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不再多說了,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王明遠和于廖的回複。
不過兩人也沒有着急說話,就這麽靜靜的思索着。
其實他們也都知道,要是讓許世繼續加籌碼,許世也是肯定能夠加的,但是這也意味着,他們這次算是趁火打劫,今後的關系肯定是要惡化。
這也是兩人不願意見到的。
要是精武門和他們的公司一樣,都是有一群股東,沒人能夠真正的控股,那他們也不在乎。
畢竟人多了,心思也就雜了,今後隻要利益相互輸送,這些都沒什麽。
但精武門隻有一個股東,那就是許世。
在精武門中,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說是許世一言而決,要是惡了許世,今後想要合作那就真的難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要麽答應,那麽拒絕,要不然其餘的選擇都會惡了許世。
許世的性格他們也算是比較了解的了,不是正經商人,很多時候還會意氣用事,所以說現在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良久之後,王明遠率先開口道“許總,醜話我可是先說在前面。”
這話一出,許世和許梅都是精神一震,“王總盡管說,其他的我許世确實不太懂,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即便是我們幫忙,也隻能起到牽線搭橋的作用,誰也沒辦法保證成功,也不敢保證成功。”王明遠說道。
他還真的怕許世不明白裏面的道道,以爲找他們幫忙就算是成功了。
不過這一點顯然是他們多慮了,許世對于這裏面的事情雖然不是太懂,但是也明白。
“我知道,王總隻需要介紹一些人給高台長認識,之後怎麽樣就看他自己的。”許世說道。
現在高台長最主要的不就是人脈太少,能夠幫得上忙的人不多。
雖然說現在有臨時抱佛腳的嫌疑,但是有王明遠他們幫忙,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行,那我答應下來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說一句,我們一家能夠幫上的忙應該不大。
雖然對于魔都電視台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最起碼一點我還是知道的,老台長力捧吳台長,可以說是将他的關系全部都轉嫁到吳台長那邊了,不是我們一家公司的某些關系可以比的。”王明遠也是實話實說。
許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将目光放在了于廖身上,想要聽聽他的意思。
于廖看到許世的目光,知道到了自己表态的時候,深吸一口氣道“我和王總的想法一樣,我們玉米這邊也隻能在中間起到一些牽線拉橋的作用。”
“這就足夠了。”許世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這次能夠讓明月和玉米兩家幫忙,已經等于有了一絲成功的希望。
不過許世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自然是不可能隻是爲了這麽一點希望的,他需要能夠做到自己最好。
實在是《武林大會》這一檔綜藝節目的意義對于他或者說對對有志于在娛樂圈發展的習武之人來說意義太過重大。
有了這個,就等于說有了一個明面上的上升通道,就像是《超級女聲》這些選秀節目一樣,這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
到了現在,許世也明白,在這個時代,一項技藝,要是沒有相應的價值,或者說創造價值,直白的說就是能不能掙錢,代表着這項技藝會不會被社會淘汰。
許世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給習武之人一個上升的通道,雖然這個通道隻是他個人所能做到的極限,或者還有其他更好的,但是此刻的許世想不到,也做不到。
他隻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所以他需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做到最好。
而這檔《武林大會》許世又是專門給武術打造的,不需要其他的散打,拳擊,空手道什麽的。
這些就需要有人在這項節目中全力支持他,最起碼需要幫他抵擋住一些壓力,和拒絕一些利益的誘惑。
以前許世沒有找到合适的人,但是現在有了,高台長就是一個非常合适的人。
而有了《武林大會》,武校也需要盡快建立以及招生了。
許世雖然在腦海中想着這些事情,但是嘴上的話卻沒停。
“我保證精武門在十年之内,不會申請電影發行權。”許世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卻是讓王明遠和于廖頓時驚了一下。
要說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第一是許世不帶他們玩了,第二就是發行權的問題。
《藥神》和《魔女》這兩部電影的發行讓玉米和明月賺的盆滿缽滿,完全是純利潤。
要是精武門有了發行權,那麽這些利潤可就輪不到他們了。
現在許世居然保證他們精武門十年之内不申請電影發行權,那就代表着,這十年精武門的所有電影都會交給他們兩家。
按照許世他們現在的速度,最起碼也有八九部電影,其中隻要大火兩三部,他們就賺大了。
而且其實應該不會隻有八九部電影,現在有了程國超的加入,外加張奎的成長,相信要不了多久,精武門的電影會越來越多。
就像是這次一樣,《藥神》和《魔女》兩部電影一起拍攝,這樣的情況以後也會有的。
這些可都是錢啊!
不過随即王明遠和于廖就從驚喜的情緒中緩和了下來,他們知道,許世再次拿出這麽一大塊蛋糕,自然是需要拿出相應的利益來換取的。
到了這一刻,他們才明白,許世爲了推高台長上位,究竟是有多麽大的決心。
同時他們也在猜想,許世到底是要什麽。
他們也不會相信,許世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隻是純幫忙,這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據他們所了解的一些事情,高台長和許世的關系也并不是太親近,隻是和許梅一家親近罷了。
雖然說許梅和許世是親姐弟,但自從許梅嫁人之後,雙方的關系就需要分開來論了。
王明遠看着許世說道“許總想要我們做什麽?”
