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眼皮動了一下,眸色幽深。
查到什麽?
“我以前是洛家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洛桑的目光很淡。
得到這句話的傅時寒,沒多大的意外,他早就猜足了九分把握,但此刻也沒想到女孩會跟他坦白。
沒打算追問後續的他,接着聽到了女孩輕聲細語的聲音傳來。
“顧煜爺爺的壽宴上,我喝酒後的性格,你也看出來了吧?”
沒得到男人回答的洛桑,也不強求,繼續嘀咕着:“我一喝酒,人就發生了變化,醒來後将發生的事情也給忘記了……”
傅時寒的視線緊凝着女孩,從厲宅出來後持續陰冷的臉色也悄然間褪去。
這些他都知道,也很清楚。
可......這是桑寶第一次跟他吐露她的事情……
“也不是一喝酒才會的,有時候突然發生什麽、就是讓我壓迫到神經的情況下也會……”
她自言自語的說着,垂下了腦袋,盯着自己揪緊的手指,沒再去看身側的男人。
“洛家的人都很壞,他們說我有病,把我關在房間不讓我出去,叫了好幾個精神醫生來治我……”
聽到這話,男人抿起薄唇,冷冽的眉眼在女孩說出這段話後緊擰了起來。
桑寶之前被别人關起來過……
這一想法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們不是治病的,是被人安排要來欺負我的……那天,我好像動手傷了那幾個人,要了他們半條命……”
傅時寒聽到女孩說别人欺負她時,瞳孔驟然一縮,冷凝着俊冷的面容,修長冷白的手指漸漸曲起。
他屏息靜靜的聽着,沒打亂女孩口中的話語。
洛桑面色很平靜,平鋪直叙地說着:“我逃跑一半,被他們抓了回去,他們罵我,也打我,我沒有還手,因爲他們是我的父母。”
“他們說我就不該被救回來,一回來就鬧的人盡皆知洛家次子有個女兒精神有問題,連累了......”
她口中的話緩緩停下,停到傅時寒以爲她不會再說話時,她再次啓唇。
“是厲慎年把我帶去厲家,我在厲家生活了一年多,後來自己出來上學,就遇到了你。”
說完,洛桑便不再說話了,她偏着頭,除了長長的眼睫輕輕的一閃着,沒有絲毫動作。
“爲什麽不早點說?”
傅時寒将女孩拽到了自己懷裏,在她耳畔壓低着聲音,他聲音很沉,還帶着沉冷的沙啞:“以後,絕不會再關你了。”
他保證。
洛桑任由自己的身子被他的手臂收緊,眉眼輕輕眨着,淡紅的唇瓣揚了兩分弧度。
……
很快,車子抵達在一開始來雲城時住的酒店。
翟夜将車子停下便先離開,沒在主子和夫人面前當電燈泡。
酒店十七層,顧煜回帝都了,夜祯也出去辦事。
隻剩下秦子權留在酒店。
哦,還有隻貓。
秦子權一直待在房間跟這隻養了幾天就肥窩窩的貓兒玩,他此時憋的慌,在酒店住了有一個星期了。
正愁着想要聯系一下下小祖宗。
這不,他剛要出門,打算去酒店的餐廳找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