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男人語氣輕緩,在她耳邊吐着低啞的聲調:“會負責到底,所以桑寶别再逃跑,好不好……”
洛桑呆愣愣的,沒說話,也沒掙開他的身子,由着男人抱着她更緊了。
她手裏揪着的兩顆糖冒了一點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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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後。
洛桑那天晚上說過的,照顧傅時寒兩天就要離開。
也因此,傅時寒才繼續住了兩天的出院。
這下洛桑要離開,他也讓翟夜辦理出院手續。
洛桑看了眼要去辦理出院的翟夜,繼而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再輸兩天液,傷口才能消炎。”
傅時寒語氣不明地說了幾個字,“沒那麽弱。”
洛桑斂了斂眸,她今天沒再披着頭發,而是稍稍在後邊繞了兩圈,看起來有些松垮:“我過會就要走了。”
男人淡漠的眸子凝了凝,視線從女孩身上移到桌上的那罐玻璃瓶。
裏面粉色包裝的糖隻少了一顆,但看起來依舊原樣,像是沒有動過。
“先過來幫我擦藥。”他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有什麽情緒。
洛桑看向旁邊的翟夜,下意識回絕:“讓翟夜……”
傅時寒冷眸掃了眼翟夜:“他要去辦理出院。”
他話音一落,翟夜很識相的立即出去了。
他傷口在後背,今天穿的是套頭白色的上衣,不費力氣的将上衣一脫,露出線條清晰流暢的肌肉,肌理分明,緊實得過分。
一雙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的身子好半晌,腦子突兀冒出一個鬼畜的想法。
還好,男人沒發現她的異樣。
他此刻側過了身,堅實的背脊上的傷口在冷白的皮膚上很顯眼。
洛桑靜默不語,坐下長沙發,拿起桌上托盤裏的棉簽,用消毒液輕點塗着傷口,抿唇試問:“疼嗎?”
“不疼。”傅時寒輕描淡寫回了兩個字。
洛桑昨日有看過醫生替他換藥,倒是看過了便知道怎麽做,她消毒好後,把藥塗好用紗布蓋上,再貼上膠布。
動作行如流水。
……
差不多收拾好了。
翟夜的出院手續也辦好了,他回到病房裏,将桌上這幾天打印給主子的文件都一并收拾好,放在收納盒裏。
看到熟悉的玻璃瓶,這是他前兩天從超市買回來的,裏面的糖還是如前天看到的一般。
翟夜不管不顧的,将玻璃罐塞進收納盒子底。
“……”
這罐糖,挺貴的一個牌子。
反正夫人不吃了的,他過兩天回去可以帶給小侄子吃。
洛桑沒什麽需要帶的,有的也已經同傅時寒的東西裝在了一起。
她站在病房門口,等着洗手間裏的男人出來。
她說句話就要離開。
翟夜收拾好東西,一手拉上門邊的行李箱,另一隻手夾着中号的收納箱。
看向倚靠在門框的洛桑往後邊退了一步,給他騰個位置出去。
翟夜微微颔首:“夫人,我先把東西帶下去,把車開到醫院大門口等您和主子。”
洛桑隻聽了大概,就是在醫院門口等她和傅時寒。
“我不和你們走。”跟翟夜說沒用。