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他将門全扇門打開,一雙幽暗的丹鳳眼,掃了眼管家,尋了遍他的周身,也沒看到有什麽人。
他鼻梁高挺,薄唇顔色淺淡,清了清嗓子:“管家剛說什麽……”
一個身影晃進男人的視線,女孩垂着腦袋,剛彎身系鞋帶站起來。
“……”
厲慎年抿淡薄唇上的血色,面色透着些許的蒼白,身形削瘦,凝視着洛桑:“舍得來看我了?”
洛桑盯着他的面色看了好幾秒。
就見他繼續開口:“還以爲,你把我給忘了。”
整整三年多,不曾來找過他一次。
洛桑的手伸在衣兜裏,把玩着兜裏的糖,眼皮眨了眨,聲音輕輕的開口:“隻是沒時間過來。”
聞言,男人眸色微暗,側了側卓然的身姿:“進來說。”
洛桑沒多站着,邁了進去。
屋裏空氣很流通,但有一股淡淡的中藥味,像是常年在這裏面喝藥,因而随之,還有一種清新的味道把藥味壓制住。
兩人在屋裏的紅木桌前坐下。
洛桑擡眼看着剛坐下的男人:“你神色很蒼白。”
厲慎年耐不住捂嘴輕咳一聲,瞳仁微微發紅:“沒事,可能是剛醒,睡了挺久的。”
洛桑對他的話沒說什麽,隻是看向一旁待着的管家說道:“管家,去把黎師傅喊來替他把脈,我想知道他的身體情況。”
管家口中的“好”字還沒說出來。
坐在木椅子上的男人面容清隽,嘴角一抿,“黎師傅今日不在。”
“不在嗎?”洛桑清冷的目光看着他,輕佻眉眼:“我剛在外邊碰見他了。”
厲慎年:“……”
管家看着少爺沒再說話,便沉吟道:“那我這就去找黎師傅過來。”
男人稍稍擺手,示意退下。
管家便會了他的意思,餘光瞥了眉眼淡漠的女孩一眼,而後出了屋子,并順道将門給帶上。
門被關上後,屋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屋裏開着好幾個窗口,有聽見呼微風輕輕的呼聲。
這房間,通風透氣的。隻是到了冬天,就會很冷,所以住的人會搬到老宅西區那棟别墅裏去。
厲慎年動作不急不緩的燒起壺水,語氣輕緩,“一走便是三年,走的時候神色還慌慌張張的,是出什麽事了?”
洛桑容色淡淡的,言簡意赅:“沒什麽事,早就解決了。”
女孩說話的語氣,眉梢的細微表情發生一絲的變化。
“洛洛。”厲慎年抿了下發白的唇瓣:“三年沒見,對我生疏了?”
“……”
洛桑聽到他喊的兩個字,面容微頓,接着動作自如的拿起紅木桌上的茶壺泡起茶來,沒說話,由他繼續道來。
厲慎年替她擺好茶杯,伸過去的手修長幹淨,眼眸輕眨,很深邃,像是随口的問了句:“這幾年,都去哪玩了?”
一開始離開,說她想到外面轉轉,不想留在厲宅。
他讓她走了。
後來好幾年,她都是每隔幾個星期回到厲宅來找他聊天,有什麽有趣的事就告訴他,連着持續了好幾年。
直到有次突然回到厲宅,待了一兩個星期後,神色很慌張的匆忙離開,就沒有再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