話?”
“有!你叫了好幾聲爸爸,看來你很思念自己的父親。”
女孩眉頭微動,有些不确定,
“我真的叫了?”
盧克強忍着笑意,表情嚴肅地點點頭,“沒錯,我聽得很清楚,用氪星語叫的,爸爸!”
琳達:“……”
爲什麽我有一種要揍他的沖動?爲什麽這股沖動越來越劇烈?
該死的混蛋,肯定對我做了什麽?
爲了調查出昨晚的真相,琳達決定跟在盧克身邊,隻不過一張臉拉的比驢還長,淡藍色的眼睛時不時有紅光凝聚,顯然,她覺察到什麽,隻是沒有證據。
這樣一顆人形核彈跟在身邊,盧克隻能收斂笑容,故作嚴肅狀。
出了地下基地,迎面就是一輛黑色寶馬汽車,一個身高将近一米九、體型健碩、留着寸闆頭的白人中年站在汽車旁,看到二人後,連忙走過來。
中年表情冷漠,幽綠色的瞳孔裏時不時閃過奇異的光芒,仿佛有團火焰在燃燒,随意一掃,就給人深入骨髓的陰冷。
他在盧克身前三米處停下來,微微颔首,無比恭敬地說道,
“你好,少爺。”
“有人在的時候,叫我boss!”
“知道了,boss!”
盧克對女孩介紹道,
“亞當,我的司機兼助手。”
琳達上下打量他一遍,看到那雙透着光芒的綠色眼珠時,身體一僵,恍惚間有種靈魂被剝離的錯覺。
這人是誰?
好可怕的眼神!
盧克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備好了,三十六樣禮物,已經送到家裏。”
“嗯!”
盧克微微點頭,打開車門,做在後座位置。
寶馬車啓動,載着三人前往海濱城北區。
……
八年前,海濱城出現一個特殊的名字—蕭少爺,這個充滿華國古典風格的名字如燎原野火般在北區流傳開來。
起初,沒人在乎他,認爲所謂的“蕭少爺”隻不過是某個幫會會主開的小玩笑,半年後,沒人敢不重視他,因爲不重視的人都消失了。
蕭少爺不是好人,也不算壞人,他是許多人的保護傘,也成了部分人揮之不去的夢魇。
盡管很多人不知道蕭少爺是何人,長什麽樣,真實名字是什麽,對他的行爲方式和樹立的規矩卻如雷貫耳。
不準吸毒、不準販毒、不準搶劫、不準強奸!
四條規矩如釘子一樣刻在海濱城北區所有人的心髒上,某種情況上看,它們和法律相似,卻擁有法律所不具備的殺戮、鐵血。
不遵守法律的人頂多被送進監獄,畢竟海濱城沒有死刑,而不守規矩的人,會被丢進海裏喂魚。
于是,不守規矩的人都消失,所有人都開始守規矩,警察也不例外,他們甚至成了規矩的最大維護者,同時也是最大受益者。
在規矩的保護下,海濱城北區一掃之前的破舊、混亂,成爲西部商貿中心,這裏有最完善的工作制度、福利制度和教育制度,即使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也能找到住所和糊口的工作,即使沒有父母的孤兒也能接受最完善的教育。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們守規矩。
走在日益繁華的唐人街上,看着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盧克笑道,
“知道嘛,其實我是個守規矩的人。”
琳達暗暗撇嘴,你要是守規矩,世上就沒有罪犯了。
話雖如此,還是透過窗戶,打量外面的場景,幹淨整齊的路面、充滿異域風格的建築、面帶笑容的路人,還有拐角處時不時出現的現場音樂表演都給她一種全新的感受。
熱鬧、平和也就算了,關鍵是那種莫名的安全感,琳達從沒在其他城市體會過這種感覺。
“這裏就是你出生的地方?”
盧克點點頭,“此前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裏度過,不過,之前的唐人街可不這樣,那是一片魚龍混雜的是非之地,每天都有店鋪被搶、有人吸毒、有人販毒,打架鬥毆、尋釁滋事更是數不勝數,我看着不爽,就把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琳達神色一怔,不可置信道,“你變的!别開玩笑了,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
盧克無所謂地聳聳肩,從口袋裏取出一根煙,想到待會兒就要見爺爺,連忙放回去,
“世界上終究還是好人居多,隻要站在強者的位置建立善意的規矩,他們并不會反對,甚至還會維護,至于那些不守規矩的人,就讓他們消失。”
“壞人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好人,再通過一定的經濟改革、福利改革和教育改革,生活自然越來越好。”
盧克說的簡單,可聽在琳達耳中卻感受到一股不同的味道,
“那些不守規矩的人,你怎麽讓他們消失的?”
“方法有很多,最壞的是把他們趕出海濱城,永遠不許回來,勞動改造也是一種選擇,當然,我個人更傾向于把他們丢在海裏喂魚。”
“那樣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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