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穆朗瑪峰某處積雪較少的山坡上。
露易絲·萊恩抱着胳膊瑟瑟發抖,眉毛都開始打哆嗦,她已經在這兒待了四十分鍾,混蛋克拉克還沒回來。
“不會把我忘了吧!”
露易絲小聲嘟囔着,兩隻腳來回蹬踏地面,用運動給身體增加熱量,
忽然,耳邊傳來巨大的轟鳴。
彌漫在上方的雲層炸開,露出澄澈天空,狂風從天而降,吹得她差點栽倒子地上。
兩道紅色光束在天空追逐,所到之處,巨石崩裂,冰雪消融,可怕的場景如同末日降臨。
“克拉克!”
露易絲大驚失色,紅色光束是氪星人的獨有能力,也就是說神秘女極有可能是克拉克的親人,他們談了那麽長時間,怎麽打起來了。
露易絲想不明白原因,見紅色光束來回橫掃,連忙找個石縫藏起來。
轟!
遠處山頭爆炸,兩個人影沖出塵埃,正是克拉克和神秘女,二人在天空中你追我趕,每一次碰撞都會爆出肉眼可見的沖擊波。
波紋四處擴散,瘋狂地破壞着周圍地貌。
山尖被削成圓拱,不斷有石頭從上上墜落,視野遠端的白色雪山露出一條裂縫,積雪向下滾落,很快就演變成占據半邊天空的白色洪流。
雪山塌了!
二人的戰鬥依舊沒有停止,從最東邊打到最西邊,而後一同紮進白色洪流中。
轟!
可怕的氣爆聲傳來,白色洪流中間出現一片真空區,克拉克和琳達·丹弗斯瘋狂對攻,拳與拳相交,溢散的沖擊波生生把雪崩打成雪瀑。
場面實在太過驚悚。
白色雪花在沖擊波中四處飛舞,時而化爲龍卷騰空而起,時而化爲最可怕的風暴,刮得人臉生疼。
露易絲躲在石頭縫裏動也不敢動,此時,她萬分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該過來,幫不上忙不說,還有可能成爲克拉克的負擔。
這樣的戰鬥不是她能插手的,隻能向上帝祈禱,保佑克拉克。
時間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流逝着,也不知過了多久,轟鳴聲停止了,露易絲向外看一眼,确定沒有危險,才慢慢探出身子。
擡頭向上看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偌大的山峰布滿大大小小的坑洞,有的山峰直接洞穿,可以看到對面的景色,白色雪山沒了蹤影,隻剩下光秃秃的岩壁。
更恐怖的是,有的地方居然在燃燒,岩石被光束燒成岩漿一樣的色澤,在海拔數千米的地方緩緩流動。
露易絲深吸口氣,忍着心中的驚懼大聲道,
“克拉克!克拉克你在哪?快回話,回答我。”
“我在這兒。”
身披紅披風的克拉克·肯特從下方升起,臉上帶着無法掩飾的落寞。“抱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看到男友,露易絲頓時放下心來,
“你…你沒事了。”
“受了點小傷,已經痊愈了。”
“那個女孩,你們……”
克拉克苦澀道,“露易絲,不要談論這個問題了,好嗎?”
露易絲怔了一下,抓住他的手柔聲道,
“好的,我不問了。”
……
珠穆朗瑪峰的天空還是豔陽高照,大都會的夜色卻漸漸深沉。
大都會西區某棟别墅了,看着從天而降的琳達·丹弗斯,盧克隻能聳聳肩,
“我說,你下次來的時候能不能從正門走,要不事先打個電話,讓我有心理準備。”
女孩不說話,徑直走到桌子旁,拿起酒瓶就往肚子裏灌。
盧克打量她幾眼,看到近乎破碎的衣服和赤裸的腳丫時,驚訝道,
“你打架了?和誰?你那個堂弟。”
喝光一瓶紅酒,琳達的臉蛋開始泛紅,眼神卻依舊冰冷,
“有衣服嗎?”
盧克向上指了指,“二樓最左邊房間,内衣、外套都有。”
琳達縱身一躍,來到二樓,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手裏還拎着幾瓶未開封的紅酒。
坐在椅子上,也不說話,隻是大口喝酒。
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差,估計在克拉克·肯特那裏碰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盧克從冰箱裏拿了幾塊三明治放在桌子上,
“别光喝酒,吃點東西。”
“多謝!”
琳達邊吃邊喝,沒一會兒,三瓶紅酒就見了底。
盧克把酒瓶踢到一邊,好奇道,“怎麽回事,你那個堂弟惹你生氣了,要不要我幫忙揍他。”
“你能殺了他嗎?”
盧克:“……”
這丫的腦子出問題了,竟說胡話。
“那晚的事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你能殺了我,也能殺了那個道貌岸然的混蛋,隻要殺了他,我就答應你任何事,秘書、上床,都可以。”
盧克擡手在她眼前晃幾下,
“告訴我,這是幾?”
女孩把手掌撥開,“我沒喝醉,我是認真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今晚你就先在這裏住下,食物在冰箱裏,餓了自己拿。”
盧克打個哈欠,返回卧室睡覺,明天還有工作要忙,沒時間陪她發酒瘋。
睡了大概三四個小時。
莫名的聲音傳來,盧克驟然驚醒,然後就看到站在窗邊的琳達·丹弗斯,
“你到底要幹嘛?私闖民宅也就算了,怎麽連卧室也不放過,我是男人,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你這樣溜進來,我很尴尬的。”
“我輸了。”
“什麽?”
琳達握緊拳頭,咬牙恨聲道,“卡爾變了,變成一個道貌岸然的自私鬼,我想教訓他,卻不是他的對手。”
“很正常,你堂弟一身肌肉,年紀也不少,你才十八歲,打不赢很正常,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總有機會的。”
女孩轉過身,“你會幫我嗎?”
“你們的家務事,外人不好插手,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聊聊,前提是讓我穿上衣服。”
女孩不屑道,“在我的眼睛下,你穿不穿衣服沒有區别。”
話雖如此,還是離開卧室。
盧克穿上睡衣,來到一樓客廳,倒了杯涼水,邊喝邊說道,
“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嗎?”
琳達應了一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找卡爾·艾爾的目的是那艘叫孤獨堡壘的太空船。”
“是的。”
盧克搖搖頭,無語道,“你的做法不對,别說是他,換我也不會答應。”
“爲什麽?”
“原因很簡答,你的堂弟卡爾·艾爾不是氪星人,是地球人,地球才是他的家,氪星不過是出生的地方,或許等他将來快要老死的時候會萌生回去看一眼的想法,但絕不是現在。”
“你要求他放棄地球上的一切和你返回氪星,本身就是錯誤的。”
琳達臉色難看道,“我不覺得有錯,他是氪星人,體内留着艾爾家族的血,父母、長輩都死在保衛星球的戰鬥中,作爲僅剩的氪星人,他理應擔負起重建文明的責任,而不是在地球上當一名實習記者。”
“更何況他體内還有生命法典,法典是氪星傳承的基石,上面記錄了所有氪星人的遺傳信息,伯父把法典交給他,就是希望他重建氪星、重建文明。”
“可是他呢,他又做了什麽,心裏可曾有恢複文明的想法。”
“我沒有錯,錯的是他,這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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