于廖也是眼神灼灼的看着許世,這次許世讓出來的利益确實不小,他也想要看看許世究竟想要怎麽做。
“我想要兩位幫忙聯系一下其他有能力的人,也在中間幫一下忙,這樣把握可能會大一些。”許世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許世也隻能孤注一擲了。
他需要高台長上台,爲他以後的計劃鋪路,而現在精武門自身又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隻能用利益互換的方法了。
在圈内的能量上,許世當然不如王明遠他們,而且就是對于其他一些公司的私下人脈關系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王明遠他們不同,這些許世不清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而且也有能力。
最關鍵的還是由他們牽頭去牽線搭橋,也會将消息封鎖在一定範圍内。
相信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可能随意的亂說,他們在找人的時候,肯定會将所有的事情都考察好,就連對方所需要的東西都會有一個了解,這樣成功的概率很大。
此刻王明遠他們萬分的确定,許世肯定有着大計劃。
王明遠試探的問道“許總耗費這麽大的代價,是有什麽計劃嗎?這其中有沒有我們可以幫上忙的?”
他想要看看許世到底要做什麽,看看能不能從裏面分杯羹。
隻不過許世卻沒有給他肯定的答複,隻是說道“這個和我個人的目的有關,不是關于電影電視劇的,相信你們也不會有太大的興趣。”
雖然對于許世的回答有些不滿意,但是王明遠他們也知道再問下去也是沒有什麽結果的。
既然許世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而他們也真的是心動了,那麽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既然許總這麽豪氣,那麽我們也願意陪許總賭一把,合作愉快!”王明遠率先舉杯道。
随即四人一起幹杯,許世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些底氣。
接下來就是商談具體事務了,就像是剛才許世答應的那樣,十年之内不申請發行權。
這個其實也是一個量化标準,一切都要看他們雙方在這件事情上起到的作用,以及付出的努力。
要是他們沒有達到許世的目标,那就自然不會是十年,或許隻是兩三年。
要是他們超額的完成了目标,那麽發行權上或許是十五年也說不準。
還有發行權的事情,也是看雙方在這件事情上出力的多少,誰出力多,那麽發行權在誰的手上次數就多。
還有投資份額的事情也是一樣的。
這些都是需要詳細的談一談,不可能就這麽的草草決定。
而且這還是私下協議,許世也不相信其他人,就隻能他們單獨談。
所以一連三天,許世他們就一直在談這些事情。
等到談的差不多了,将私下協議簽了一份,就各自開始忙自己所需要忙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許世還通知了高台長也來京城出差,因爲在商談好的第二天,王明遠他們就開始發力了。
高台長原本是抱着可有可無的态度來的,但是到了京城之後,他才恍然發現許世的能量居然這麽大。
很多領導都是他以前見過,但卻沒有說上話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些領導卻願意聽他彙報工作,還表現出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模樣。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高台長的能力以及政績确确實實在這邊,再加上自身也非常的幹淨,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很多領導也願意幫忙。
畢竟這也是正常的内部升遷競争,要是真的說起來,還真的沒有一點不可見人的東西,隻是說出去不太好聽罷了。
王明遠他們既然能夠這麽做,自然也不會留下什麽把柄出來,一切都是那麽的正常。
不過高台長也有尴尬的時候,那就是他在去一個領導那邊彙報工作的時候,遇到了老台長和吳台長兩人。
當時的場面異常的尴尬,以及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氛在裏面。
至于雙方鬧出什麽矛盾,那到沒有,甚至連一絲憤怒都沒有流露出來。
老台長還拍了拍高台長的肩膀。
其實老台長心中也明白,高台長肯定是要自己争取一下的,不可能就這麽認命的。
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如此,他不會以爲高台長就一定要聽從自己的安排。
即便是吳台長也是如此,到了他們這麽年紀和地步,心中自然透徹。
隻不過原先他們以爲這些隻是高台長的垂死掙紮,但是慢慢的,他們就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一開始老台長帶着吳台長前來,一切都顯得那麽的順利,老台長這麽多年的人脈關系也顯露了出來,對于吳台長接班的事情很多領導也都表示默許。
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這件事情上,很多領導的态度就開始變得暧昧了起來。
甚至有兩個相關領導直接表明,高台長更加适合魔都電視台台長的職位。
之所以這麽表明立場,其中最關鍵的還是高台長的政績确實要比吳台長好上很多。
老台長他們也在私下裏四處的打聽情況,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在這個時候還能将高台長頂到這個地步。
高台長的人脈關系,老台長他們是非常清楚的,所以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是高台長自己的人脈。
世界上還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經過老台長他們多番的打聽,許世這個名字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當知道這一切都是許世在背後幫忙的時候,老台長和吳台長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個才剛剛進入圈子内幾年的‘新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能量了?
而此刻吳台長的心中既是震驚也是後悔。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吳台長和許世就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之後因爲許世一開始就是和高台長對接,所以他對于許世也沒有什麽好感。
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去和許世結交,也看不起許世這麽一個新人。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明白了,自己當時的做法是多麽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